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时,白烨再蠢也想到了今日袁文纯叫他弄出这事儿,无非就是袁文纯自己想给盛家一个下马威,而他则是被袁文纯当刀子使了,心中不由暗恼袁文纯。
见对方这副模样,长枫想着他应该已经受到教训,再抓着不放也不好,于是主动递了台阶,
“方才白兄说得也有理,投壶没有彩头确实没意思,是我考虑不周了。如今扬州湿冷,白兄刚从汴梁而来,想必还不习惯,我这里有一块暖玉,虽不是什么稀罕物,可常带着对身子也好,不如以此做彩头,白兄觉得如何?”
说着,长枫便从怀中拿出一块和田白玉,让人一看就水头极好,是个好东西。
白烨见此,脸色恢复了些许,忙顺杆子往下爬,抱拳恭身回礼,一脸歉意道:
“这自是极好,方才都是我吃醉了酒脑子不清醒,又听袁家大郎说盛家三公子最擅投壶,所以我才一时唐突了,还请两位原谅则个。还有,这比投壶哪里有长枫兄一人出彩头的道理,我这里也有块玉佩,就拿出来一齐当彩头吧,还请长枫兄不要拒绝。”
白烨原名顾廷烨,是东京宁远侯的嫡次子,从来都是个不肯吃亏的,如今被人当枪使吃了一顿暗亏,以他的性子自然是要想办法报复回去,不过他这一路而来袁家多有照应,为着那点人情,顾廷烨此时也不好多说什么。
可这不代表他愿意替袁家背锅,掺和进两家的那点破事中,于是他就故意在盛三公子面前点出来,以此撇清关系。
“白兄客气了,既如此,那我们便好好切磋一番吧。”
长枫自是听懂了白烨的言外之意,不过现在场合不对,长枫便只当作不知,拉着白烨开始投壶,白烨也不再多说。
两人都是投壶的好手,一时间倒是斗的旗鼓相当,没一会儿就称兄道弟起来,周围的人见两人如此,只觉得两人到底是小孩,少年意气,就三三两两的散了。
长枫三人之间的动静自然传到了盛纮和袁文纯耳中,盛纮毕竟为官多年,其中的机锋盛纮怎会想不明白,接着又见袁文纯强颜欢笑的样子,心中感叹自家儿女聪慧的同时又恼怒袁家如此打盛家的脸。
随后又想到这门亲事已经广而告之,已无反悔余地,盛纮只得憋屈的压着怒气言语敲打了袁文纯几句,面上却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天喜宴过后,盛家除了两位小娘和长柏明兰外,通通都齐聚寿安堂,听着长枫和墨兰说起今日之事。
“什么?竟有此事!我怎么现在才知道?”
其中王若弗最是耐不住性子,一听袁家竟然怂恿别人打聘雁的主意,当即惊叫出声。
接着王若弗又想到今日袁文纯媳妇那幅趾高气昂的样子,心里那股怒火是越烧越旺,怎么都压不住。一拍桌子起身大怒:
“好一个伯爵府!好一个袁家!我华儿还未过门便被如此欺负,要是过了门那还有好日子过吗?袁家真当我盛家无人不成?!不过是个没落的伯爵府罢了,到我盛家摆什么臭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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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作者不懂玉,乱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