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我可能是她,也可能是空气,更可能是花草树木。我不知道我是主人公,还是旁观者。
那是用水泥修成小水堰,它并不大,只有一米宽,不见它的头,也不见它的尾。不知道它从哪里来,不知道它要去哪里。
我坐在它的边边,旁边放着的是我从前面花海中摘的花,那片花海是大自然给春天的礼物。
我现在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肉嘟嘟的小手抓着五颜六色的野花,费力的将小花编织成花环,旁边还有个小花篮。
小花篮里除了一些花花草草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终于进过我那灵巧的小肥手,费尽我九牛二虎之力,成功编织出了一个小花环。
我抚摸着小花环上的小花朵,轻嗅它们的芳香,这味道怎么说了?说它臭吧,也不是那么难闻,说它香吧,又不是那么好闻,就是一种很古怪的味道,很难用词来形容。可能这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吧!
可是小孩子怎么会在意它的味道呢,只要“好看”就行了。虽然这小花环对于我来说是真的丑,但是对身为小孩子的我,真的无法抗拒五彩斑斓的‘美’。
我看我带上了小花环,提着我的小花篮,一蹦一跳的离开这里。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沿途的风景如何,现在我的脑海里都‘今天的天气真好啊’和那个让我得意洋洋、满心欢喜的小花环。
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小花篮,也不知道大概在什么地方丢的。‘我’都没发现它不见了,或者说‘我’根本就忘记了还有这个东西。
现在我像一只游魂一样,跟空气似的,我就静静地飘在小女孩身后。
我跟她一直走,到了一个小坡坡前停下,她好像发现了什么好东西,她将花篮里的花倒掉,提着她的小花篮跳下了水堰。
她蹲下的那一刻,我才发现那小坡坡上有好多的小刺猬,有一个的,还几个围在一起的,那小坡坡上好多好多的。
她将它们翻过来,这哪是什么刺猬啊!这明明板栗球,这是毛栗,还蛮大的,虽然没有良种板栗那么大,但是毛栗中的霸王了。
我看她低头捡着板栗,我就环顾四周,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却给人一种莫名的熟悉。
我正打算去看看小女孩,突然一只巨大的手,将我捡起来了,没错,不是抓,是捡。
我看着缓缓靠近的深渊巨口,这可真是当你凝望深渊时,深渊也在凝望你。
当再看到她头上那五彩斑斓的花环,我就知道我现在是一个,不,是一颗板栗。下一秒将会进入小……大女孩的嘴里,反复咀嚼咽进肚子里,去她的身体里走一圈,然后魂归大地。
刚被女孩咬掉一块壳,就听到有人在喊她。我命是保住了,但是为什么把我的鞋子还有半只裤腿给咬掉了,并且还破了裤裆。
如果是这样,还不如吃了我了。
正在我伤心欲绝欲哭无泪的时候,我离开了那颗板栗,现在可能是花,是草,是空气,是游魂,反正我无法靠近小女孩。
“囡囡,你在干什么呢?”
两个黑衣男子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男子问小女孩。
“小叔好,##好,囡囡在捡……”
我没有听清楚小女孩跟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一个黑衣男子是她的小叔,那外一个黑衣男子不知道是她的谁,他们是什么关系。
我环顾四周,发现他们站在那可板栗树下,旁边有个小亭子,有一块石碑,石碑刻着‘龙门村’。
我转身,发现身后哪有什么水堰,只有一条宽一米的水泥路。我在转身,那两个男子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在板栗树下捡板栗的小女孩。
作者梦醒
作者原来这是一场老梦,只是我忘记了,原来梦中的小女孩,竟是多年前梦中的自己。原来我也曾喜欢过五彩斑难的‘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