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娆“安姐姐,入宫这么久,妹妹还没来看过姐姐,不过这次来却没什么礼物相送。前几日做了些小玩意儿,皇上也夸有趣,因而特地来送给姐姐。”
早上给皇后请过安后,猗常在带了两个婢女,去了安嫔的延禧宫。
安陵容“玉娆妹妹客气了,妹妹还在为熹贵妃姐姐一事哀痛,我也不便去碎玉轩打扰。熹贵妃姐姐身前与我情同姐妹,如今她去了,我也很是伤心。不过还好你来了,也可给我和眉姐姐一些慰藉。”
甄玉娆“安姐姐声音婉转,竟如天籁,难怪皇上爱听姐姐唱曲儿。” 猗常在本是真心夸赞,但在安嫔听来,却是在嘲笑她不过是个唱曲儿的。
安陵容“妹妹谬赞了,妹妹碧玉年华,声音比我的清亮多了。”
猗常在见她神色沉了沉,便转了话题,让婢女拿出带来的东西,呈给她看。婢女走上前来,却是抱着一瓶红梅,梅花枝子上缠了一些草编的虫子,宫中向来注重清洁,以雄黄、石灰粉等趋避蛇虫鼠蚁,很少见到虫子。安嫔见这些小物件做的精巧,也比寻常虫子可爱数倍,若用于装点房间,倒也可爱,便收下了。
猗常在虽不知她会不会对自己心怀忌惮,但此次也只是稍稍试试她,即使落空也无甚代价,便放心地离开了。
过了几日,延禧宫传来消息,说安嫔昨个儿晚上被蛇吓着了,太医看过了,说只是受惊过度,兼之夜里寒气过重,一时病倒了,只需要静养几日便可痊愈。皇后体恤,特意免了她的晨昏定省,让她好生歇着。
甄玉娆猗常在坐在末尾,端起茶盏,还未喝,便开口道:“妹妹小时候曾见过蛇,滑溜溜的好生吓人,没想到,这宫中竟也有这东西。”
祺贵人“不知妹妹从小在何等山野乡间长大,我可没见过蛇,倒是有几分好奇。”
祺贵人见着这猗常在便不畅快,她那张脸实在是长得太像甄嬛了,平白惹人生气。
沈眉庄“不过,这宫里怎会突然有蛇呢?按说平日里这宫里人来人往的,那蛇想必躲都来不及呢,即使偶有出没,也不会跑到延禧宫里头去呀。”惠嫔今日的话倒是比平日多些。
齐妃“听说那熹贵妃就是因着不幸中了蛇毒才去了的,会不会是这有人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她在天有灵,特意来报复的啊。”齐妃一向快言快语,倒是替猗常在说出了这话。
皇后“齐妃,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怪力乱神之语可不能乱说。安嫔、惠嫔她们都还年轻,万一又吓着谁了,可就不好办了。再说了,皇上都追封她为熹贵妃了,已有这等荣宠,想来不会再作乱了。”皇后责怪地看了齐妃一眼,她便不言语了。
齐妃“是,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说错了。”齐妃低眉顺眼地说。
祺贵人“皇后娘娘是中宫,魑魅魍魉可都不敢来侵扰,不过臣妾可有些怕,看来这几日晚上都不可随意出去走动了,要是撞上什么脏东西可不好。”祺贵人一向奉承皇后,当下如是说着。
皇后“你们呀,还年轻着,别信这些个鬼啊神啊的,若真害怕,便想想法子,早日添个儿女,宫里既有了生气,也是功劳一件。”皇后望望众人,说道。
“皇后娘娘说的是。”一众嫔妃都应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