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304室

马嘉祺翻找304室病人的资料，一阵阴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姓名:宋亚轩

性别:男

出生日期:二零零四年三月四日

地址:山东省滨州市

症状:同性恋

警告:患者纟 常友屮⺮声，讠勿恐忄。

警告那一栏像是被红色签字笔涂了，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马嘉祺在门外听见房间内有小孩的笑声，他不禁攥住了拳头，小心翼翼的旋转门把手。

锁住了。

马嘉祺叩门，轻声询问房内的“病人”。

马嘉祺可以开一下门吗？

门内的小孩笑的声音渐渐小下去，马嘉祺想通过门缝观察里面的情况，他的手撑在水泥墙上，黏稠的墙壁让他神经错乱。

马嘉祺刚想在资料背面写上“不详”二字，眼睛里突然就瞅见一个小孩的面容。

那个小孩注视着马嘉祺，原来是门旁边还有一扇不是特别大的小窗户。

马嘉祺看那小孩不说话，并且一直警惕的望着护士服上别的工作牌。

马嘉祺我不会伤害你。

语毕他想去抚摸那个小孩，但被躲开了。

门开了，应该是年代太久远，推开时还带着“吱呀吱呀”的声响。

屋内没有一丝光线，若不是刚才的笑声及吓着马嘉祺的小孩，他则会略过这件屋子。

忽然，马嘉祺身侧传出断断续续地弹珠落下的声响，紧绷的后背时常冒出冷汗。

一只稚嫩的小手扯住护士服，马嘉祺深呼吸几下低下头去看那个小孩。

黝黑的环境和小孩脸上的淤泥盖住了面前人的脸颊，马嘉祺轻柔小孩的头发。

马嘉祺跟哥哥去洗手间擦擦脸好不好？

小孩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宋亚轩一个两个三个小朋友……

宋亚轩四个五个六个小朋友……

洗手间

马嘉祺费了很大的劲才旋开洗手间的把手，从里面飘出来的气味让他想呕吐。

不知何时踩上台阶的鞋子已经溅到红艳的血渍，出生于医学世家的马嘉祺觉察到事情的不对劲，但身后的小孩却一直推着他向前走。

马嘉祺握紧小孩的手掌，视线不敢往上撇；他打开水龙头，赤红色的“水”涌了出来。

宋亚轩年代久远水管老化了……

马嘉祺听到小孩的言语，便静下心来等待。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水流依旧是鲜艳的红色，马嘉祺揉了揉脖子，突然看见身后浴室上也有红色的“水”。

还是呈现手掌形状的。

他顾不上正在流淌的“水”，转过身迅速地拉开身后的门。

浴缸里躺着一个人！准确的来说，是一具尸体。

嘻嘻嘻嘻嘻嘻嘻……

马嘉祺一颤，那笑声是从身后传出来的，他回头查看，瞳孔里印出小孩满是鲜血的面庞。

宋亚轩被发现了呢……

二零一三年十一月二十三日

患者宋亚轩一切正常。

304室里，一个小孩笑着把钢笔放进护士胸前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