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的森莉在沈夫人眼里还是算是个孩子，闹些脾气本来也没什么，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乖顺的森莉竟然会为了自己要出差一周这件事梗着脖子和自己顶嘴。
——你出差去吧！没必要留在这里。
沈夫人眉心紧皱，看着低眉顺目却咬紧牙关的森莉，不气是不可能的，于是没给森莉好脸色，将她摁在腿上扒下裤子随便抓起床边的一个工具狠命地往她臀腿上抽。
最后尽管森莉那两团殷红肿胀的屁股暴露在空气中微微作颤，两条腿也不时交替重心，沈夫人表现在行为上就是自顾自收拾着行李，根本不理会站在墙边面壁不哼声的人儿。
森莉看不到，但耳朵都听到了，她的师父、可敬的沈夫人似乎并不打算给台阶下，那动静很是平静，可沈夫人越是表现得无所谓，她就越慌。相对再挨一顿回锅，她也不想被忽视。
“咔”一声，行李箱被合上了锁，森莉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屏住了呼吸，仔细听身后的动静。她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她知道沈夫人一定要离开，只是希望她能再和自己说句话，责备也好，安慰也好。
“森莉，我不知道你这次为什么这么抗拒我出差，你不愿说，我就当你无理取闹。”
沈夫人不冷不热的说到，冷漠疏离的态度刺得森莉心痛，刚想说“我不是”，就被打断。
“走是必须要走，但这一周内，我每天都要看到你认错的态度。”
森莉闭了嘴，从沈夫人的语气中不难猜出她脸上是怎样的失望。
关门声很大，几乎是摔上了门，森莉膝下一软，跪倒在地板上，用头抵着墙面，滚烫的泪水开了闸关也关不住。
森莉想的是，师父明明说了，这周会教自己实践要领，陪自己玩几天…不过师父好像也不是第一次这么承诺过了。
满心的期待与欢喜一次又一次落空，森莉烦透了这患得患失的感觉，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同时也无时不在后悔不要命似的顶撞沈夫人，就像被下了咒一样任由情绪操控。
接下来的一周，森莉每天都不好过，她会支起手机录制视频，跪在地上用沈夫人留给她的红木戒尺自罚手板，直到手心的肉高高肿起，痛到再也坚持不住泪流满面才罢休。她明明可以直接视频电话，让沈夫人掌控力度，可她不，似乎使用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告诉沈夫人“我知道错了”，尽管沈夫人并没有要求这样做。
沈夫人看到传来的视频后，心也被狠狠揪起，这孩子打手板
沈夫人看到传来的视频后，心也被狠狠揪起，这孩子打手板毫无章法，打到骨节上也不知停手，不顾抖成筛子的身体不要命似的坚持……
“不会打就别打！我没强求你用这种方式！”她的命令犹如石沉大海，森莉就是不服从，只会回复一句：“师父，您消气。”再无其他，这无疑是火上浇油。
纵使沈夫人再怎样生气，见她连续三天都如此，总会忧心到坐立难安。
于是，沈夫人延后了第四天后的所有商务，提前了回国，开车到SONDER楼下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此时的森莉正不安地在门口踱步，直到看到那个熟悉的白车，才顿住脚步。
森莉压下心中的紧张，走上前去为沈夫人拉开了车门，抬手护住门框，侧身将沈夫人请了出来，而沈夫人只是抬眼看了一下她低顺垂眸的脸，又瞥向她垂在身侧的手，再没多说一个字。森莉自是不敢主动说些什么，她很清楚沈夫人提前回来是为了什么。
森莉跟着沈夫人上了楼，刚关上房门，就被她拽住手腕一把扔到床上，森莉的身体除了随着软床颤了两下之外，将头埋进床被中，再没敢有其他的动作。
她听到沈夫人脱下大衣的窸窣声，还有用力拉开抽屉取出亚克力板的声音，随后就是高跟鞋一步步逼近的声音，她身后两团不禁一阵阵发紧。
“我从没见过你如此欠打的样子！”
这是沈夫人回来后说的第一句话，狠厉的紧，森莉听罢心里一酸，说不清是为什么，只是想哭。
森莉怎能不明白，做SONDER俱乐部的会长有多不易，若自己坐上那个位置，更是难以抽身，她作为沈夫人的徒弟、俱乐部会长接手人，本是最应该理解沈夫人的难处的。
不管是什么样的惩罚，全都受着。森莉想。她试图坦然一些，但她身后却越发的紧绷。
“师父…”森莉吞了吞口水，轻唤了声沈夫人。
那声音从被子里传出，瓮声瓮气的，提着亚克力板的人似乎没听到，拿那板子顶端点了下森莉的裤腰。
“自己脱。”
沈夫人的命令依旧冷冷的，不怒而威。森莉的心脏跳得极快，手上却不敢磨蹭，微微弓起腰身，解开腰带，认命似的径直将裤子连带内裤一起褪到臀腿处，又将头埋回臂弯。
白臀上还交错艮着几条前几日受笞责的痕迹，显得格外可怜。
沈夫人却不为所动，甩起板子朝着森莉的臀峰破风打下，一声清响，一声闷哼。第一下就是如此猛力，森莉明白这顿打一定不好捱。她只好攥紧手中的床单，扛下身后那忽略不掉的疼。
那板面不窄，一次能覆住她一半的臀肉，沈夫人专攻臀峰下的一处，每一次落板都能精准交叠，上一次的疼还没有消化掉，第二次的疼便接踵而至，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森莉暗暗数算着板子的数目，十，二十，三十，四十……两手攥到指节发白，额头和鬓角都被细汗浸湿，脖筋绷起，深埋在臂弯里的脸憋涨得通红，滚烫的眼泪被逼出眼眶，和汗水混在一起打湿了脸下的床单。可她不敢哭，每次击打时只会将呜叫生生咽回。
沈夫人喜欢整数，往往都会以十个一组的节奏落板，可这次沈夫人没让报数，且连续四十多下没有停歇，她也不知这责打何时暂停，她只好期冀着下个再下个整十的到来。
沈夫人就看着那一处迅速红肿起来，到后来砸下板子时又白变红，逐渐有了硬块，明明两团臀肉连带两条腿已经颤得不成样子了，依旧几乎听不到森莉的呼痛声。
哭一声吧。沈夫人在扬起第四十五下板子时心想，只要你哭一声，我就停。
已经软成一滩水的心到了嘴边变成了一句：“知道错哪了吗？”
森莉的臀肉再次狠狠颤栗，她本以为要有第四十六下的，可那无情的板子没再贴上。她松开拳，卸掉吊着的那口气，吸了口鼻子，睁开猩红的眼后有咸咸的泪水流进眼里，有点蜇，可她顾不上擦，和身后火辣辣的疼比起来不算得什么了。
“不应该和您顶嘴…”她尽力让自己的表达清晰顺畅一些，可还是气若游丝。
这个回答似乎没能让沈夫人满意，第四十六下照打不误，森莉卸了全身的力气，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挨得格外的疼，终于有了第一声哭噎。
“唔！呜…”
她没能压制住生理反应，侧身躲了。等她意识过来又迅速趴回原来的位置。
“呜…对不起…”
“还有呢？！”刚刚趴好的屁股又挨上了一板。
“不…不应该…闹脾气…”
沈夫人责问着，森莉不能再秉着气了，声音一旦被打开，呜咽再也压抑不住。
“还有！”
沈夫人一打一问，就掺杂了许多明显的怒气，森莉的痛感瞬间加倍，可心里的防御在层层剥落，莫名安心了许多。
“不应该…不应该…”身后的板子在等，森莉什么都明白，沈夫人也在等，等她亲口承认自己用了苦肉计。
不会用的、没教的工具和手法不可以用在自己和其他人的身上。这是沈夫人强调过的，可森莉没遵守。
“不应该什么？”沈夫人的声线明显有些颤抖，森莉心头一紧，不知沈夫人这是气的还是累的。
“…不应该那样打自己…”
森莉回复得无比诚恳，声音虽小，但足够沈夫人听到了。她不能再让沈夫人继续打了，她已经奔忙三天，不应该再在自己身上耗费体力了，她回来后本应该好好休息的。
沈夫人已经扬起的手慢慢放下，诧异于森莉的回应，她还以为得再用些力气才能让她承认这个错误。
“下次不许这样了。”
“是…”
沈夫人将板子丢到床上，坐进床侧的沙发里，看着森莉的侧脸说：“起来吧，擦擦汗和眼泪。”
森莉难以自控地晃着跪起身，本来挂在大腿处的裤腰一下子滑落到腿弯，整条白细的大腿暴露了出来，森莉怕失了礼数，急匆匆地提起，不小心碰到臀腿上滚烫的肉，吸了口凉气。
这一谨慎又可爱的举动让沈夫人怒气尽消。
“别穿了。”沈夫人说，森莉就照做。她挪身下床，裤子就掉到脚踝，又颤颤巍巍地迈出，所幸上半身的T恤长一些，遮住了部分光着的下半身。
“师父…我可以去洗把脸吗…”森莉垂着脑袋小声询问。
等她从浴室出来后，沈夫人发现她额前和鬓角的头发已经被扎起，可能是她觉得乱糟糟的比较狼狈。
森莉还是垂着眼帘走到饮水机旁边，拿起玻璃杯微微欠身接热水，红肿的臀肉露出了一些，从侧面看着实在是可爱。沈夫人没有阻止打断她，以为她方才忍得实在是太辛苦，需要喝杯水缓一缓，可当她端着水杯递到自己身前时，沈夫人心里是说不出的心疼与怜惜。
沈夫人接过那杯温度适宜的水，慢慢放在桌子上，又定定看着森莉垂顺着的眼睫，她发现，森莉好像不敢看自己。
“孩子，我已经原谅你了，抬起眼看着我。”
森莉依言，和沈夫人目光相撞的那一刻，本来平息了的委屈瞬间翻涌，鼻头一酸，眼底再次湿润起来。
“趴我腿上，我给你上药。”
沈夫人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言语里终于没有了那一层寒霜，此时是无尽的温柔。
森莉却摇了摇头，又把自己的眼神藏了起来：“不，不麻烦师父了…”
“你怕我？还是怪我？”沈夫人握住了她的手腕，森莉心中一惊，沈夫人攥着的正是这三天一直自罚的那只。
“都不是，不是。”森莉不敢动。
“那就听话。”沈夫人拉了拉她，这次，森莉不敢不从。
她轻轻趴在沈夫人腿上，身后的两团被架起，上身的T恤也被掀开，沈夫人的温热的手掌覆了上来，缓缓用力推揉着硬块。
不疼是假的，可森莉还是贪恋此刻的温柔。
沈夫人轻叹：“你可以哭和求饶的。”
森莉：“我…我不太习惯。”
也罢。沈夫人心想，这孩子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把牙咬碎也不会哭喊一声，可能天性如此罢。
想着，沈夫人从桌上的礼盒里拿出一串银项链，吊着一枚精致的银质玫瑰花，戴在她脖子上：“我给你带了礼物，作为没能陪你的补偿。”
随后笑道：“今天我就教你怎么打手心。”
(沈·莉)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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