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前,给某位小可爱更的番外,不喜勿喷!
食用说明:
*武者末&小姐画,省略相遇过程(英雄救美一见钟情那些你们懂的),东方末入赘蓝家
*蓝氏:经商世家,与洛阳宋家乃是世交。
蓝府的人:老祖母、蓝天画父母亲、二伯父二伯母(苏氏)、大姑爷(东方末)、大小姐(蓝天画)、表小姐(蓝桦澜)
*配上音乐人间不值得食用更佳。
*本番虐向,失忆梗,大小姐攻气十足,评论区欢迎吐槽
十月的长安,秋风萧瑟,街上少有行人来往,生怕天公不作美突降小雨。这一景象与热闹的蓝府则形成鲜明的对比。
此时的蓝府完全没有深秋的气息,府里歌舞升平,侍女们端酒端菜忙个不停,歌女们穿着镶着闪片的薄纱裙,摇摆着纤细的腰肢,随着音乐声晃动着袖摆,灵活的转动,宛如一朵朵盛开的鲜花。
席上的一位男子饶有趣味的观赏着,视线却时不时扫向对面空着的两个座位,而座位的主人,则在后院谈情说爱。
后院里,从栽有荷花的的小湖一直往水中央延伸,湖中的亭子在秋风的猛吹下是显得如此凄凉,而亭中却又是另一幅景象。
只见一对夫妻坐在亭中,光是看男人默默的为佳人倒一杯热茶便可感受到这无声的情意。
“娘子不去宴席吗?”东方末无奈地看着蓝天画安静的拿着书看,一语不发。“夫君希望我去吗?”蓝天画倒是不客气地反问道,眼睛没有离开书本,“如果我去的话,那就只剩下夫君一人缺席了不是吗?”
东方末深知蓝天画这是为了给自己避嫌,也是,在外人看来,他东方末一介武夫,还是个孤儿,何德何能娶蓝府嫡女为妻。他不过就是一个还需靠着娘子生活的无用之人,能入赘蓝府,也算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这种被看不起的感觉逐渐消退东方末身为习武男儿原本有的自信,已经达到一种自我厌恶的地步。
虽然娘子毫不在意,但东方末也经常质问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否是个错误。
不过只要是个男人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上人投入别人的怀抱吧!
东方末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正当东方末好不容易在思想上说服自己时,一个看上去有些年纪的侍女来报:“大小姐,老爷唤你过去。”
这位侍女则是蓝天画生身母亲的贴身侍女,从夫人入嫁以来一直呆在蓝夫人身边,也是看着蓝天画长大的,在府里这么多侍女中,她算是老大了。
蓝天画向来待她如长辈一般,自然不会不理睬,“我这就过去,周妈。”
说罢,便放下书拉着东方末前往会客厅,而前面提到的那位男子,见对面的佳人就坐,也将视线转移到佳人身上。
男子缓缓起身向席上的老夫人提议道:“不知今日,小侄能否借着这佳日,与蓝府的小姐合奏一曲,为这宴会增点乐趣。”
此话一出,宴会上的百二小姐蓝桦澜惊喜地抬头,紧紧拽着手中的帕子,眼神里充满了迫不及待。而蓝天画则毫无波澜的品尝着东方末夹给她的菜。
此男子是何人?
他乃是洛阳宋家的独子宋王凯!财富万贯,势力庞大,据说宋家的后台还是朝廷中人,最为皇上效力的。
作为与宋家世交的蓝家,蓝老夫人又怎会不答应宋王凯的请求?
“正好,老身这二孙女最擅长歌舞,桦澜啊,你就跟宋公子合奏一曲,如何啊?”老夫人将目光锁定在蓝桦澜身上,看似是让蓝桦澜做选择,其实已经暗示了蓝桦澜必须去演奏。
没想到宋王凯第一个开口拒绝,对老夫人说:“老夫人,可小侄更想与大小姐合奏,小侄可是早已听闻大小姐诗琴绘画样样精通。”宋王凯说着,就将目光从老夫人震惊的脸移到蓝天画的脸上。
众人私下更是议论纷纷,“这宋公子该不会是看上大小姐了吧?”“怎么可能啊!大小姐好像已经嫁人了吧。”“大小姐早在几个月前嫁给一个武夫了。”“一个武夫居然也敢跟宋公子抢女人?”“可不是嘛,就一小姑爷,啥也不会!”……
更是有人说:“那蓝老爷想让表小姐嫁入宋家的办法岂不是泡汤了?”“那当然这宋公子又不喜欢表小姐。”……如此让人心酸的话语蓝桦澜在一旁听着难受得很,蓝老爷也注意到场面混乱,于是赶紧发声:
“既然如此,那天画就和宋贤侄合奏一曲吧。”
东方末见岳父大人下命令,本来用袖子藏住握紧蓝天画的手很不情愿地放开了,用很不友好的眼神瞪着宋王凯。
宋王凯对蓝天画的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要是当时自己不同意入赘的话,现在蓝天画和宋王凯就已经是夫妻了。
宋王凯优雅地牵起蓝天画的手领到客厅中央,他弹古筝,她弹琵琶,两人在一起的画面很是美好。当众人都将注意力放在表演上时,东方末就趁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一秒都呆不下去,若不是在宴会上,他早就对宋王凯出手了。可现在,他只能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一手抓过桌面上的酒壶自己灌起来。
酒精可以麻痹人的神经,却不能浇灭此时东方末心中的痛苦,他任由无色的液体顺着喉咙直流而下,给自己的喉咙带来灼烧一般的刺激,这样他也许可以暂时不去想那些烦人的事。
合奏一曲?呵,简直难听死了!
东方末就这样一直喝,直到一壶酒都被他灌进了胃里,他又不知从哪个柜子里拿出一个小酒罐,拔开红布包着的酒塞喝起来。
蓝天画告诫过他不能喝酒,但东方末现在气上心头,那还记得什么告诫,就是把自己往死里灌。
宴会上的两人演奏完后,宋王凯邀请蓝天画陪他去散步,蓝天画只是冷淡回答道:“抱歉宋公子,我有些疲劳,先回房歇息了。”
夫君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蓝天画甩下一句话就小跑回房了,因为在演奏的过程中,蓝天画是看着东方末离开的。她也知道东方末会去干嘛,若不去阻止,被长辈们发现那可就糟了。蓝天画冲进房间,果不其然,东方末已经醉趴下了,桌面上堆满了四五个酒罐。
“夫君,夫君。”蓝天画连忙喊他几声,东方末只是迷迷糊糊的“嗯哼”几句。
唉,真的是,至于喝这么醉吗?蓝天画皱着眉头,将东方末的手搭在她肩头,而她则尽力扶住醉酒不醒的东方末,左晃右晃地回到榻上。蓝天画洗了一条白毛巾耐心的擦拭东方末因醉而通红的脸。
这家伙,喝醉了真是意外的可爱。蓝天画又洗一遍,最后才将毛巾搭在东方末的额头上,然**着东方末伸出了被子外的手,自己枕着另一只手趴在沿边。
让我们再回到宴会上,老夫人见蓝天画离开这么久还没回来,就开始着急了,便让蓝桦澜去看一下发生了什么。蓝桦澜在自己母亲的催促下,闷闷不乐的去找蓝天画,来到蓝天画房门前,甚至不敲门就进去了。
“啊!”一声尖叫,引来了周妈。“表小姐!怎么了?”蓝桦斓一边挡住眼睛一边慌乱地指着床榻那边。周妈看过去,也愣住了一秒,随后快速反应过来,先是把蓝桦澜推出去,在摇醒了蓝天画,“大小姐,大小姐醒醒。”
蓝天画还以为东方末醒来了,睁开眼就先抬头看了蓝天画,才转过头来,疑惑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周妈。“怎么了?”她揉揉干涩的眼睛,问道。
“大小姐你怎么坐在地上,大姑爷,这是怎么了?”周妈拉起蓝天画,转而又见榻上的东方末紧闭双眼,关切地问蓝天画,蓝天画稍微有些缓过神来,对着周妈吩咐道:“我没事,周妈你帮我去熬一碗醒酒汤过来吧。”“好。”周妈经蓝天画一说,也是知道东方末发生了什么。回到宴会上,周妈来到老夫人身边附耳说:“大小姐她似乎是累坏了,正在房间里休息。”老夫人突然看着东方末的座位,眼神一暗,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毕竟是自己亲孙女喜欢的人,老夫人不忍心惩罚,况且东方末也一直很孝顺自己。
蓝天画房间里,木门处盛开的山茶花开得正艳,一帘轻纱薄帐,使这秋季有了暖春的错觉。
嘶,头好疼。
东方末摁着头,强忍着痛感想撑起身子,然而头痛实在难耐,还伴随着一阵眩晕感,头离开枕头三厘米的距离后又迅速贴近。“夫君你醒了?”蓝天画听到动静连忙靠近东方末的脸,拿起醒酒汤,推了推他,“头很疼吧,起来先把喝醒酒汤了。”一醉全失忆的东方末欣慰的笑着,无力地接过瓷碗一口就干了。蓝天画更是细心的用手帕擦去他嘴角的汤渍,让旁人不舍得打扰这温馨的一幕。
“你们在做什么!”
很不巧,难得安宁的时刻被来找蓝天画的苏氏的责备声打破。
这二伯母真会挑时间。蓝天画心底暗自吐槽一声,临危不惧的直视闯进来的苏氏,“我们在做什么,二伯母不是看的一清二楚吗?”“蓝天画我们给你脸了是吧!别以为宋公子心悦你就肆意妄为。识做的,就赶紧出去给宋公子敬酒。”苏氏说着,还带着凶狠的目光,睥睨东方末,“一整天的就只会呆在这个乞丐身边,能有什么享受。”东方末碍于蓝天画的面子,硬生生吞下这口气。蓝天画动都不动,依然冷着幅面孔,这二伯母的性子她也晓得,贪图财富,吝啬小气,蓝天画也是懒得去理。
一直被老夫人宠着的苏氏还没见过有谁敢不听她的,现在蓝天画东方末都不搭理她,羞辱感蔓延全身,苏氏气得直打颤,再想到刚才宋王凯邀请蓝天画合奏,便把憋了一肚子的气撒到蓝天画身上,连同宋王凯的那份。她快速扯过蓝天画的衣领向她身后的椅子甩去,一个猝不及防,蓝天画的后脑勺就撞到了椅子边缘。
“娘子!”东方末在蓝天画甩出去的一瞬,伸手想抓住她的衣袖,指尖距离衣袖只有一毫米,就是这生死一毫米,让蓝天画今后的日子铺上一层深沉的灰蒙。“啊!”苏氏慌忙松手,假装恐慌的看着暗红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绣花的地毯上,毯上的花蕊红得格外耀眼,“来人啊!出人命了!”苏氏就在边上大叫着,东方末下榻时连瓷碗都没注意到就一胳膊碰掉,瓷碗顿时四分五裂,清脆的声音吓到苏氏,但东方末完全没有听到,脑子里面全是蓝天画逐渐失去意识的面庞和沿着后颈部匀速运动的血液。
“娘子,娘子。”东方末将蓝天画抱在怀里,用侧脸贴着她圆润的头,小声呼唤她。
拜托,千万不要有事啊娘子。
宴会的客人刚离开蓝府,收拾余留工作的周妈恰好听到苏氏的叫声,找来了还坐在前厅的长辈们。蓝夫人最先冲进房间,就看到自己的女儿头破血流地躺在地上,差点晕眩过去。“你们还愣着做甚,快去叫大夫啊!”老夫人反应过来,手拿拐杖锤几下地板,周妈便慌慌忙忙的出去了。
蓝天画啊蓝天画,你可千万别醒来,就这样睡一辈子好了。苏氏这样想着,放在右边的手下意识抓住自己的裙褶。这一细节,被蓝桦澜敏锐地注意到。母亲……蓝桦澜暗下眼神,贝齿死死咬住红润的下唇,她也早就看蓝天画不顺眼,一副狐狸精妖媚子样,真是让人讨厌。
俄顷,周妈领来大夫给蓝天画检查,之后苦恼地说:“令千金大脑受到撞击,会有轻微脑震荡,而且老夫发现千金脑里有淤血,可能会导致智力下降,怕是会留下后遗症。”众人听完,面面相觑,“总之,先用几服药,除去淤血,待千金醒来,老夫再来看看。”说着,便从小木箱里拿出一袋药递给周妈。“周妈,送送大夫。”老夫人一脸寒气,显然动怒了。
“这件事情,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给我可怜的孙女一个交代。”苏氏见老夫人气场全开,不由得心惊胆跳。就当她想先发制人,跟老夫人说这是蓝天画不小心摔的时候,东方末抢先一步,一个慢跑屈膝下跪,一波猛如虎的操作成功拔得头筹,“老夫人,娘子之所以会出事,全是二伯母所为!”
苏氏当场气得翻白眼,这白眼狼,平日里就不应该轻视!
“这不是母亲做的!姐夫,你可别看谁不爽就冤枉谁!”
“我可是亲眼所见!就是二伯母抓着娘子甩,才会撞到木椅。”东方末咄咄逼人,气势不遑多让,一双桃花眼宛如锐利无比的刀刃,周围环绕着凛冽的寒气。
蓝桦澜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被东方末眼神一恐吓,就乖乖闭口不言了。苏氏见蓝老爷和蓝夫人都看着自己,惶恐不已,顾不得自己身上华丽的服饰,“扑通”一声下跪,鹅黄色裙摆的一边被苏氏的膝盖压着,沾上了少许灰尘。
“母亲你可千万别听这莽夫的胡话,他定是对今日宋公子的举动怀恨在心,为了泄愤来污蔑我!”
“污不污蔑什么的,等娘子醒来问一下不就一清二楚了,到时候,还请老夫人一定要替娘子做主。哼,你逃得过初一逃不了十五的。”
东方末和苏氏的紧紧相逼,老夫人也着实难办,这儿媳妇的娘家给蓝家带来不少利益,这要是处罚的不好,终是会危及蓝家的利益啊。
“那便等大小姐醒来再说吧,我自会给天画一个交代。苏氏啊,你这几天,就现在自己屋里头呆着吧。”
“儿媳明白。”苏氏起来得意的瞪了一眼洛小熠,她是清楚自己家族对蓝家的作用的,老夫人必会救自己。
处罚这件事情,在这里就告一段落,接下来几天,蓝夫人和东方末轮流值班照顾尚未苏醒的蓝天画。
日子眨眼就过了一周,这天,东方末端着木盆从外面走进房间,恰好见到蓝天画欲要起身。把盆往隔壁一放,连忙去扶住她,“娘子你醒了?”东方末仔细打量蓝天画,直到确认她没事才松口气。
“你是……我夫君?”没有意料之内的安慰,而是意料之外的询问,蓝天画皱着眉头,警惕的看着东方末。东方末苦笑着:“啊是的,我叫东方末,是……一个武夫。”“那我是谁?”“你是蓝府大小姐蓝天画。”“大小姐……”蓝天画半信半疑,但自己身处的房屋的摆设:釉色的青花瓷,大红的牡丹,梨花木制的家具,证实了东方末的话,“那我怎么没有记忆?”
蓝天画比失忆前更谨慎了,让东方末不禁失笑,像看待爱宠一样抚摸蓝天画的头,“你一周前撞上了椅子,脑里有淤血,导致失忆了。”
什么智力下降,明明是更聪明了。
蓝天画半月眼淡淡的望着东方末,这种被别人当成小狗来摸头的感觉真不爽,但不得不承认,东方末的笑容真的有蛊惑人心的功力,自己的矜持真的差点破功了。“我怎么会撞上椅子的?”东方末把前因后果跟蓝天画说了一遍,只是从自己醉酒那里说起,吃醋什么的,他绝对不会说。
“所以……你为什么会突然喝酒?”蓝天画斜着眼,一脸审问犯人的样子。“一时兴起罢了。”东方末底气不足说道。蓝天画一眼看穿东方末的谎话,不过她懒得追究,就当她和东方末大眼瞪小眼时,老夫人进来了。
“天画你终于醒了。”老夫人欣喜地上前。蓝天画尴尬地点点头,眼神求助东方末。“祖母,娘子她,失忆了。”东方末断断续续地说。老夫人一听,本想发怒却生不起气来,叫来周妈好好服侍蓝天画,临走前,蓝天画喊住了她,“祖……母。”老夫人一脸忧愁在听到这一声“祖母”后转悲为喜。“好孩子,怎么了?”“我要二伯母给我道歉!”
此话一出,老夫人定在了原地,东方末也不好说话。片刻后,老夫人才犹豫说:“天画啊,你刚醒来,休息一段时间后再说吧。”“祖母放心吧,孙女有分寸,不会出事的。”蓝天画今个儿是必须要见到那个害她的人了,谁也拦不住她。最后,老夫人妥协了,让周妈带来了苏氏。
苏氏也听周妈说了蓝天画失忆一事,于是叫上蓝桦澜去演一回好人。苏氏一来,就惺惺作态地嘘寒问暖,“蓝天画啊你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叫大夫来啊?”蓝天画一把抓住苏氏的手腕,神情冰冷,那势态仿佛是要将苏氏逼近绝境,“给我道歉!”“你,你这孩子胡说什么?”苏氏一惊,她不是失忆了吗?“我的话,不说第二遍。”蓝天画态度强硬,苏氏今天要是不道歉,她就也把她甩成残疾。蓝桦澜见自己母亲的手腕都快被勒出印痕,也想着上去拽蓝天画,但被都没法挡住了。
“蓝天画你好大胆子,我可是你的二伯母,你竟然敢如此对待长辈!”苏氏破口大骂,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死死地扭着蓝天画的白衣。蓝天画忽然露出神秘的一笑,本来抓着苏氏的手用力往后一推,再向前,接着松开,苏氏重心不稳,打几个踉跄,就往后倒去。不过蓝天画是往地板的方向推的,苏氏也只是手肘撞到了桌角,其余整个人都倒在地上。“啊母亲!”蓝桦澜尖叫一声,赶快扶起苏氏,“啊你丫头轻点啊!”苏氏托着腰,一手搭着蓝桦澜,凶狠地盯着得逞后笑意盈盈的蓝天画。“你,给我等着!”
东方末看着苏氏母女两人跌跌撞撞地离开,对着毫不在意的蓝天画轻笑一声:“娘子真是记仇。”蓝天画铺开被子,心不在焉地说:“过奖,我要休息了,请你出去吧。”“哎有什么关……咳好,你休息吧。”东方末想着耍无赖却被蓝天画一记眼刀给镇住了,灰溜溜的走出去。
下一秒,整个蓝府上下都知道大小姐失忆的事;明日,整个蓝府都知道苏氏吃瘪的事。自此,蓝府里就再也没有人敢不给好脸色蓝天画看。原本呆在闺阁中的蓝大小姐也开始跟着父亲着手打理生意,以至于东方末天天独守空房。
蓝天画对他忽冷忽热的态度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成了一个摆设?于是天天去给人家送饭送东西,三朝五日的就买个什么香囊簪子给人家,可就没见人家戴过。这股怨气东方末在憋了三个月后爆发出来,在蓝天画忙着看账本的时候去追问,“娘子是讨厌我了吗?”蓝天画正眼都没瞧过,一句“没有”就敷衍了他。东方末又继续问:
“那为什么不理我?
我送你的东西你也没用过,
还天天跟别的男人谈天说地,
去哪也不告诉我,
还让我……每天晚上等你等到子时都未回。”
东方末一开口就像个怨妇一样说个不停,蓝天画也被他叨叨着没法儿专心看账本,于是……就有了下面这一幕。
一个姑娘家一手抓着一个大男人的领子,一手钳着人家的瘦削的下巴。
嗯……以吻封喉!
东方末小可爱都惊呆了啊!
虽然知道自己娘子自打失忆后就特别强势,但但但……高冷属性一直是满分。
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让东方末有一瞬间大脑空白。
蓝天画并没有做过多的深入,只是紧贴东方末的唇,说实话东方末的唇也真是够软的,像是……松软的糕点,还带点淡淡的甜味。
四唇相接五秒后,蓝天画就松开东方末恢复原来淑女的样子,翻开账本又正经的看起来。而东方末明显还没缓过来,两眼空洞无主,蓝天画好心的垂了一下他的脑袋,东方末才清醒过来,“咳咳,我,我去帮你准备饭菜。”说罢,便红着耳朵绕过蓝天画身后离开了,在长廊里,东方末边走着边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嗯,很好吃。
由于现在已经是腊月了,所以晚上特别凉,院子里的积雪比棉被还厚,东方末吃过晚饭就在后厨蹭暖多呆了几个时辰,亥时才回房。
没想到,蓝天画已经早早在房间里恭候多时了。她穿着广袖薄纱裙,刚刚风干的头发垂肩而下,房间里似乎有一种特别的熏香,东方末此时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去哪了?”
“嗯……在后厨收拾东西。”
“你的演技真烂。”蓝天画瞥一眼东方末整洁的衣服,连一根稻草都没占上,靴子也是,黑得发亮。
“所以,娘子你今晚这是?”东方末慎重发问,勉强压下自己心中的那团火。因为蓝天画用手托住了脸,头还微微转过去,所以东方末看不见她脸上的嫣红。蓝天画忍不住低骂一声“笨蛋”,恰好一字不落地尽入东方末的耳朵。
东方末依然没反应,但理智告诉他要慎重慎重再慎重。蓝天画是个行动派,在自己再三自我鼓励的心理暗示下,重演了今天早晨的那一幕。东方末心里那条名为“理智”的弦“嘣”的断掉,蓝天画的主动成功使那团火越烧越旺。
窗外风雪疯狂呼啸,而此时屋内的两人正缠绵悱恻,沉重的呼吸、酥人的娇chun,隐没于虚渺烛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