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情动,不过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叮当响。”
-
温渐听着,只是心跳加快,脸庞发烫。
枭屿见她没再说什么,就拎着温渐的箱子然后从她手里把包抢走了。
温渐这才反应过来,为自己刚刚的行为觉得丢脸,跟个花痴一样。
她刚想开口拒绝,枭屿却突然转过头与她对视。
他生就一双桃花眼,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在勾人。
枭屿。“带个路呗?”
温渐见他不容拒绝的样子,就只能站到他跟前儿去走了。
俩人这一路上简直不要太尴尬,尤其是温渐,甚至走路都走得别别扭扭的,她想控制,可她越是想控制,她两只腿就越别扭。
枭屿在后面一直盯着她,有时候也笑一笑。
枭屿。“路也不会走?”
声音低沉又带着点磁性,还有带着点趣味性。
温渐脚步顿了一秒钟,想回头看他,却又别过头,别扭地眨了眨眼睛。
温渐。“会…会走。”
温渐说的很小声。
再次觉得羞愧,觉得丢脸。
今天一整天,她的脸已经“烧”了好多次了。
会走,那就是不会好好走喽。
枭屿扭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没再盯着她。
枭屿。“不好意思啊,手的数量实在有限。”
要不是因为手只有两只,枭屿还可以把温渐抱回去。
毕竟小姑娘不会好好走路。
是得教,不过得慢慢来。
枭屿。“要不然你委屈委屈,我背你。”
枭屿说到下一句话的时候,眼里含着宠溺和笑意,他又在盯着温渐看了。
而且还已经做好一副要背人的样子了。
毕竟花了钱,得让客户满意不是?
“楼下那个是枝枝吗?”
就在温渐已经要受不住的时候,楼上传来了声音,温渐和枭屿都闻声抬头看。
二楼的阳台上,一对年过半百的夫妻站在那儿,那女人十分激动,已经是傍晚了,路灯亮了,诙谐的光照在她脸上,她美得沧桑。
夏日的晚风轻拂过她的碎发,一旁的男人看着跟她差不多大,给人的感觉,是羁傲却又干净,像是个艺术家。
男人搂着女人的腰,女人朝着楼下的温渐招手,身旁的男人只是看着她,偶尔看一眼楼下,但看得出来,他的眼里只有她。
温渐看见二楼的他们也冲他们挥了挥手,然后掉过头看向枭屿。
温渐。“我到了,今天谢谢你。”
刚说完,温渐就拿走枭屿手上的东西上了楼,没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
枭屿本想说些什么,可回来又只是看着她上楼,看着她小跑着上楼。
他莞尔一笑。
“原来会说话,也不结巴。”
“小姑娘还挺双标。”
-
到了楼上,温渐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是刚到家,就看见自己外公一脸八卦地看着自己。
温渐刚开始换鞋到换好鞋以后他一直都用那种眼神看着她,看得温渐心里直发毛。
温渐。“您有事?”
他先巡视了一圈周围,确保温渐外婆还在盛饭才凑到她跟前儿小声跟她说。
“枝枝,你跟外公说说,是不是在学校谈小对象了?”
温渐有点懵,刚反应过来的时候外公就接话了。
“有这种想法也挺正常,刚才外公看那小伙子也挺俊的,有你外公当年把你外婆迷的神魂颠倒的风范。”
刚想反驳外公的温渐看见他身后多了个人,没再说话,嘴角却微微上扬。
“我跟你说啊你外公我当年……”
“檀健次!今晚别跟我睡!”
听见外婆这一吼,温渐终于忍不住了,笑出了声。
外公叫檀健次,是个画家,或者说是个艺术家。
外婆的名字温渐一直觉得惊艳,倒是符合她是个作家的身份。叫初栀。
这老两口子的爱情真的可以被称为艺术,浪漫到了极致。
“别啊媳妇儿,不跟你睡我跟谁睡啊。”
“不是风情万种吗?找你的小姑娘不是一堆呢吗?你随便选一个呗。”
“哪有,谁都知道我这辈子就你一个。”
这檀健次的情话那是真的一套一套的,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人二十几岁小伙子一样跟那儿说情话。
不过要不是初栀吃他这一套,檀健次早死了几百回了。
“管你呢,你睡大街都跟我没关系!”
……
温渐听着他们打情骂俏,偶尔笑笑,只觉得美好。
-
年巷夏。“跟了我吧。”
-
“多年后,你若未嫁,我若未娶,那,我们能不能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