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成被郑莫莫的话逗笑了，身后的橱窗暗下来，街上的人也少了。广场上有声音传来通知今天的植物灯饰出了问题，大概要有几天才能修好。
街上剩下的人都行色匆匆，似乎是对这样的话习以为常。是的，植物灯饰又不能像真的植物一样吸收二氧化碳吐出氧气，只不过是发光的没用的东西罢了。
即便街上的灯也出了问题，也是没有人在意的。
“今晚上的文件要搞好久，估计要通宵了。”
“幸好带了速食营养剂来，今晚在公司凑合一晚上吧。”
郑莫莫和路成听着路过的行人打着手机的手电筒闲聊，两人靠在漆黑一片的大街上，不约而同地吐出一口浊气。
这样的感觉很像是在宇宙里，郑莫莫和路成身处的街上全是店铺，夜间是不营业的，他们不屑于这点钱。他们像是身处在漆黑一片的月球，对着天上皎洁明亮的月亮发呆。
路成“对不起啊，你费了那么大劲换来的条件可以出门一天不受控制，却因为我而损失了好多，只出来一小会儿，还要照顾我。”
路成“我不是装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之间就好像身体不受控制了。”
路成“你放心，我肯定会找义父说明这件事，把你损失的时间找回来的。我再也不会气你了……”
路成“所以，你走的时候，能不能和我告别一下，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阻止你的。”
很黑，那一点点的月色穿过高楼大厦到达这里的时候，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郑莫莫看不清路成的表情，但觉得这样的少年唯唯诺诺地请求些什么这种事实在是很奇特的。
郑莫莫“我有说过要怪你吗？”
郑莫莫“还有啊路成，我说的话不是气话，你真的护不了我，陆却也护不住我。所以我说这话不是说要拿你和陆却作比较，从来都没有贬低你的意思，我想要表达的是，我会和你一起面对。”
郑莫莫“一个人扛不过来的事，两个人总会有转圜的余地。”
周围静悄悄的，风像是把郑莫莫胸膛里的火吹得大了些，她什么也顾不得了，凭着感觉把手伸向一边的人，轻轻的把手拍在温热的肩上。
郑莫莫“所以，我再问你一遍，真的不想走吗？和我一起？”
会的，肯定会的，他一定会想要逃离这样的生活的，郑莫莫无比确信。倘若路成转头，他说不定能看到少女发光的眼睛，像是燃着火一样。
路成没有，路成低下头，不动声色地躲开背上的手，声音恢复了从前的调笑
路成“怎么，我假装低头认个错你就觉得你可以策反我了？”
郑莫莫“你……”
郑莫莫措手不及，这样的结果她想都没想过。
路成“我是在这里长大的，这里是我的根我的家，我是对你有歉意，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主导我的人生 ”
郑莫莫“我没有想要主导你的人生，我只是想要救你出来。”
路成“救我？呵”
路成“天真的小姑娘，空手套白狼也是要有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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