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哥,你还记白家那个少爷不?”
孟鹤堂看着周九良,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那天晚上,他也来了,但是没待一会就回去了,估计是你不在,我俩点了根烟,他人应该还不错。”
孟鹤堂看着周九良提起这个新认识的白家少爷似乎感觉不错,也没多问,毕竟白家的生意和几家都不一样。
白家祖上就是世代的御医出身,自然身价不费,更何况白家老爷子在京城的人脉圈子可不必孟家少,在这现如今的社会搁谁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有了病自然还是得求着人家白家,更何况这白家的药铺就串着半个上海,再加上白家祖传的秘术,据说有着枯骨唤魂的功效。
白家少爷更是年纪轻轻到西洋求学西方医学学了不少西洋人的东西,更是为白家脸上添了不少光。
若是九良跟白家的人搭上关系,那对他们无疑是一件好事,但是这白家少爷为什么会来给他“接风洗尘”这倒是有几分说不通了。
孟鹤堂压住心底的疑惑,嘱咐九良小心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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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正坐在自己的园子包厢里,喝着桂花酸梅汤,身边丫头伺候着瞧着楼下的戏。
今天的水牌子写的是一出新戏。
这是司南从说书先生那里听来的戏——
李家少爷有个青梅竹马的妹妹,莺歌
两人从小要好,本是青梅竹马两人更是世代通家之好,家中长辈便从小许下两人的亲事。
故事就此开始
莺歌打小就知道跟自己一起玩的这个大哥哥会是自己未来的夫君,自然是每日黏着李家的少爷;好景不长,李家少爷的父亲去世之后只剩下李家少爷与家中老母亲相依为命,家里的老母亲又身患重病,为了看病,李家家财散尽,这时的老母亲想起了那个先定未娶的儿媳妇——莺歌
三言两语将本对爱情憧憬的少女骗的如同木桶中的玫瑰一般,不顾家里人如何反对带着自己的嫁妆跟着李少爷回到了那所破旧的宅子里伺候起了他那多病的老母亲,刚开始那母亲还有个婆婆样,自从莺歌的嫁妆被两人花的所剩无几时,两人恶毒的嘴脸便天天浮现在莺歌的面前,白天那恶毒的男人去烟管里拿着自己女人的嫁妆如同一只贪婪的吸血鬼一般窝在别的女人的被窝里吸着大烟,到了晚上醉醺醺的回到家对着莺歌非打即骂……
这样的日子莺歌足足过了五年……
她变得麻木失去了对爱情的憧憬,原来的大哥哥早已不是她心上人的模样,自从婆婆去世了之后,这个房子里只剩她一个人
到后来男人欠了一屁股的债,哭着跪在她的面前不住的磕头道歉,说着对不起,她最终还是心软了,她面前的男人好像又变回了那个从前给她买糖吃的大哥哥,那个看她一眼都会脸红的俊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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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他老婆啊!”
“呸,草包男人,窝囊废,没钱只能卖老婆的窝囊,我还以为是个孝子呢!”
“哎,可惜了莺歌,竟然是落了个这般下场……”
……
司南坐在二楼,淡淡的听着楼下的人小声议论着,放下手里的酸梅汤,净了净手转身便离开了。
她没有注意到一楼有一个人在看到她的时候眼底划过一道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