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灵仙子 ,你终于醒了,可把老夫盼的呦。”苍老的声音悠悠地响起。
三位帝君等得可焦急了。声音源的老头细细看了一眼,又道,“诶,不对,不对,用错药了。”
竹煦帝君在桌台前浅酌,橘酿酒在酒壶里晃着。
“已两日了,经华太乙。”帝君淡漠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帝君,这项差事本该让芜临来干的。”一旁的经华添火道,“那边的结印原就松散,漱灵仙子回不来倒是正常,芜临帝皇坐拥一方,却如此放任,实在不妥。”
竹煦置换了杯盏,“芜临现在正值灵力衰竭期,倒也怪不得他。”四杯橘酒各放一方,“经华太乙,可否赏脸一尝。”满澄澄的一杯就在太乙手边,却印着竹煦的面容影状。
“帝君息怒,臣这就去。”太乙真人急匆匆地行离此地。
竹煦看着四杯橘酒,直到平清公主来到石桌前。“竹煦,明日的朝祭带上渚白,你与他的罪白可在那日受训。”
“多谢公主关心,但渚白已入人间受训了。”竹煦捏着杯盏轻轻摩挲。
“看来父皇说罪责当受确是无关他人之事,是我唐突了。”平清说完便很快回殿。
“公主,罪责当受则受,你带来的缘却还未消,切记勿生妄念。”竹煦结印的忠告在被看后消为粉末,葬在玲花盆中。
平清看着床上的男子,虽形残但若以慧宝授之定可重塑原貌。
漱灵仙子依旧眼眉安然,生气了无。竹煦径自在在其周遭淋上橘酿酒,仙子的脸上顿时出现了点点光彩。
“竹煦,你可白白浪费了这上好的橘酒。”芜临的声音自形传出,“你与器古时期相差了许多了。”
竹煦笑笑,“太阳之期与太阴之期怎可相互比拟,现在只是耽溺情爱的普通人罢了。”
芜临大笑了好久一会,“竹煦帝君倒也学着自嘲了。不过,漱灵和渚白已相遇了。”
“现下分开了?”竹煦思索了一会儿问到。
“倒也未完全分开,漱灵的灵识还处在沉睡中。”芜临此番回答让对话陷入了泥淖。
“你我都难以干预,只能旁敲侧击。”竹煦倒也淡然,只一昧地喝着酒。
“你这温吞的毛病也该改改了,又想等到瓜熟蒂落,最后水到渠成落入你的怀抱?”芜临慢络地发问。
“不过我也想问问,你为何看上我主掌地界的仙子,漱灵并不特殊。”竹煦静静地等着回答。
“竹煦啊竹煦,你我二人却也并不特殊。”芜临面对这般问题又迟疑一番道,“你与我也只是表面上光彩的掌权人,能力的局限性可依旧大于其他人,莫不是这名头带给了你些许自得感。”
“你我二人相差极大,却独独将关注度都给了漱灵,只是颇有些困惑。”竹煦倒也不恼,只徐徐说出自己的不解。
“你我渊源已有万年了吧,之所以看上漱灵,可能是我们的眼光在这么些年的动乱下形成了一致。”芜临说完就又不紧不慢地浅尝了一口橘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