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绿商看得出来,宫尚角在有意无意的避开宫远徵。
宫绿商你在躲远徵
宫尚角没有
宫绿商自从你看到泠夫人的医案后,你的态度就不对,远徵不是傻子
宫绿商宫尚角,宫远徵不是宫朗角的替代品,他是你弟弟
宫尚角看着桌上宫远徵做的龙形花灯,想到了去年的上元节。
他坐在房间里,面前的桌子上打开一个锦盒,里面的龙灯已经变得残旧不堪,他看着残旧的龙灯,睹物思人。
宫远徵进门,看见他满脸落寞,不由得看了一眼那个锦盒,若有所思。
等宫尚角和金复回到房间,发现桌子上的龙灯不见了,只剩下锦盒。
宫尚角焦急不已,就在这时,宫远徵提着重新亮起来的龙灯过来了,陈旧的龙灯已经被他修补一新。宫远徵很开心,将龙灯递给宫尚角。
他充满期待而有些得意地说
宫远徵哥,坏的地方,我都修好了
宫尚角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
宫远徵我,我只是见这龙灯旧了,所以…
宫尚角你觉得新的就比旧的好了?
宫远徵不知道怎么回答,有些委屈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眼睛渐渐红起来。
那时,宫绿商刚来角宫便是见到这样一副场面。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气氛压抑,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看到宫绿商,宫远徵的泪落了下来,鼻尖红红,委屈的喊道
宫远徵绿商姐姐……
看到宫远徵手上的花灯,宫绿商这才恍然大悟。
看到宫远徵这个样子,宫尚角有些心软
宫尚角你先下去吧
那一夜,宫远徵久久坐在门外台阶上,眼睛红红的。他觉得委屈,更觉得伤心。
金复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来,轻声解释
金复那只龙灯尾巴上的污渍是朗弟弟第一次学会写诗时蹭上去的墨迹,那折断的龙须是朗弟弟夜里做恶梦时紧紧攥着折断的。对角公子来说,那些都是朗弟弟留下的痕迹,是他仅存的念想了
宫远徵我知道了。旧的不修了,留着。我回头给哥做一个新的
金复衣不如新,人不如旧。请徵公子多多体谅吧
宫远徵听后,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掉,他喃喃自语,说不出的委屈
宫远徵可是,我不是衣服……
说完,宫远徵站起来走了。
回忆里,那只被修复的龙灯与此刻的龙灯重叠在一起。
宫尚角叹了口气,抬起手,趁眼泪掉出来之前,把泪水抹掉了。
他明白,宫朗角是宫朗角,宫远徵是宫远徵,宫朗角一直都是他最重要的弟弟,可是远徵也是……他只是在逃避自己,宫朗角在他心中已渐渐淡去。
可他的逃避是对宫远徵的伤害,斯人已逝,生者如斯。
如今他最重要的,是为母亲弟弟以及宫门族人报仇。
宫尚角阿绿,这些我都明白
宫尚角揉了揉眉心,满是疲惫。
宫尚角我只是,有一些想朗弟弟了
宫尚角露出一丝脆弱,宫绿商轻叹,有些无奈。
两个弟弟,有一个不在人世,另一个又是个深度哥控醋坛子,让宫尚角平衡这段亲情,实在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