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着,看客们纷纷谈论着,大笑着…………有在划拳的,有喝多了跑错门的,也有十分平静的,各式各样的都有。
二人也是这众多看客中的其中之一,品着美酒看着表演,好不惬意!
但江楚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心中竟莫名有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感觉。
江楚也是十分小心谨慎,虽是端着酒杯品着酒,但余光从未离开过半分,一直将苏御所有的动作都看在眼中,同时也不忘看看台上的表演。
又是一场演出结束了,台下的看客们纷纷不吝啬的双手鼓着掌,连连叫好。
苏御阿楚,这家酒肆的节目如何?
突如其来的问话江楚差点将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上,急忙放下手中的酒杯开口道,
“很是生动,演绎得十分到位,精彩!”
苏御只是静静的听着江楚的话,拿起酒壶又将空了的酒杯斟满了美酒,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江楚倒也是给面子得很,端起酒杯便喝了起来,连连点头称赞。
“阿御,这酒,酒液清澈透明,香气幽雅舒适,入口醇和浓郁,饮后干爽味长。当真是酒中极品啊!”
苏御却是笑而不语,眼神瞥了一眼舞台,想必自己安排的好戏也快要上场了。江楚自然也不傻,从一进到酒肆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不过这也许是一个好的契机。
苏御若阿楚喜欢这酒,我让酒肆老板多酿制一些,送给阿楚如何?
江楚对于苏御的话倒也是不奇怪,这很像他的作风,只是在江楚看来,这不过又是一场施舍罢了,却也是只能表面上和气的答应了下来。
“好,那便劳烦阿御了。”
二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有些无聊地话着家常,时不时地碰杯一下,畅快地饮着美酒,而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着十分精彩,看客们都热情高涨,不停地鼓掌叫好。
苏御知道这场表演结束后,下一场就是自己精心为江楚安排的好戏了,而江楚从苏御眼中仿佛看出了一些端倪。
但坐在他对面的苏御却是平静的出奇,完全没有一丝紧张的感觉,反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台上的表演,也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变化。手中端着酒杯,时不时的浅喝一小口,苏御察觉到了江楚的异样,微微转过头看了一眼将处,声音十分平静的开口问道。
苏御阿楚为何这般看着我?
江楚浅浅一笑,随之也转过头看向了台上的表演。
“只是感觉阿御和往常不太一样。”
苏御是吗?哪里不一样?
江楚闻言转过头看了看苏御,又转过头看向了舞台。
“阿御不像以前那般对我知无不言了。”
苏御明白江楚是在试探自己,那么我也试探试探你。
苏御那么阿楚呢?
江楚知道苏御会有这么一问,说辞也早已想好。
“阿御想知道什么呢?”
苏御浅浅一笑,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小口。
苏御阿楚可有事情瞒着我?
苏御轻描淡写的模样让江楚有些意外,但很快将处便恢复了过来。
“自然是没有。”
这答案是在苏御意料之中的,但还是打心里佩服江楚这说鬼话的本事,苏御正准备开口说话,台上的表演打断了苏御。
“为何非要这般?”
“不为何。”
“当真所有事情都是你所为?”
“你心中既已有答案,又何须来问我?”
“我来问你,是希望你能回头是岸!”
“呵呵………回头是岸?在岸上的人,又怎能体会深陷沼泽的痛苦。”
“你为何这般执迷不悟!”
“哈哈哈………执迷不悟?你心中既认定是我,那便无须多言。”
“难道你我二人非要走到这个地步?”
“从你问我的那一刻起,不就已经注定了?”
“若你当真背道而驰,我定不会手下留情!”
“…………”“…………”台上的表演进行的十分顺利,苏御手中端着酒杯,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江楚没有作声,只是一瞬的时间,苏御又认真的看向了台上的表演。
这场戏说起来也算是苏御精心安排的,并非偶然。目的嘛,很简单,为的就是想看看江楚会怎样,江楚虽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是在心中早已了然,这场鸿门宴他既已来了,那么计划也该开启了。
从来到酒肆的那一刻,江楚就已经明白了,虽然苏御给出的解释听起来很合理,但江楚又不傻,又岂会不知呢?
如此这般大费周章的安排了一场好戏,无非是想试探一番而已,那么既然是你先不顾念兄弟情的,我也就只能按照计划来了。你既想死,那我成全你便是。
苏御阿楚对于台上的表演有何见解?
江楚听到苏御的声音,并没有回头,而是看着台上平淡的开口道。
“阿御认为呢?”
苏御我认为若是真有苦衷,可以说出来,若是真有不满,也可说出来,无须这般。
“那么说出来之后呢?”
苏御既是好兄弟那便打开天窗说亮话,无须拐弯抹角。
江楚突然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后,转头看向了苏御,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
“若这天窗打开之后,仍不明朗呢?”
苏御不傻,听懂了江楚的话,这话的意思大概就是——没有可商量的余地了。
苏御阿楚怎会这样想,天是明朗的,自然一切都明朗。
“可若是相反呢?”
苏御阿楚说得有道理。
苏御从江楚的话中完全确认了,江楚对于自己是真的恨之入骨了,哪怕两败俱伤他都不会收手了,这样来看是真的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了,那么今日便算是二人最后一次喝酒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