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顾清辞的住处,凌朔感到前所未有的宁静。
清云静舍的采光很不错,淡淡的清香(顾清辞身上的香味)迎面扑来,就像是春天的故事的化身。台面放着香炉,紫烟升起,但也还是覆盖不了那一阵清香。
顾清辞倒是满脑子的为什么邪魔族会化形?
跑到在床边的凌朔一扑通躺了上去,紧皱这眉头想要大发雷霆,可又立刻恢复了原样再也忍不住了,说
凌朔师兄,你别想那么多了,到时候再想不行么?
他从檀锡洞到回来的路上一直想怎么骂他师兄,一天天的想这个想那个。在路上时一直嘴里一张一合的练习着怎么骂他一顿。
顾清辞试图平静心情,可他就是那种执着的人,想不透一件事不罢休的那种。
凌朔哎,别想了,据记载人事情想多了会早逝的。
顾清辞小声:哼,胡言乱语。
凌朔烦死了都!天天搁那里想,你能想出个毛啊!?
但顾清辞似乎不想理会凌朔又似乎已经习惯了。
他默默地走到古琴旁,弯腰坐下,开始闭目弹琴。
悠扬的琴声像一条欢快的小溪,缓缓地流出来亦扬亦挫,深沉,婉转而不失激昂。
凌朔哼,算你识相,懂得照顾我了~不知何时学的曲目,竟如此之好听。
突然,顾清辞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妥,突然睁开眼睛,额头边滴下了一滴汗,汗珠落到琴弦上,细微的声音“嘶”地滑落。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女弟子师叔,烧好的茶水给您送来了。
顾清辞凌朔,去开门。
凌朔哦。
凌朔用力一起身,“咚”的一声头顶到了床上的框边。
凌朔哎呦,我滴头哟~
凌朔嘶~疼死了。
顾清辞呵,没事吧。
凌朔没事没事,你多虑了。
凌朔一边摸着头一边走向门前。
凌朔嗯,拿来吧。
女弟子嗯好。
凌朔谢了啊!
拿了茶水,凌朔心里美滋滋的,心想着自家弟子怎么这么好看。
那位女弟子只看凌朔对她对视这么久,关上了门捂着脸就走了。
顾清辞也不是瞎子看不见,肯定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
凌朔拿起柜子里的茶杯,倒了点茶水,拿起来往嘴里送去,默默的走到顾清辞身边站着看他弹琴。
顾清辞你刚才对那位女弟子……
刚一开嘴,凌朔就把嘴里的茶杯往顾清辞嘴里塞。
凌朔你闭嘴啊,警告你。
凌朔弹琴还闭不了嘴了?!
凌朔别说啊,我喜欢谁你不准说啊,师兄,嘘,记得保密呀!
说完便把他塞顾清辞嘴里的茶杯取了出来,又喝了起来。
顾清辞咳咳,嗯,你…
顾清辞本来平静的心情好像又沸腾了,脸瞬间就红了,也不忘擦一擦嘴唇。
顾清辞你这茶杯…刚…刚才是不是,喝过?
凌朔嗯?没有啊?
凌朔没喝过啊。
顾清辞os:哼,还装傻?哎,被你占便宜了。
顾清辞os:若再有下次,定要打断他的狗腿!
凌朔才管不了那么多,管他喝不喝那杯水呢。
凌朔哎,睡觉咯~
凌朔顶不住了,困死他了,他一天不睡十五个时辰的觉是不行的,一扑通的躺在顾清辞的床上,捆着他的被子,恨不得把它给吃了。
顾清辞走到床边望着他无奈的摇着头。
凌朔师兄~为什么我睁眼是你闭眼是你他的梦里还是你是你是你还是你,为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梦话)
顾清辞他有这么快睡着么?
顾清辞小声:呵,又来这套,想套我话么?
凌朔从小到大睡觉无一不做梦不说梦话,就算是真梦话,这次也套不了顾清次的话了。
顾清辞你从小到大都这样,小时候你被秦师叔在夏日炎炎的时候看到你背丢弃在大街上,哭喊着,见你可怜,用神力探测过,你资质和天赋都很不错,便把你拎回了岳阳。你这一待就是二十多年。
又一阵敲门声响起,顾清辞心平气和的站起来,小心翼翼的推开门,不想吵醒凌朔。
欧阳雨哥。
顾清辞嗯,阳雨,进来吧。
顾清辞别站在外边。
欧阳雨一个看上去很不错的美男子,儒雅大气,一头飘逸白发,显得高贵冷艳。
银白色的长袍更是高贵,他一双长睫毛大眼睛,带着几分红晕。
欧阳雨啊,这位是?
顾清辞我弟子,名凌朔。
欧阳雨嗯,此日前来有要事要报。
顾清辞说。
欧阳雨五日后,来烟雨廊找我,和你谈谈。
顾清辞嗯?有什么要事吗?
欧阳雨嗯,对。
欧阳雨我整一天都会在那里,过来找我。先走了。
雾气一飘,欧阳雨就不见了踪迹,回了他的归处。
顾清辞懵懵懂懂的回忆着同父异母的弟弟欧阳雨的话,五日后,顾清辞去烟雨廊要多加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