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名扬慢慢的坐起身来,打量四周,发现不是老中医的偏房。而是一个古风十足的房间,这样的房间他也就只在古装电视剧里见过。
项名扬茫然之际,一个中年人前气不接后气闯进房里,看见坐在床上发呆的项名扬,喜极而泣:“儿啊!你终于醒了,你是要吓死爹爹啊?以后就算爹打你,你往屋外跑,可别往房顶跑啊!”
项名扬看见眼前这个又哭又笑的中年人,穿一身汉服,身后还跟着一个水灵灵的姑娘,一身丫鬟的装束。开口就认我当儿子,拍戏啊?项名扬一下就来劲了,连忙出声劝阻:“大叔,你谁啊?别乱喊,你这样容易挨揍。”这年头认爹的不少,哪有跳出来认儿子的。
中年人自言自语道:“完了完了完了,摔傻了!”中年人一脸后悔不已的表情,连忙转头对跟来的丫鬟说:“你还愣着作甚啊!赶紧去请邱神医啊!”
丫鬟转身就跑出门外, 项名扬只得看着眼前这个中年人,小心翼翼的问:“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啊?汉朝电视剧里好像也没这么演的啊?汉朝的礼仪可没你演的这般廉价!”
项名扬只是把这个人当做来找钟爷爷治病的,虽然房间环境有所改变,但项名扬肯定想不到自己所在的世界不一样了。
中年人瘫坐在地上,一边捶打膝盖一边责怪自己:“紫涵啊!我对不起你,是我没照顾好儿子,是我不好啊!”
项名扬觉得肚子饿,躺在这里听他胡言乱语也不是办法。于是翻身下床想去吃点东西,刚站起来就向后倒在床上。
此时,之前离去的丫鬟带着一个中年道人走进门来,恰好看见项名扬倒在床上。邱神医,一步跨出,左手按住想要起身的中年人,顺坐在床沿给项名扬把脉。
项名扬再次感觉到浑身无力,不知是饿的,还是躺太久,连睁眼开口都难。
邱神医站起身来,说了一句:“人没事,就是有点体虚。小桃,你去叫厨房熬一碗山药肚条粥。”然后又对地上的中年人说:“老伙计,不是我说你,当初你若管教有方,他会做出让项家丢尽颜面的事吗?”
小桃红得令出门,中年人起身把项名扬摆正躺好,盖好被子。嘴中还不停的念叨:“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老邱,你一个游方道人哪知天下父母心啊!等你哪天娶妻生子就都明白了。”
邱神医转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了眼给项名扬弄被子的中年人,漫不经心的说:“这话你就留着去给董二楞说吧!他是有女儿的人,你这宝贝儿子昨天可是把董家妮子出嫁的花轿拦下,掀了红盖头。整个渝城闹得沸沸扬扬,现在恐怕连参你的奏章都堆满御书房咯。”
中年人一本正经的回到:“我儿子从房顶摔成这个样子,他董二愣亲眼目睹。再说陛下乃是圣君,只要他董二愣没写奏章,也就是我给董二愣赔罪的事。”
项名扬躺在床上听的是一愣一愣的,难道今天有一个剧组来治病,还要乘机排练一番吗?
两人虽然还在交谈,项名扬无心听,只想吃点东西。
想啥来啥,小桃端着一碗粥进来。在邱神医示意下,一点一点的用勺子喂进项名扬嘴中。
项名扬缓缓咽下食物,感叹到:这味道确实一绝,这剧组看个病都要带着厨子。
项名扬吃完饭,过了片刻,睁开眼坐起身来,看见邱神医那一刻惊叫出声:“哎呀,卧槽!”
项名扬之所以大吃一惊,因为邱神医和老中医长得一样,还是年轻版的老中医。
中年人赶忙问到:“儿啊,你咋了?老邱,你快给看看啊!”
邱神医准备起身,哪知项名扬激动的直接下床来到邱神医跟前,左右打量。还伸手在邱神医脸上摸来摸去,惊叹不已:“钟爷爷,我这一觉起来,您年轻几十岁,脸上褶子都没了。难道我昨晚做的菜还有什么奇异之处?”
中年人担忧地说:“之前醒来就在说胡话,老邱你给看看啊!”
邱神医白了他一眼,盯着项名扬问:“我是谁?”又指着中年人和丫鬟小桃说:“他是谁?她又是谁?”
项名扬说:“你是钟爷爷啊,他们两个我不认识,你先说说你是怎么变年轻的,还穿的古里古气的。”
邱神医说:“哪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又身在何方啊?”
项名扬:“我是项名扬啊!昨晚我在您家针灸,您忘了?”
邱神医对中年人说:“这是伤到头脑,失忆了。”
中年人拉着项名扬说:“我是爹爹啊,你也忘了吗?”
项名扬一把甩开中年人的手:“别乱认人啊!穿个汉服就可以装疯卖傻吗?再不听劝,我真揍你啦!”
邱神医示意中年人不要说话。继续问项名扬:“你可知今年哪朝哪代?”
项名扬疑惑的看着邱神医:“你不是钟爷爷?”
老中医缓缓的说:“我姓邱,有人叫我邱神医,也有人叫我邱道人。这位叫你儿子的是项天仁,那位丫鬟叫小桃,是负责你起居的,可还有印象?”
项名扬摇着头叹息:“入戏太深!入戏太深!是该好好治疗,你们这病要是去大医院直接给关精神病院,也只能来乡下找中医才安全。”
说罢,项名扬转身出门,一边走一边喊:“钟爷爷,这边还有三个病人。”
屋内三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