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的形势在安阳王的力挽狂澜之下,很快就稳定了局势。而大梁这边,也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霍琰案的重审遇到了重重阻碍,安珩拖着病体审理案件,有些不堪重负。
夏冬有心帮他分担,但是无奈悬镜司和刑部互不干涉,如果她干涉过多,恐怕会引起不一样的声音。
安珩一边咳嗽着,一边拿起一卷案宗。
安珩靖安三年,四月二十
他看了一眼时间,不禁心里一凉,这一天,他也很熟悉。
安珩原来是这样,原来我只跟他有这样小的距离,明明近在咫尺,却终究酿成了今日的祸患。
他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心里难受,可是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弥补以前的过失。
他剧烈的咳嗽着,一边喘着气,他拿起一块白色的手帕堵着自己的嘴,拿开后发现竟然咳出了血。
他脸色惨白的一笑,果然,这些年都是向上天偷过来的。
但是无论如何,他要救下霍琰这个可怜人。
安珩站起身来,打开窗户,望了望外面的天空。
黑幕沉沉,夜色降临在这繁华的帝都,喧闹和嘈杂一下子变得平静,这波澜不惊之下又掩盖着怎样的波涛汹涌。
所谓的上位者,他们手握大权,可以随意的掌管人的生死,这本就不公平,而他选择成为刑部尚书,也是为了能够让更多的人免于无辜死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想活下去,更懂得生命的珍贵。
他闭上双眸,一把把窗户关上,随即转过身,随手抓起桌子上的披风,给自己披在身上,匆匆出门。
他登上马车,一路颠簸来到了刑部大狱,而夏冬正在里面审问狼牙。
他慢慢走过去,看了一眼被打的浑身是血的熟悉的人,转头问夏冬。
安珩怎么样,夏大人,有没有审问出结果?
夏冬挽了挽袖子,放下鞭子,摇了摇头。
夏冬没有,他骨头硬的很,什么都不肯说,无论什么刑罚他都硬挺过去。
安珩点点头表示理解
安珩夏大人,你们都出去吧,这位毕竟是我熟悉的人,我想亲自审问一下他,说不定会有结果。
夏冬好,那安大人有需要的话记得找我。
夏冬还有一帮刑部的官吏都出去了,安珩走近狼牙,用力掐住他的脖子。
安珩夏利,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信任你,可是你却利用我的信任,害了那么多的人。
安珩你这次真的触碰到我的底线了。
夏利听着安珩的狠话,不禁笑了,身体都开始哆嗦起来,
他抬起头,直视安珩。
夏利公子,你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的一切不过也是偷的别人的,说到底,你也只是一个小偷而已。
夏利如果这一切都被曝光,相信安侯爷也不会容忍你了,大梁的皇帝又会怎么想。
夏利你从一开始,就是我们北燕埋伏在大梁的一颗棋子罢了。
安珩手上又用了几分力,他呵斥道
安珩你给我闭嘴,我告诉你,如今你的话没有人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