白炽的灯光是没有温度的，亮堂堂地照着郑莫莫眼底的恐惧和路成面上的笑。
路成面上的神色十分奇怪，像是压抑着极大的兴奋，血液要冲出血管一样，嘴角的弧度抑制不了地往上扬。
路成“先生，我就说可以追上的。”
路成“她出来的时候我就在她身上撒了药粉，果然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芒。”
路成恭敬地弯腰向那个男人行礼，偶尔分出一些眼光看向一边的郑莫莫，眼里的神色叫郑莫莫想要干呕。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呢？像是鬣狗见了死去的动物，秃鹫见了腐肉……直白毫不加掩饰的利用感，让郑莫莫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不是因为恐惧以后的处境，也不是因为天气很冷，而是因为被人利用之后的不甘和不可置信。
路成“那样的实验实在是痛苦，她一介没用的人怎么能受的住呢？果然我一试她就上钩了，真是蠢。”
路成轻轻扬头，那样的神情和郑莫简直如出一辙。
路成“也不想想，先生您布下的巡逻，怎么能会这样简单就突破呢！”
“做的不错，”男人的声音很愉悦，大掌拍了拍少年的肩，像是训狗一样给一点点的小奖励，“这几天很辛苦吧，机器开得太大了。还是多大的孩子呢，怎么能经受住这样的痛苦啊，孩子都爱玩，总要歇两天的。”
说罢，眼光一转看向一边的郑莫莫，又在郑莫莫和路成两人之间相互转换，阴凄凄地笑了起来。
“正好，郑莫这边的机器运转很顺利，这是个好消息，明天机器将又进行另一阶段，将是灵魂抽取和缩放，郑莫将进一步变成更加完美的仿品。”
“你也来看看吧，这样令人激动的时刻，全程都要在场。”
是命令的口气，路成殷勤地弯腰行礼答好。
郑莫听到提到了她，也不能继续待在后面刷小脾气了，慢慢地蹭到前面来，不情不愿地弯了下腰说好。
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郑莫莫，像是在责怪她没用，惊竟然没能逃走，还被人捉回来了；这不要说，被路程耍得团团转，被人利用浑然不觉。
郑莫觉得没有比郑莫莫更蠢的人了，偏偏这样的人还是她要不断成为的人，这让她感觉窝火，甚至想要把郑莫莫提起来狠狠地扔到地上。
这样怨毒的眼神郑莫莫都没感觉到，她满脑子都是路成为什么变成了这样。男人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她就耽误什么事，一个电话之后就见男人急匆匆地要走，路成讨好地寒暄了几句，恭敬地目送了男人乘车远去。
郑莫撂下几句狠话，也怒气冲冲地走了。
路成“怎么，被骂傻了？”
郑莫莫瘫坐在地上，甩开路成伸过来要将她扶起来的手，双目通红的样子像是恨急了。其实她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要把她推上风口浪尖，突然之间就要置所有的感情于空无。
郑莫莫“为什么？为什么啊……”
郑莫莫质问，但毫无威慑力可言。
路成“你记不记得你说我护不住你？”
少年恶劣地挑起好看的眉
路成“但你可以护住我啊，不过这一次，我就重新获得了信任和重用啊。”
路成“你说我恶劣也好，说我冷情也罢，我的确不如陆却，他在我身体里嘶吼好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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