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深后,入职没多久,我就跟同事王玥混熟了。王玥深二代,家境优渥,做事懒散,为人单纯。
我马上意识到,她是能够帮助到我的人。
不过现在回想起一切,我却没有当时那么笃定一-她究竟是帮了我,还是害了我呢?
在我有意识地在工作上几次对她出手相助以后,她果然把我视作了闺蜜。得知我单身,立马要给我介绍对象。
二十七岁,颜值中上,深二代,某字开头的银行上班,爱好文艺,博物馆、艺术馆、剧场是最常流连的场所,除此之外,还喜欢潜水,以及改装车--她高中同学杨镒。
王玥的原话,「他家富得流油。如果不是我对他实在没感觉,早就自己下手了。」
杨镒见我的第一面,我就把他给勾上了-- 这当然不是偶然。在钓富二代这件事上,我可谓处心积虑。
首先,我在月经初潮没多久,就把我的名字蒋小妹,改成了蒋渊渊。
进了大学后,当家庭条件跟我差不多的同学还在图书馆、食堂等地勤工助学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在4S店当实习生赚钱了。
为什么?有钱人极少有对车不感兴趣的。跟人攀缘,也得有共同话题,不是吗?
大学四年、研究生三年,我有意识地选修了艺术类和心理学相关课程。前者是为了装点门门楣,而后者可不是为了当什么心理医生。
我是为了能够更好地操纵人心。尤其,在我弄清楚了原生家庭那套理论后,在必要时对人投其所好,谈起恋爱来,简直无往不利。.
是的,我每一-任男友,都是富二代。
在与每一任男友的交往中,无论交往时间长短,我都能掌握一项技能。
跟第一任,我学会了怎么欣赏歌剧。跟第二任,我高尔夫入门了。
跟第三任,我学会了怎么品鉴牛排。跟第四任,我看懂足球比赛了。
跟第五任,也就是前任,我的法语能够hold住日常对话了。
我还记得,当我在巴黎卢浮宫附近向法国人问路时,前任惊喜得眼神发亮的样子:“渊渊, 你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我微微一笑,什么都没说。
对每一任男友,我只说父亲早逝,家里有一个哥和一个姐,我排行老三。
却从来没有告诉他们中的任何人,本来我还有一个小我一岁的妹妹,因为小时候家里实在太穷了,只能把她送给隔壁村一对没有孩子的夫妇收养。
据我妈说,当时,她其实不确定要送走我们中的谁,因为家里所有人都觉得我漂亮机灵,就留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