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天尾随事件过后,你就再也不想出门了还是一个人缩在家里好,总比去外面面对未知的伤害好。
手机屏幕一直在亮着,页面是田柾国聊天的那个,那句话还在上面,一直没有被挤掉,因为从哪以后,他再也没有给你发过消息了。
“大晚上我送你回去为什么还要乱跑”
“就不会穿多一点吗?为什么要露出腿呢”这种教训的口吻你是多久没有遇见了,上一次遇见还是校园暴力吧。
被人唾骂,被人不理解,被人追杀,被人冷暴力,差一点你就要死在那年盛夏,死在田柾国入伍的那年了。
其实不管承受了外界多少,你都可以当作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唯独生你养你的父母,疼你宠你的舅舅,他们也是一样的不理解你和外界一样在说教你。
这一刹那,那些冷漠无情的说教像是幻觉一样重新传入你耳里
“送你读书是让你好好读书,为什么这么不安分呢”
所以我们小国也觉得姐姐是一个不安分的女孩吗
田柾国你是不是忘了那天的天气,大阳当空照着,烈日炎炎,还是你认为被尾随是我的过错吗,你难道不应该去骂那个尾随者吗。
我们小国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了,变得这样嫌弃姐姐了。
可是小国你是不是忘了,教会你这么多的我,怎么会是个不安分的女孩呢。
田柾国你的这两句话就好像刀一样,再一次插进我这已经破碎不堪的心脏里,你没有把它拔出来,反而任由它在我的心脏里,让我看着这心脏血流不止。
你眼睛一直看着手机屏幕,好像在替他挽回什么,好像在期待阳光能重新看一看你,好像在等一个回复,一个对于别人来说不足轻重的回复,对你来说却是救赎。
你护了十八年的弟弟,挡住他前方的黑暗,让他被阳光照耀着,你看多了世间的险恶,所以想护住他那一份天真,护住你渴望不可求的天真,憧憬着这阳光是否也能照耀你。
回想这二十几年的生活,你没有做错什么,待人真诚,别人对你一分好,你就会十分百分的还回去,没有欠别人任何东西,反倒不介意别人欠你,可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这。
有好人就会有坏人,人性都是肮脏的,你总希望遇见的人都会有善意,可是人生漫漫,遇见有善意的人同时也会遇见有私心有恶意的人,刚好都被你碰见了
这便是生存规则。
可是污秽肮脏的东西看太多了,所以想留下这唯一的美好,田柾国是这十八年里照耀你的人,是你想珍藏的美好。
看着手机旁边的安眠药和不远处放着的酒,那一刻你好像做了一个对自己最重大的决定,拿起那安眠药全部倒入自己嘴里,打开酒瓶,一个劲的灌入喉咙里,安眠药顺着酒一起流入到你的身体里,药性开始慢慢散开
打开手机备忘录留下自己最后想说的话,便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闭上眼,好像梦到了什么让你开心的事,连嘴角都微微上扬
当田柾国彻底想清楚后,他拿起车钥匙就要外面冲。
来到你家,刚出电梯的时候,他看见你家今天人怎么格外的多,连门口都站满了人,那一刻他脑子里有一种不好的想法生出,他在抗拒着这个想法出现在他脑海里,不可能,不可能的
不敢相信的一直摇着头走到门口,从人群里挤进去,好不容易挤进来后,发现里面的人更多
不敢相信的一直摇着头走到门口,从人群里挤进去,好不容易挤进来后,发现里面的人更多
走到客厅,他才看见熟悉的一群人站在走廊
可是他看见了什么,让他睁大了眼
他看见边韵瑾头埋在边伯贤身上,肩膀一直在抽搐不已,而站在边韵瑾身边的金硕珍他们,眼睛也都红了,一直看着主卧室
“怎……么了,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脚犹如生了铅一样千斤重,让他不知道怎么往前走,可他还是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过去
“田柾国!田柾国!田柾国!”
“你他妈到底去哪里了!手机为什么打不通!电话为什么不回!你死在了那女人的温柔乡里了是吧!你给我滚啊”
“你不配出现在这里!你不配!你别玷污了我们祗祗的灵堂!你滚啊”
边韵瑾听见田柾国声音的那一刻,仿佛像发了疯一般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田柾国,猛地抓住田柾国的肩膀使出了全身力气推着他,她冲着田柾国不顾形象的咆哮着
“滚出去!你他妈给我滚出去!白眼狼白眼狼!你这个狗崽子,不你连狗都不如,你就是畜牲。”
“狗都会忠心主人,你却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边韵瑾再怎么推田柾国也是无用的,作为一个被训练过的军人,怎么会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给推动呢,见推不动,边韵瑾用力的拍打着田柾国那坚硬的胸膛,就算手疼了她也不停下,她在用一种方式发泄着。
“别这样,你难道想让祗忻走的不安心吗?”
“她可是最疼柾国了,就连走的时候,留的那个备忘录也都是柾国的。”
边伯贤上去拉住自己妹妹,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阻止她发疯,一字一句安抚着边韵瑾。
死者已逝再怎么发泄都是没用,反而会打扰死者。
“柾国,你到底去哪了,手机为什么打不通。”
“你知不知道我们给你打了好多好多电话,可是都接不通,这几个小时里你到底在干嘛。”
金泰亨泪眼朦胧的看着愣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的田柾国,抱怨着开口说道。
“田柾国!你他妈说话啊!你干嘛去了!手机是摆设对吧。”
闵玧其看不下田柾国这样的沉默,大步走过去抓着他的肩膀,抬头看着他,冷漠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愤怒。
“我手机摔了,姐姐给我买的手机不小心摔坏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的姐姐呢,她在哪?”
田柾国反手抓住闵玧其的手臂,那双好看的眼里不知不觉充满了水雾,无助的音色支支吾吾的说着。
“祗忻,你看见了吗!这就是你护了十八年的好弟弟,你看看他,你好好的看看他。”
“为什么你要用那种语气质问她,难道不是那个尾随者的错吗,她有什么错啊,她不该穿短裤,不该暴露她的腿,不该让别人对她产生坏心思,可是我朴智旻觉得。”
“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护着你,惯着你!”
朴智旻仰头望着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的天空,深深叹了一口气,指着田柾国声泪俱下的说道,眼泪从他眼角流下,没有被人发现。
“滚开!我要去找姐姐”
朴智旻的话给了田柾国最大的冲击,他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闵玧其,迈开腿往主卧室跑。
卧室已经大变样,铺满了白色的布,对应着门口方向那里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你的黑白照,后面还有一个正正方方的木制盒子,周围摆满了白菊花。
“金祗忻。”
“你真的丢下我了吗?”
“你不要我了吗?”
看见黑白照的那一刻,田柾国整个人像被人抽去灵魂一样无力的跪在地上,他浑身颤抖的很,眼帘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只见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就连嗓音都是那么颤颤巍巍。
“姐姐,小国来了,小国来跟你认错了”
“是我错了,我错了啊”
“你回来好不好,我求求你回来好不好”
跪在木地板上的田柾国,一下一下朝着你骨灰盒那边爬去,就算手掌上的伤口刺痛着他,那也比不了他此刻心脏的疼,狼狈的姿势,不管不顾的朝着你的方向爬去,颤抖着嘴唇,眼神坚定的一直看着你的黑白照,已经泣不成声了,整个人都溃不成军了。
“姐姐,姐姐,我的好姐姐。”
“小国还没娶姐姐做老婆的,姐姐怎么可以先丢下我。”
“姐姐是不是怪小国把手机摔坏了,小国会去修好的,这可是姐姐送我的,我宝贝着呢。”
“我还等着姐姐送我新手机,姐姐是不是没钱买了。”
“小国给姐姐零花钱好不好,姐姐不要不理我,小国把零花钱都给姐姐花。”
他好不容易在乌泱泱人多的房间爬到你骨灰盒边,抱着你的骨灰盒,紧紧的抱在怀里,拿出已经破碎不堪的手机放在骨灰盒面前,自言自语的说着,魂都好像跟着你一起走了
“不要抢我的姐姐,我的姐姐是天使,是小国的天使。”
“我求求你们,不要抢好不好,我只是想最后抱抱她而已。”
“我爱她,我最爱她了,我真的好爱她。”
“我爱了她十八年啊,你们凭什么跟我抢。”
“都给我滚开!滚开!滚远点啊!”
旁边人看着田柾国抱着骨灰盒这么疯言疯语,想要上前阻止,毕竟在老一辈人的眼里这是大忌,这是对死者的不尊重,可是田柾国看见有人朝他走过来就开始拳打脚踢,跟个疯子一样想要大家都离远点,但是语气里全是祈求,他在恳求着别人不要过来打扰。
“柾国哥哥,这是表姐的手机,备忘录里是给你的话。”
小表妹捂着嘴强忍着的情绪在田柾国发疯的那一刻也随之爆发了,她也忍不了,她已经失去了哥哥,现在姐姐也走了,只剩她一个人了
她拦住所有想靠近田柾国的人,走到田柾国面前把已经打开的手机放在骨灰盒上,备忘录已经打开,只用田柾国低下头就可以看见。
田柾国听了小表妹的话安静了,低下头看着手机里备忘录上的内容:
至:我最爱的小天使
我们小国要照顾好自己,乖乖吃饭,好好帮干爸干妈,不要在耍小性子了,姐姐走了。没人能护着小国了,所以小国要坚强些,姐姐真的很感谢上帝安排我们的相遇,谢谢你主动走进我的世界
姐姐要跟小国说一声对不起,对不起啊小国,姐姐小时候不是有意讨厌你的,姐姐错了,小国不要怪姐姐好不好,我们小国这么善良肯定不会怪姐姐的。
还有一个事,我知道小国偷亲我的事哦,姐姐没有怪小国,小国可是姐姐护着的小孩呢,真的很抱歉,等不到你说喜欢我的那一天了
我的弟弟是这个世界最美好的存在,一直在照亮着我,我的弟弟真的很温柔,每次在姐姐面前都是笑着的模样,辛苦了,小国就算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和你最爱的她结婚生子幸福过一辈子。
以前听老人说,自杀的人是不能去天堂的,姐姐只能去地狱,所以我的小国你要好好活着,要去天堂,不要来地狱,姐姐只希望我的小国能无忧无虑的过完此生,我的小天使就应该去天堂,
我的小国就像那月亮,吸引着我,我就是那月亮旁的星星,可有可无,就算我消失了,还是会有无数颗星星陪伴在我的小国身边,所以姐姐很放心的。
金祗忻留
“姐姐,我爱你,我爱你,你听见了吗。”
“田柾国爱金祗忻,爱了十八年。”
“从四岁就开始了,陪了十八年,宠了十八年,爱了十八年。”
田柾国哭的已经哭不出来了,眼睛通红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一颗一颗晶莹剔透的泪水滴在手机屏幕上,滴在骨灰盒上,他抽噎着,骨节突出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摩挲着骨灰盒,脸趴在骨灰盒上说着迟来的爱意房间里的人群渐渐的散去,独留田柾国一个人在房间里,边韵瑾他们几个人看着人都差不多了才走进房间。
看见田柾国失魂落魄的抱着骨灰盒坐在哪“田柾国,祗祗是在今天下午离开的”
“你现在说爱是不是晚了”
“人都不在了,你才想起你原来是爱她的”边韵瑾走到田柾国面前,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模样,想起你备忘录的那一封信,和刚刚田柾国那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她冲着田柾国轻蔑的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田柾国啊多可笑啊,你现在才知道你爱她,你居然现在才知道”
“田柾国啊田柾国,祗祗她说她去地狱了,她想你能去天堂,在她弥留之际的时候还在想着你,你却在干嘛!”
“你他妈在约会!你和别人在外面开开心心的约会”
笑声逐渐变大,边韵瑾也不在顾及什么了,反正周围没人了,她忍了那么久的情绪也需要发泄,发疯了似的冲着田柾国叫
“边韵瑾!你冷静点,这是在祗忻的灵堂”边伯贤一把扯过疯魔了的边韵瑾,大声呵斥
“别抓着我边伯贤!今天我就要说清楚”“我要当着祗祗的面说清楚,让他看清楚”边韵瑾不耐烦的推开边伯贤,再次走到田柾国面前,这次没了盛气凌人,只剩下了委屈,红着眼和田柾国说
“你知道我们这段时间为什么没有经常联系你吗,为什么群里也没有消息吗?
“因为你女朋友讨厌我们,祗祗说为了你开心幸福,为了你的爱情,她不会去烦你”
“原来我才知道祗祗被尾随的那天,你是为了那个女人才把她丢下的,所以女朋友比姐姐还重要是吗?”
边韵瑾眼神狠历的盯着田柾国,一字一句抑扬顿挫的说道
田柾国恍然大悟的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边韵瑾
原来故意避开,才是真的在意不是你不理他,是怕打扰他,是怕他为难“不是的..不是的..没有..没有”
“姐姐最重要,姐姐才是对小国最重要的”
“我不知道她会被尾随”
田柾国的头像个拨浪鼓一般一直摇晃不停,反驳着边韵瑾的话
“那你为什么要说那么过分的话!田柾国你还记不记得她是一个重度抑郁症患者,一句话看似没什么问题的话,对于她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啊!”
“你到底把她当什么了啊”
朴智旻大步冲过来抓起田柾国,让他直面自己,声音又狠又冷的砸在田柾国脸上
“我我只是生气,气她不知道保护自己”
“我没有恶意的,我是关心她的,我最关心她,我最在意她了”
面对朴智旻突如其来的暴怒,田柾国立马恼羞成怒的大声解释道,他在愧疚那天把你丢下,愧疚那天给你发的信息,可是他生气的是别人质疑他对你的感情
天微微亮起,厚厚的浓雾给整个世界披上了一件白纱,连世界万物都在和你的亲朋好友一起给你送葬,一起送你去往另一个地方
小表妹抱着你的黑白照走在最前面,边韵瑾和朴智旻搀扶着你的父母,金硕珍他们跟在你父母身后,唯有田柾国从头到尾死死抱着你的骨灰盒,垂着头走在小表妹身后
来到墓园,你的墓碑就在你哥哥旁边,你哥哥在三年前因家族遗传病在一个夜晚去世就是在你经历校园暴力后没多久,三年后的今天你就再去找他的路上
墓碑上没有你的照片,只刻上了金祗忻,1996年9月11号一2019年6月23号,简单的几笔叙述了你的一生
“金祗忻”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我遇见你胜过世间万物”
田柾国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西装,黑西裤里是修长的双腿,他笔直的站着,像一个保护者一样屹立不倒的站在你的墓碑前,脸上却是憔悴不已,再也没了之前的那种恣意飞扬意气风发了
“我的姐姐是天使的存在,是这个世界最善良的人”
“可是这个世界太残忍了,上帝在续写她的人生的时候打了一个迷糊所以没写好,然后上帝就想了一个办法,把我送到她身边”
“只是我辜负了上帝所托,也辜负了她的爱”
送你到墓园,他的心好像又被刀击中了一次,那双明亮又圆的眼睛只剩下黯淡无光,他的光已经离他远去
就算这世界再绚丽多彩,他的眼睛看过世间万物,那也都比不上他的姐姐,只要一见姐姐,他眼里的光一直在。
“人生为过客,死为归人”
“你这一生我只是你的一个过客吧,但是我陪你经历了你人生最长的时间,我是你最重要的那位过客,你亦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个”
“姐姐,听说你是笑着离开的,所以我知道死对比活着还轻松,可是给我留下了一辈子的遗憾”
“可是我怎么办啊,你告诉我没了你我该怎么办啊”
“姐姐”
说着说着他站不住了,膝盖慢慢弯曲,再一次跪在了地上,这次不同的是,膝盖撞在石板上,刺骨到锥心,一路上在冷静强忍着的田柾国,再一次崩不住了,全身轻微地额抖,眼泪不能遏止地往外汹涌,心脏也要窒息了,好像有一把尖锐的刀直刺进他的心里,五脏六腑都破裂了,突然一声姐姐,他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等田柾国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他沉默无声的从床上起来,面无表情的走出自己家,来到自己车旁边,坐进车里插上钥匙然后一气呵成的踩下油门就离开了
原来他是要去你家,出现在你家门口的时候,他惆怅了许多,看着这个大门,翻开密码锁,输上他已经滚瓜烂熟的密码,“滴”的一声密码正确,握在门把的那只手在黑暗中激烈的抖动着,紧闭着双唇徘徊了许久才按下门把打开,抬起脚迈开第一步走进去
玄关处的透明鞋柜里还摆着你一双又一双的鞋子,其中还有几双是他给你买的,一路走进客厅,墙上摆着好几副你手绘的速写和几副你画的水彩画,好像想起了当初高中时期,他学声乐你学画画,他在那弹吉他你就在旁边画他,还是他求了你半天你才肯的
他的姐姐是一个浪漫的女生
走到客厅和餐厅的之中,他仿佛看见当初他们这个小群体总会时不时来你家聚餐,聚会,你们会缩在沙发上一起看电影,也会坐在餐厅里一起畅谈人生等着你给他们做大餐
他的姐姐还是一个做饭小能手
他慢慢的在你的房子里走着,走着走着走到了你的卧室,走进你的衣帽间,看着一件件挂的整整齐齐的衣服,基本都是卫衣和长裤,没有看见裙子,甚至在你的衣服里还参了几件他的,因为他有时候会来你这躲避父母,你的这个房子是三室的,有两个房间永远是留给他们的,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是会害怕的吧。
他的姐姐是个很特别的女生
从衣柜间走出来,走到到你床密边 他赖在了床外侧,小时候和你同睡过一张床知道你是个没安全感的,睡觉总是在角落缩在一起他以前待在你这的时候,晚上有时会醒来,他就会来你房问,他知道你从小就有做你一会,他现在睡在外侧,好像还能看见你缩在角落,好像在觉得他这也是在保护你
其实他什么都知通,他什么都了解,可是他开窍太晚了,总以为是认识久了所以却知道,看似不以为意其实都铭记在心了
在你离开的第七天,他从你家回来 自从你走后他每晚都会去你房子里自己待一会然后回家
打开门走进去,月色照照约约的洒进房间摆在电视柜上的那个相框不知是什么时候倒了,本就已经神思恍惚的田征国,猛的冲进房子,推开家里每一个关闭的门
以为你就会出现在那扇门的后面
老一些说人死后的七天是会留在这人世间维很的,会跟着那个心中执念,跟着七天
田柾国一直认为你的执念就是他,他也以为这七天你都在他身边
一窗又一扇的门披推开,他没有看见心中所想的那个人,眼神在那一瞬间很快的誓下,前一秒还有着光的眼眸就那样赔淡了
“姐姐,我知道你在我身边”
“出来看看小国好不好”
“小国好想你”
以前不相信鬼神之说的他,现在却期望这世你,就算是魂魄也好,就算摸不着也好,至少看见了
风悄无声息的从外面飘到田柾国脸上,他闭上眼微微抬起头感受着什么
“姐姐,你出来了吗?”
“小国有乖求折话,有好好生活下去”
“只是姐姐,以后谁会奇不顾身的再把我护在身后”
“好像不会再有了”
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他眼角流出,他在把这风当成你,仿佛像小时候那般,你把他抱在怀里,安慰着受伤的他
突然有两只猫从角落里输出
前,一个劲的蹭着地板
起来,肚皮部朝上
看着两只猫的这番让人茫然不解的操作时间呆愣在原地
都说猫是灵性动物,可以看见人看不到的东西而这两只猫是你生前养着的宠物
所以它们是看见你了吗
“你们是看见了妈妈吗?”
“好难过啊,爸爸看不见妈妈
“要把爸爸对妈妈的那份思念,帮爸爸告诉妈妈”
田柾国蹲下来坐在地板上,眼里的柔情中还带了很多悲伤,左右两只手放在猫的身上,谓柔的抚摸着它们身上的毛发
田柾国看着两只猫停下了动作,慌张的跑走了,缓过神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崩溃了,的抓住,那一度他好像喘不上气,一连串的根泪从他悲伤的脸上无声的流下,他执拗的一直看着眼前刚刚雅还蹭过的地方
“姐姐,你真的离开我了”
“这次是真的离开了吗”
“小国这么乖,你怎么忍心丢下我”
他真的远比他想象中更想你,无声的思念,有声的思念,都在告诉他,他失去你了
思念一个人到极致是什么,他还活在有你的乌托邦里,手机一响他以为是你,他等你的主动等了十八年,翻看你们的聊天记录,他才发现你以前是多在意他,一个相框的倒落,他以为是你回来给他做饭害怕他再次胃病,田柾国才发现真的很疼,比挨打还疼,因为是心脏在疼,心脏一阵阵的抽搐,都在告诫他,你真的离开他了
你死在了他发现爱了你十八年的那天
你死后他才知道爱是什么
爱是一物降一物,爱是甘拜下风,爱是心甘情愿,爱是讲不完的心事,说不完的话,爱是专一,是守护,是忠诚,是依偎,是他愿意把他的全部付出给你,
他以为他现在发现不晚,没想到变成了阴阳两隔
在情窦初开的那一年,田柾国给自己的眼睛蒙上了一块纱,那块纱一同也蒙住了他的心脏,从哪以后,他看待所有都是模糊不确定的,所以他的爱迟到了
这一迟,便是迟了十八年
一句我爱你还没亲口说给你听,你就离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