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晓玲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沙滩上,难道自己没有死吗?挣扎着坐起身来,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拖着另一个男人放在不远的沙滩上,俯下身给那人做着人工呼吸。
难道自己也是被他这么救过来的吗?那自己的初吻岂不是?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于晓玲呆呆地看着那男人再次起身到海边又拖了一个男人回来。
环顾一周,周围还躺着三四个正大口喘气的男人,突然,于晓玲的眼睛一亮,她看到了不远处依旧昏迷的张欣。
挣扎着爬了过去,推了推张欣的身体,毫无动静,这男人怎么没有救她呢?难道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难道之前自己想错了了,自己是自主苏醒的?于晓玲的心中胡思乱想着。
看着那那男人的动作,于晓玲开始挣扎着起身学着徐庆的样子给张欣做着人工呼吸。
那边的徐庆救完漂上岸的最后一个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张欣,却发现那位于晓玲正给她做着人工呼吸。
“别费劲了,她应该是被砸晕的,不是溺水,人工呼吸没用的。”徐庆走过去说道。
听到徐庆的声音,于晓玲停止了动作,扭身看着徐庆,问道:“你的意思是她没醒是因为她不是溺水,也就是说我能醒过来是因为我是溺水了?”
“是的,放心吧,她没受伤,应该是落水之前就昏迷了,过段时间应该就会醒的。”徐庆解释道。
于晓玲漂亮的眼珠转了转,问道:“这么说我也是你那样救醒的?”
徐庆一怔,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急忙道:“没有,你自己醒的。”
“这男人,即便承认了自己又能怎么样?怎么说也是为了救自己的性命,自己在他眼中就那么不懂事吗?还不敢承认。”于晓玲心道。
见她只是盯着自己看,并没说话,徐庆也没再解释,走到礁石后,拿了一个椰子出来,想了想,还是用石头砸开后,走过去递给她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救援队发现我们,先喝点椰汁吃点椰肉垫垫肚子吧。”
于晓玲接过椰子,迫不及待地放在嘴边喝了一口,这才看着徐庆道:“谢谢你。”
徐庆笑了笑,转身又去礁石后面拎出几个椰子来,走过去看那几个被救上岸的男人了。
几个人喝着椰汁,吃着椰肉,总算有了些力气,对着徐庆连声道谢。
徐庆跟几人寒暄了几句,独自起身前往岛中心的小山丘而去,想趁着天还没黑,熟悉一下岛上的情况。
看样子今天晚上肯定得在这里度过了,海风呼啸,想在沙滩过夜肯定是不行的,而岛上有没有猛兽或者毒物这些他一无所知。
不探查一番他也不敢在靠近山丘的地方搭设庇护所,要知道热带丛林中的毒物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是山丘,其实相对于海平面而言也就只有几十米的高度,并且大部分都是裸露在外的石头,那些植物也都是从石缝中生长出来的。
徐庆很快爬上了山顶,环顾一周,不禁有些绝望,岛很小,一眼就能看到尽头,大小比一个中型的村落大不了多少。
这片沙滩在岛的南面,西面东面靠近大海的地方都是乱石滩,北面则是悬崖断壁,剩下的就是徐庆脚下的这个小山丘了。
至于可以当做食物的东西,徐庆转了一圈,除了那两株椰子树,也就在岛的东面发现了几株低矮的野菠萝和一些尚未成熟的芭蕉树。
倒是在岛的西面意外的发现了自己的背包和三个行礼箱,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要知道自己的背包内除了一身换洗的衣服还有两包压缩饼干,六年的的军旅生涯再加上一年多深入敌后作战,多少次野外生存,只要出门随身携带这些东西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三个行礼箱,有两个应该是男性的,里面都是些男人的衣服,另一个满是女性清凉衣服的行礼箱中倒是发现了几包零食。
把这些东西全部藏在安全的地方后,徐庆背着几根手臂粗细的木头回到了南面的沙滩。
一会功夫不见,恢复过来的几人居然又救了几个幸运儿上来。徐庆不由得暗暗皱眉,数了数,加上自己一共18个人,现在分成两拨,一拨聚集在于晓玲身边,加上晕迷的张欣一共七个,应该都是欣悦集团的员工。
而另一拨则聚集在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身边,一共十个人,那青年正指挥着他们捡石头在沙滩上摆着大大的SOS。
徐庆微微一笑,这人看似专业,实则不然,这是在国外,如果是公海可能还快些,要是在别国领海,国内跨境救援还需要得到所属国家的认可,茫茫大海,又在海上漂了半天,哪这么快就能有救援队到来啊。何况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就算有飞机路过也不可能看到,这种情况,考虑该怎么度过漫长的夜晚才是正事。
找到一块裸露在外的巨石后面,又在附近收集了一些藤蔓,徐庆开始搭设庇护所。搭设一个庇护所,对于常年野外生活的徐庆来说,那是再简单不过了。
没过多久一个简单的庇护所骨架就已经搭设完成。
这时那名身材高大的青年走了过来。看着徐庆把找来的棕榈树叶均匀地铺在屋顶上,又找来一些干草铺在庇护所的地面上。这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这才开口道:“哥们儿,你这是打算晚上在这儿住了吗?”
“不然呢?”徐庆头也不回地道。
“难道不应该想办法寻求救援吗?”青年又靠近了一些道。
“怎么寻求救援?摆紧急求助符号吗?这大晚上的也得看的见才行啊,还是想想怎么度过这个晚上吧。”徐庆道。
看不清男子的表情,但想来是听明白了徐庆略带嘲讽的语气,半晌没有说话,良久之后才又道:“你说的对,活下去才有可能等到救援,要不然我们一起吧,在这荒岛上也好有个照应。”
“好意我心领了,我这人不太合群,习惯了独来独往,不好意思了。”看青年被嘲讽了也没有生气,徐庆也不好意思再说别的了,婉言谢绝道。
“好吧,既然这样,我也不强人所难了,我得去抓紧寻找一个避风的地方搭设庇护所了,告辞。”青年道。
送走了青年,徐庆从兜里掏出一些之前上山时找来一些干草数绒,又找来一块木板和一根硬木棒,用石头修理了一下后,开始钻木取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