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的内侧，铭刻着密密麻麻、错综复杂的符文。
当陈锋仔细观察时，这些符文仿佛活了起来，绽放光华。
这门的另一端连通了遥远星域深处。
一只只体型高达百米，背生羽翼，形貌与阿波罗极为相似，却又迥异的巨鸟，拖拽着一艘艘长达数千公里的巨型战舰，从门内鱼贯而出。
陈锋的脑子顿时嗡鸣起来，差点被那门后传来的恐怖威压冲击得昏厥过去。
他的脸上布满冷汗，浑身僵硬得像石头般，无法动弹。
直到那一支支军队从门后走出后，他才终于松懈，恢复自由。
这些巨兽身披黑甲，面目狰狞，眼瞳漆黑，手握各种兵刃。
在他们的背上，还骑乘着一架台风般巨大，长达三百公里，宽度达一百二十公里，形如飞梭的战争堡垒，外壳覆盖着层层叠叠的厚重装甲，看起来格外凶悍。
这些战争堡垒上，还挂着一排排巨炮。
那些炮管粗如水缸，炮筒的尖锐部分泛着幽蓝色的光泽，似乎具备极其强大的威力。
陈锋看得目瞪口呆。
这哪儿像是人类，分明是人工创造的钢铁洪流！
在这些巨兽身旁，则簇拥着更加强大、凶残的怪物，以及数不清的战舰、机器人、虫群，总计超过千万的大军。
“这就是阿赖耶的真实面目？”
陈锋难掩骇然，喃喃自语。
他的话音尚未落下，这支浩浩荡荡，横扫宇宙的大军就朝陈锋杀了过来。
陈锋根本来不及反应。
轰隆！
这支大军径直撞进他的意识海中，激起漫天光雨，将他彻底淹没。
他的灵魂受到剧烈冲击，仿佛遭遇雷霆暴击，意识迅速涣散，几欲崩溃。
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陈锋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息。
“唉，真不行吗？算了，我帮你吧。”
伴随着一阵淡绿光辉的洒下，他感觉浑身轻松，意识逐渐归位，睁开双眸，却发现自己依旧躺在祭坛之中。
陈锋的呼吸稍缓，心有余悸的喘了口气。
阿波罗不见了。
阿波罗刚才说的话也消失了。
陈锋心想，莫非是因为阿赖耶的存在，阿波罗暂时收敛了对我的窥探？
不过转念一想，他觉得应该不至于。
他又看向阿赖耶。
阿赖耶还维持着先前的姿势。
它仍在静默，仿佛睡着了，可那双眸子却再次睁开。
这次的眼眸却与往昔不同。
这双眸子里的眼球，不再是湛蓝透明，而是呈现出一种灰白。
这眼眸看起来很陌生，仿佛蕴含着无尽秘密。
陈锋心头涌起一丝危险预兆。
“你……”
他试探性询问，结果刚吐出一个字，阿赖耶已然抬起左手，朝着他隔空抓来。
一团柔软温润的光芒在阿赖耶掌心里汇聚，眨眼间便形成了一柄长矛。
这长矛通体洁白，如羊脂玉雕琢，上面缠绕着一圈圈银线，银线上遍布着一粒粒如宝珠般闪闪发光的圆球。
这些球体里隐藏着强烈的能量波动，似乎蕴含着毁灭性的力量。
这一切都是瞬息完成。
陈锋的思维运转速度跟不上，还没来得及反抗，这长矛已经狠狠扎进他额头正中心，穿破颅骨，贯穿他的头颅，并从他的后背穿出，带出一串殷红的血浆。
一股钻心疼痛瞬间席卷全身。
他倒抽凉气，浑身肌肉紧绷起来。
阿赖耶的手掌顺势按在他额前的伤痕上。
他只感觉自己像是泡在水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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