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女人的脸逐渐模糊起来，她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个永远看不到脸的那个女子吗，这次她看到了，她看到她的正脸了

时间转换

柳叶【是梦吗……】

柳叶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睡在画室里，身上还搭着一件外套

但是当柳叶那起笔要画出那个女人的脸时，她忘了

她忘了她的样子

一抬头，柳叶就看到沈翊傻掉了的样子

柳叶怎么了

柳叶悄声问道

地点转换

地点转回

看着沈翊失魂落魄的样子，柳叶想开口却不知怎么安慰

沈翊脑中一遍遍回荡着何溶月的话

何溶月气管支气管腔内充满血性泡沫，双肺庞大，切开流出大量泡沫状液体

何溶月头面目肿胀，脑膜瘀血，符合溺亡特征，没有发现他杀的可疑现象，可以认定为自杀

沈翊您都这么老了吗……

时间转换

柳叶他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合工作，要不让他先回去吧

杜城七年前，我们跟他一样

进入杜城回忆

那天沈翊老师在的时候

许意多你们能不能放沈翊走啊

许意多你们能不能放沈翊走？！

许意多画像师有很多，你们再找一个画像师很容易，但培养一个他这样的艺术家太难了！！

许意多你们不是非沈翊不可，把沈翊还给艺术吧

杜城抱歉，不行

杜城很决绝的拒绝了

杜城我知道您对沈翊在艺术上的天分很推崇，但他的天赋不仅于此

杜城他有从人脸看透人心的本事，这您可能不知道吧

杜城吸一口气

杜城他刚来的时候，我也只当他是个普通画画的，但他在许多疑难案件里都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杜城我发现，他有一名优秀警察的素质，而且更重要的，我们都知道，他是真心热爱这份职业

杜城作为他的老师，您应该会尊重他的选择吧

回忆结束

时间转换

两位老人互相搀扶着，走向了大海

“咔哒-”

杜城开门走了进来

杜城那天你老师来是想劝你别当警察，继续回去画画

时间转换 地点转换

沈翊平时温文儒雅，但此时却是火急火燎的往一处赶

柳叶和杜城默契的不说话，慢慢走在沈翊身后不远处

直到一家门口，沈翊停了下来

柳叶观察了一下，这间房子很普通很普通

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沈翊红了眼眶，从花盆下拿出钥匙

打开门，恍惚间，他似乎又看到了他的老师

许意多沈翊

许意多你烧的是几张画吗

许意多你烧的是我培养你十年的心血！

许意多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叹了口气，低下头

许意多去吧

许意多去当你的警察去吧

许先生的身影消失不见，沈翊回过神，缓缓踱步进屋内

客厅的墙上沾满了便利贴，桌子上明晃晃的摆着二位老人和沈翊的合照

沈翊拿起照片，恍惚间，师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多吃点这个，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少年沈翊我……我不爱……

许意多吃吧

许意多你师母这是又把你当做思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