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下来后来到了巫王裘德考的身边,裘德考在小黑身上轻轻一拂,小黑的身体就稍微蠕动了一下,阿宁总算露出了一点笑容,裘德考看向台上的吴邪,说:"走吧,回苗疆。"
阿宁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吴邪,眼中有不甘也有得意,因为她知道吴邪一定会去苗疆找她,今日之事,她一定会讨回来的。
阿宁下场后,张凌皋对身边的师弟们使了个眼色,便有一昆仑弟子主动上台,张起灵看向张凌皋,张凌尝则一脸淡然的看着台上,他没有想到阿宁的首战让吴邪这么早就上台了,倒也省去了他很多申情,既然吴邪自己找上门来,那就怨不得他了。
张起灵面无波润,但眸色渐深,黑瞎子在一旁道:"吴邪可以的。"
张起灵转过头来,说:"我不管你知道多少,不许打他主意。"
黑唁子嘿嘿一笑说:"瞧你这话说的,我有花儿就够了。"
张起灵还是那副样子,双眼紧锁在台上那随风舞动的白衣之上,心里莫名有些发堵。
"吴公子,请赐教。"
台上的那名昆仑弟子,左手在身前捏诀,右手佩剑出鞘,剑尖直指吴邪,吴邪看了一会儿说:"可以御物,但内息不稳,刚入中玄境吧。"
那名昆仑弟子脸色一变,苦笑道:"吴公子好眼力。”
吴邪轻笑:"刚破境的话不要急于与人实战:巩固真气才最要紧。"
说完,吴邪就在瞬问越过那人的剑,来到了他的面前,那名昆仑弟子被吴邪的速度惊到,悦舌问,手中剑法施展有误,佩剑脱离,直冲湖面,吴邪转身右手随总一抬:一运剑总被水而入,片刻之后,那柄佩剑就在吴邪的剑意控制之下破水而出,横在了两人中问,吴邪右手食指在剑身轻轻一点,附着在剑身上的水就化为薄冰,再点,破冰。
那名昆仑弟子看着地上的碎冰,以及眼前滴水全无的佩剑,内心十分震动,能将寒气与剑意融入至此,可见吴邪对于真气的学控是有多么的精准,恐怖如斯的控制力,自己如果要练到这个程度只怕还得十年甚至更长,他又怎么和吴邪打?
"不识水性的佩剑就不要轻易接触水,否则会影响剑势。"吴邪再次"教育"道。
那名昆仑弟子自叹不如,拿回佩剑对吴邪长揖一礼,说道:"在下认输。"
吴邪回礼道:"承让了。"
台下在那名昆仑弟子离开的瞬问再次爆发出强烈的喝彩声,就连守静都大呼了一声:"好!"
黑瞎子白了他一眼,说:"你是不是昆仑的人?"
"我喜欢,你管我!"
张起灵嘴角一弯,致虚虽然也很想为吴邪喝彩,但是毕竟自己是昆仑的人:还是克制了下来,顺便还提醒了一下守静,守静冲他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但也安静了下来。
那名弟子下来后,冲张凌皋摇了摇头,示意他车轮战的方法行不通,张凌皋也看到了吴邪的实力,知道其他人就是上去个遍吴邪他能轻松应对,所以,他站起来了。
张起灵在张凌皋站起来的同时也站了起来,黑瞎子众人看向两人,生怕两人在这个场合打起来,张凌尝看向张起灵,扬了扬嘴角,提剑上了比试台。
昨天张凌尝与吴邪的冲突在场也有人看到了,所以见张凌皋上台,多少也有些人抱着看戏的心态,一个是昆仑宫大弟子,在江湖上他小有名气,一个是横空而出的天才少年,两人都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这一战:两人必然会擦出些火花!
张起灵看着台上的两人,问黑嗐子说:"你怎么看?"
黑瞎子想了想,说:"张凌皇停留在中玄境也有些年了,他的资质平平,全靠后天努力,能到现在这个地步,他的实力不容小视,吴邪属于天才型的,千机榜就是我对他最大的肯定,他们两个谁赢谁输,就看他们各自的意识了。"
黑瞎子的这番话只有张起灵听懂了,其他人只当是黑瞎子对吴邪和张凌皋的评价,但张起灵知道,黑瞎子作为千机阁主,对于他们几个的实力自然都很然悉,他能说出这番话,就说明他们两人实力相差不大,一招踏饼,全盘皆输。
张凌皋站定后,没有急于和吴邪比试,而是先寒暄了一番:"吴公子,又见面了。"
吴邪回道:"是啊,又见面了张公子。"
"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感了这么多年不被千机阁发现的?"张凌皋问道
吴邪笑道:"张公子,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你想不到的事情,本就与你无关的事情,你又为何要问呢?"
吴邪一派温文尔雅,说话却毫不给张凌皋留面子,张凌岩稍微愣了一下,笑道:“吴公子,何必如此?昨天本就是一场误会。"
吴邪明知故问:"误会?何来的误会?"
张凌皋面色不变,语气却已经变了:"吴公子,你我也算是我们这一代中的强老,何不交个朋友,也算是仑与吴家的交好了。"
"你确定能代表昆仑?"吴邪挑眉问道。"当然。"张凌皋自信道,
吴邪笑了一声,说:"张公子,昆仑,还轮不到你代表吧!"
张凌皋闻言皱眉,语气一沉,说:“吴邪,不要太张狂了。"
吴邪还是那般和煦,但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昆仑张家现在有张日山,张起灵,黑瞎子,致应,守静,你排老几?"
张凌皋冷笑一声:"看来吴公子是想早点结束这场战斗了。"
"请赐教。"吴邪后退一步,
张凌皋的佩剑是一把赤红色的火性剑,与吴邪的水性古霜刚好相克,在外面或许吴邪会比较吃力,但是在这个周围都是湖水的地方,吴邪有把握,这里,就是吴邪的主场!
张凌皋一念动,脚下踏风,一招真真正正的踏雪步被他施展开来,手中赤火剑直刺吴邪面门,吴邪意随心动,一招仿佛复制的踏雪步与张凌皋在场问迂回。
初春微暖的天气本让人怡然,湖中鱼儿也乐总在湖面嬉戏玩闹,偶尔沐浴微风阳光,可就在刚才,湖中的鱼儿开始四处逃审,往更深的湖底游去,奇怪的是,有些鱼儿感受到的是滚烫的热气,有些鱼儿感受到的是刺骨的寒气,或许它们永远也想不明白,为何在这样一个舒服的天气,怎么会有这样的两种极端气温呢?
台上,吴邪的青霜剑以几乎肉眼不可见的速度下,在张凌皋的身边继绕数图,吉霜所带寒气随着青霜的轨迹形成了一个寒气所成的困钟,将张凌皋因在里面。
张凌皋讥笑一声:"你不会以为这就困得住我了吧?"
吴邪说道:"你尽管试试。"
张凌皋双手捏诀,赤火剑在舞问添发出极强的剑火,以比试台为中心,剑意波及整个湖面,台下众人也感受到了这扑面而来的热浪,纷纷运气点气阻挡,张起灵左手微动,一道真气就挡在了众人面前,挡住了张凌皋这气韵极长的一剑。
楼上的解连环什么也没做,只是看了一眼迎面而来的剑气,那道剑气就烟消云散了,同时,解连环也十分满意这一剑,即使在不利于自己的环境中,这一剑的剑势地丝豪不弱。
待到剑气散去,张凌皋便也破了吴邪的困招,他本以为吴邪至少也会有所损伤,但当他看到吴邢晕发无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时,就知道有时候,天时地利也是必然的。
吴邪挥手散去身前真气所成的寒冰,正是这道寒冰替他挡住了张凌皋的这一剑,他对张凌皋说道:"张公子,如果在外面,或许你这一剑真的会伤了我,只可惜,那只是如果。"
"那我也未必会输。
"那当然,不过既然我接了你一剑,那我这一剑你又是否接得住呢?"
吴邪双掌在身边摊开,体内真气在吴邪的控制下,从掌中流出,潜入湖中,顷刻间,场间的寒气瞬间侵袭整个湖面,解连环眼眸一沉,翻手将三座楼榭笼罩在自己的屏障之下,众人都为之一震,只见平稳的湖面,突然开始躁动,湖水似乎在什么东西的指引下,凝聚成形,解雨臣忽然站了起来,众人仔细看了之后,才发现,湖水形成的竟是数朵海棠花,将无形的剑意化作有形的“水花”,这一招不正是上午解雨臣使得那招吗?
无数朵“海棠花”从湖面升起,一朵“海棠花”就是一道剑意,同时操控这么多剑气,需要深厚的内力和极强的意志力,然而吴邪做到了,众人此时才真正的知道,为何吴邪能让千机阁坏了规矩也要将他送上榜,有这般实力,又这样年轻,大家似乎看到了未来江湖上的一名强者在冉冉升起......
张凌皋运气赤火剑,想要挡住吴邪这一剑,吴邪不禁暗笑,其实无论如何,今天张凌皋都是输定了,且不说他的寒气是千年寒冰,就算比火性,张凌皋又如何比得过自己体内那至阳至纯的朱雀呢?
“海棠花”从吴邪的身侧略过,吴邪双手合十,以掌心为中心逆转,数朵“海棠花”刹那化作一整朵,花芯的位置迸发出无穷剑意,震得张凌皋有些心神不稳,但好在靠着他深厚的内力还挡得住,但是在吴邪释放出这道剑意之后,张凌皋就知道自己要输了,吴邪的剑势覆盖整个比试台,也只在比试台,吴邪不想重伤他,只是想把他逼下台去,这样自己就可以取胜,可就在这时候,变故发生了!
吴邪的剑势弱了!
场下的人虽然不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台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能感受到吴邪的剑势弱了,不再像刚才那般逼人,这是张凌皋的机会!
张起灵离开了自己的座位,他知道吴邪留手了,他不会伤了张凌皋,但是张凌皋不一定,如果让他抓到机会,那吴邪就危险了。
就在吴邪也以为自己必胜的时候,忽然他感觉到身体一阵剧痛,仿佛是万针扎身,以至于吴邪一瞬间失神,剑势骤然大减,当他缓过来的时候,张凌皋的剑已经到了身前,吴邪下意识的猛蹬地,向后飞去躲过了这一剑,可就是这一撤让吴邪离开了比试台!
“天真!”胖子惊道。
“不好。”黑瞎子少有的皱了皱眉头。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事态竟然会出现这么大的一个转变,在所有人都以为吴邪会赢的情况下,张凌皋居然要反杀了?这个情况吴邪是必然会踩水了,而且也没有反击的机会了。
就在大家都在为吴邪可惜的时候,接下来的一幕又惊掉了众人的下巴!
吴邪回到了擂台上!
场下众人具是一惊,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吴邪怎么可能回的去比试台?
张起灵与胖子看向黎簇,黎簇则气定神闲的坐着,嘴角带着笑容,比试台旁,一片五彩的羽毛随风飘荡,最后落在了激荡的湖面上,被湖水打湿,就这么随着湖水漂泊...…
当吴邪看到脚下出现那片羽毛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还有机会,他借着羽毛重新飞向比试台,运起剑势,不给张凌皋任何反应的机会。
张凌皋的心态在短短一刻钟间被来回碾压,必输的情况反杀,又在反杀后被反杀,他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他只想来个痛快点的,所以在吴邪攻来之时,他选择了直接正面迎战。
胖子走到黎簇身边说:"你跟我来。"
黎簇便跟着胖子走了出去。
台上张凌皋正面接了吴邪一招,但是较短的时间内,他没有办法使出自己的全力,所以他只能负隅顽抗,就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吴邪忽然撤去了所有的剑意,张凌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觉到另一股极其霸道的真气闯了进来,吴邪将青霜挡在身前,挡住了这股真气,但似乎闯进来的这股真气并不是针对他们,而是卷起了一注湖水,从水中取出了一个物件,吴邪定睛一看,发现来人是一个少年,水墨色衣衫衬得他极为出尘,而他的手上,正是那片五彩的羽毛!
黎簇跟着胖子走出楼榭,来到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
“怎么了胖子?"黎簇问道。
“以后不要这么做了。”胖子严肃的说。
“什么?"
“我知道你是为了天真,但是你的身份同样特殊,如果被人发现一样很危险,在帮助别人的同时也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我只是想帮吴邪。"
“我知道,所以我才说下次,你凤鸟的身份很少有人知道,而且越少越好,你如果因为帮天真出事的话,他也会良心难安的。"
“好,我知道了。"
胖子笑了笑说:“走吧,等会儿天真下来之后我们就回去,那根羽毛你等会儿记得把它收回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