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绿商靠近宫尚角,在他身侧蹲下。
两人离得很近,宫尚角能够看出她特地化了精致妆容。
宫绿商二哥,新衣裳我穿上了,你看…好看吗
她微微拉开衣襟,露出白皙的脖子和锁骨,定定地看着宫尚角,眼神有一丝魅惑。
她今天穿的是宫尚角叫人新做好的衣裳,一袭红色长衣,金丝云纹勾边尽显华贵之气。这是宫绿商从未穿过的颜色,很衬她。
她露出从未有过的神态,如今的她不需要再假装扮好。
宫尚角眼睛里起了一层薄雾,但却没动,也不接话,随着喉结滑动了一下,他把眼睛闭上了。但耳朵的微红出卖了他。
宫绿商心里偷乐得不行,脸上被温泉袅袅升起的热气熏染得红扑扑的,就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儿,静待有缘人来采撷。
见宫尚角迟迟不动,宫绿商将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肩上,慢慢往下…
啪的一声,宫尚角将宫绿商作妖的手握住,阻止她继续下去。
宫尚角你穿红色很好看
话音未落,宫尚角手下一使劲,宫绿商便从池边掉了进来,被宫尚角抱个满怀,池内瞬间水花四溅。
宫绿商有些埋怨
宫绿商我的衣服…
宫尚角轻声笑着,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
两人的身体紧贴,温泉水雾里宫尚角的肩膀肌肉结实分明,宫绿商衣服全湿,姣好的身姿若隐若现。
宫尚角抬起手来,轻轻把宫绿商头上的发簪摘了下来,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池子中两条锦鲤缠绵游动着,激起不小的浪花。
宫远徵走进庭院,却被守护在外的金复拦住了
金复角公子已经歇息了,徵公子明日再来吧
宫远徵我哥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早?
金复表情有些微妙,低头,没有回话。
宫远徵扫了一眼黑漆漆的卧室,随后迈步离开,返回徵宫的路上,他远远瞥见金繁的脸色不对劲,身边还跟着七八个手持武器的侍卫,他们快步疾行,一副急匆匆的样子,竟然也没掌灯。显然这不是平时的例行巡逻。看到这一幕,宫远徵心里咯噔一下,决定悄悄地尾随其后。
他发现云为衫和月公子私下会面,正准备回去告诉宫尚角,却被金繁拦下。
云为衫的房间外,宫子羽在门口静静地站着,他能屏住呼吸,却没有办法掩饰自己发红的双眼。事情果然如自己推测的那样。
云为衫云雀是怎么死的?
月公子眼睛里涌起泪水,声音微带哽咽地摇了摇头。云为衫也双眼通红,语带泣音。两人再次陷入寂静。
有那么一瞬间,宫子羽很想旋身就走。自己心爱的人和尊重的人,竟然合起伙来骗自己,扎心之疼,胜过蚀月之痛千万倍。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此刻必须保持镇定,像宫尚角那样,硬起心肠。
他站起身来,推开房门,缓缓地走了进来。
角宫里,宫尚角与宫绿商已经从温泉出来。宫尚角穿着外袍,敞着胸膛,坐在矮案前喝茶,目光却落在宫绿商身上。
这时汀兰却急匆匆的过来,语气焦急
汀兰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