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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着他人的样子，开始用钱收买人心。
将曾经欺负我的人，狠狠踩在脚下。我知道我变了，马嘉祺看我眼神从陌生变得厌恶。我害怕，我也想过反省过。
但每每想到我被践踏的日子，就心生怒火。那样受人欺辱的日子，我永远不想再回去了。
季春“马嘉祺你干嘛？”
那是我第一次注意到季春。
她冷漠地盯着马嘉祺，换来的是马嘉祺的冲着她笑。
所以凭什么。
林柠“喂。”
季春“有什么事？”
季春连正眼都不肯看我，让我再次回忆起被无视的日子。我想挑事，见马嘉祺也朝着这个方向过来，我又只好收敛回去。
我内心唯一点阳光的地方，留给了马嘉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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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
我约着蔻淮一起出去玩，中途她说要去上厕所，让我看如果有消息记得提醒她。
看着源源不断发来的消息，我新生好奇。
打开了她手机，点开那些照片。我的眼前瞬间起雾，照片的主角是马嘉祺再跟一个女生接吻，而那个女生是季春。
又是她。
我恨她。
蔻淮“怎么了这是？”
蔻淮温柔的抱住我，看见手机里的照片她瞬间沉默了。她知道我喜欢马嘉祺，也一直在帮我，但是这一刻她不再说话。
我们就那样静静地坐着。
蔻淮“没事的林柠。”
#林柠“我知道”
·
后来的我，找准机会就去报复季春。
蔻淮也在为我出谋划策，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也是最后真心待我的人。甚至为了我去接近季春，让我有了更好的机会。
换掉了季春的牛奶。
看见季春痛苦的样子我心里面十分痛快，伤害我的人就应该变得不幸，季春就是其中之一。
季春“是谁指使你的？”
我没有想到她好的这么快，直至到我的面前逼迫我问出换牛奶的缘由。我是不可能出卖蔻淮的，季春算个什么东西。
林柠“我不会告诉你的。”
·
我以为这样的快活日子可以一直下去。
直到那天放学又被一群人拦住，我没有见过他们。上来直接对我砸鸡蛋，将牛奶倒在我的身上，甚至拍摄了视频。
我想过去抢，但是一切都晚了。
一群人飞快跑走，消失在街道上。
几天后不出所料，我的视频在学校的各种群聊里疯狂传播。人们看惯了我高高在上的样子，所有的人都想看我的笑话。
蔻淮“林柠，我一看到就来找你了。”
蔻淮“没事你不要去管其他人嚼舌根，慢慢就淡忘了。”
蔻淮一个拥抱让我哭出声，她无不是在安慰我。我崩溃的情绪根本无法释放出来，靠在她的肩膀上抬不起头。
她似有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
#林柠“你说吧。”
蔻淮“季春几天前找过我。”
蔻淮“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说如果看见讨厌的人出丑会不会高兴，我想会不会是她...”
未等蔻淮说完，我瞬间红了眼。
我就知道是她。
第二天早上，我做好被嘲笑的准备，不顾他人的眼光来到季春的面前。
请求她删了视频，她却说不是她。
我不会相信的。
我威胁她，那一刻我失去了原本应有的理智，我出手去拽了季春。让她一下子撞到了墙上，我其实不是有意的，是她自己没有反应过来。
马嘉祺来了，让我放开她。
马嘉祺“放开。”
这两个字，让我彻底死了心。
他从来没有关心我过，甚至从没有注意我的存在。从一开始不过就是我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罢了。
·
在办公室，面对老师质问。
我将视频的事情说漏了嘴，眼睛祈求着季春不要把手机给老师。但最终没有成功，老师看完了我的视频。
我就像被扒光了衣服站在那里一样。
一瞬间回到了当初受人欺辱的日子。
“钱什么时候给？”
对方发来了消息，季春收的很快，但我还是看到了。事到如此，季春还在装无辜。
我扑上去，对季春大打出手。
季春“不是我。”
我被退学了。
在离开学校的前，季春还在嘴硬。
不承认。
我不理她，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破烂之地。
·
校外的日子不好过，我多出的时间都来了工作。洗碗工，服务员，甚至被骗去做了陪酒。
手上被莫名其妙的客人用烟烫出了一个个烟疤。我没办法反抗，我需要钱，我也逃不出去。我为自己打造了一个囚笼，将自己的尊严践踏在脚下。
蔻淮“林柠？”
蔻淮在超市碰到正在买泡面的我，我跟她很久没有了联系，我也不希望被人看到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我与她对视了几秒。
跟从前一样，她抱了我。
眼泪一下就止不住，一时忘记了逃跑。
蔻淮跟我说了很多事情，在谈到季春的时候她停顿了。我让她说下去，她问我确定要听吗。我点头，她叹息几句。
讲起季春。
她过得不要太好。
瞬间激起了我的怒火。
·
母亲躺在医院里，住院的钱不能再拖了。
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犹豫再三我告诉了蔻淮，那是我唯一值得信赖的人。就算最后出了事情，蔻淮也能帮我照顾好我的母亲。
蔻淮“放心吧。”
蔻淮“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蔻淮帮我制定了计划。
我按照她的说法，先用手机登上蔻淮的微信联系季春。从黑市买了一把枪，雇人开车撞晕季春，再运到郊外的仓库里。支走别人，自己留下来。
我当然知道这么拙劣的把戏，瞒不过警察的眼睛。就算苟活，想必季春那位男朋友也不会放过我。
我本来就是赴死，拉着季春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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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败落。
我拼命挣扎，捡起枪，朝着季春开了一枪。看见她倒下去，我知道我成功了。我将枪抵住心脏处，有很多人在那里死了很多次，但这一次它要彻底的死去了。
“砰！”
子弹穿透身体，我向下坠去。
眼角忽然流出一滴泪，我知道我该原谅了，原谅所有的人。所有被反反复复扯开撕裂的疼痛。
这次，做的恶也一并还了。
#林柠“原谅了。”
#林柠“再见。”
少女入惊鸿坠地，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像娇艳的花瞬间盛开在地面。少女闭上眼睛，然后悄然无声地死去。
鱼吸吮着她的皮肤，海水慎入她的血液，杂草交缠着她的头发，听到岸上的人，有惊叫，有冷嘲，有嬉笑，他们经历着她破败的人生，瞥一眼，推她一把，那些人 都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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