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子看着倒在血泊中没了生气的男人,抬起头瞪着面无表情的玄衣少年,质问道
谢佩桐是你杀了大师兄,你这个畜生!?
邢久……
邢久没有说话,谢佩桐不再看他,越过他抱起了大师兄的尸体,血染红了她的青衣,那血刺痛了邢久的眼,不知为何他报了仇,心口却疼的发闷,谢佩桐毕竟是个女子,勉强抱起古宣摇摇晃晃往前走,许是不想看她继续犯蠢,邢久终于开了口。
邢久没用的,他灵核已碎。
谢佩桐看也没看他,继续往前面走。邢久顿时怒火中烧,冷冷开口。
邢久他那么对我,不该杀吗?
谢佩桐这世上最没资格杀他的,就是你。
谢佩桐说完便转身离开。
邢久冷眼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邢久最有资格杀他的是我。
……
桓阳宗大殿内,褚胜凡看着满身是血的少年,叹了口气。
褚胜凡果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
邢久师叔此言为何?
褚胜凡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邢久师叔……
褚胜凡既然你大师兄已身陨,桓阳宗的大师兄就由你来担任吧,你大师兄的清风阁也交由你了,且去吧。
邢久是
邢久拱了拱身,转身离去。
诸胜凡看着邢久离去的背影,惆怅不已。
褚胜凡师兄,何至于此,我们这么做真的对吗?
……
消息一经传出,许多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连最看重成绩的双亲都给刑久寄了慰问信,终于得到了亲人的认可,但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古宣被剑刺中胸口的那个笑容,心口一阵阵刺痛。
他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还有师叔和师姐到底瞒了他什么,邢久的心里越发不安起来。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清风阁,脚步一顿,但还是走了进去。
许久,一个青衣女子抱着混身是血的男人走进了桓阳殿,她归置好男人,跪在褚胜凡跟前,哽咽道。
谢佩桐义,义父,求您求求大师兄吧!
褚胜凡佩桐,你先起来,容我看看。
诸胜凡扶起谢佩桐,俯身去查看男子,半响,摇了摇头。
谢佩桐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褚胜凡他的魂魄马上要散了。
谢佩桐掩面而泣,诸胜凡拍拍她的肩。忽然,一缕黑气从古宣身上散开,诸胜凡大骇。
褚胜凡佩桐,快掩住口鼻,这黑气吸不得!
谢佩桐立马掩住口鼻,与褚胜凡传音。
谢佩桐义父,这黑气倒底是什么?
褚胜凡此事,为父稍后再与你解释,眼下当务之急,是烧了这尸体。
谢佩桐红了眼。
谢佩桐义父,一定要烧吗?
褚胜凡黑气本源在古宣的尸体内,用至阳真火方能除去,若在拖下去,黑气产生意识,连至阳真火也奈何不了它。
谢佩桐眼泪止不住的流,却没再阻拦。至阳真火烧在古宣的尸体上,黑气果然被火焰除去了不少,诸胜凡看着火中的尸体,神色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