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祭神

眼前是一个圆形的祭祀神坛，由里到外有三层两台阶，外围悬挂起了十二面蛇型图腾的旗帜，祭台中间有一个长方形的黑色石台，上面刻着许多精妙的图案，最中间是一条蛇形的图案，与旗帜上的一模一样，石台中间是空心的，祭祀开始后，就会把人放到石台里面活活烧死，以此敬献给他们信仰的神。

“简直就是杀人诛心，天理难容。”

千乘群对这种活祭憎恶至极，神要有人的信仰，反之人也要受神的庇护，二者本是相辅相成，但用活人祭祀在千乘群看来，就是邪神与邪恶之人的一种交易，打着敬神爱神的面孔，做些草菅人命的恶事。

这时，十二个侍从进入祭台，分别站在旗帜下面，车上的女人也终于下来，缓缓走入观台上坐下，一脸冷漠，随行的人纷纷站在她身后。

“看来她就是这里的首领。”

“小叔，你怎么知道?”

“华胥国是以女系为尊，历任首领都是女性，而且婆婆说过，在人界，只有首领才能行使祭祀权。”

这时，天色已经全黑，周围的火把将祭台照得通亮，一个手拿人头杖的老者从黑暗中走来，只见他满脸皱纹，面色惨白，身上的黑色衣布与之形成强烈对比，她走近观台上的首领，毕恭毕敬的弯腰低头，伸出枯瘦的左手举过头顶，等待一个指令。

“首领，时刻到了。”

女首领起身站立，伸出手，轻轻抚过那干枯的手掌，面前的老者闻意站了起来，这时，首领把手放在她脸上，停顿一刻后说道。

“开始吧，大祭司，向母神传达最真的诚意。”

大祭司受命转身，面向群众，高举人头杖，伸手大喊。

“祭神开始！”

声音响彻祭台各个角落，四周吹响了兽角，阵阵回旋，看热闹的人都纷纷下跪，双手向天张开，嘴里还发出“喔喔”的呼声。

为了避免突显，趁人不备，千乘群一把将鲡姬拉走，躲在一棵大树后面。

祭台上的火盆越烧越旺，大祭司边走嘴里边念着听不懂的祭文，当她踏上最后一道台阶，来到祭台时，地上放着好几个大罐子，足足有半个成人那么高，方才的黑发少年也被六人从车上高高举起，放在石台里不断的挣扎。

大祭司面对祭台，念叨了几句，单手提起罐子，就要往石台里倒，没想到这个老妖婆看起来若不经风的，谁知力气那么大。

“小叔，是血。”

鲡姬捂着嘴巴，睁大双眼，她一个人鱼族的小公主，哪里见过这个场面。

红色的血水不断从罐子里流出，整个祭坛充满了刺鼻的血腥味，倒完之后又拿出第二罐接着倒，直到第三罐结束，石台中的少年除了头部，其余的身体被血水彻底淹没，少年也逐渐的放弃挣扎，眼睛看着黑夜，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做完这一切后，大祭司来到祭台中间，观台下的女首领也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下跪祭拜，然后双手打开，双目紧闭面向天空，此时，天空中狂风闪电，雷鸣不止。

“我最高贵的母神啊！请接受华胥子民对你最高贵的献礼。”

大祭司此时跪在祭台上，双手握紧人头杖，不断的用头磕着，随后，拿起一个象牙状的祭，像一只妖魅一样在台上挥舞着，现场的子民都低着头，不敢言语，死亡的气息从斥着整个现场。

大祭司不慌不忙，将手中的人头杖向前推去，这人头杖停在前方，无数白绫飘起，本就诡异的人头突然发出幽蓝色的荧光，这人头竟然活了，只见它扭动着脸，张大嘴巴，口中的蓝色的火焰随时都要喷口而出，仿佛看到了无数的灵魂在撕咬着，翻滚着往外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