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北江分局的，现在来了解情况”杜城和沈翊拿出证件。
“进来吧！”开门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皮肤被晒的黝黑的，十分的瘦弱弓着背，走路的时候手背在后面。脚步轻浮而无力，还会摇摇头，仿佛写满了无奈。
“我能四处看看吗？”
“可以。看吧，家里就这么点地儿”说完叹息了一口。
“说说吧，什么情况？”
“十年前我和我老婆有过一个孩子，后来在一个下雨天的晚上，摔了一跤孩…子…就没了”说着男人身体止不住的发抖，用双手抹了抹脸“后来我老婆好像有什么阴影了，怎么都不肯再要，刚开始我妈也没说什么。过了两三年的样子，我妈就开始催着要抱孙子，她们的关系就一天天的变僵”
“那你怎么处理的？”
“我，能怎么办，一个是我妈，一个是我老婆的。我要是劝了左右不是人了”
“那你老婆呢？”
“在医院”
“为什么去医院？”
“精神分裂”
“什么时候的事？”
“今年”
“怎么发现的？”
“今年我妈说，我老婆经常和她吵架还动手，有一次打进医院了。但我问她，又说不记得，后来就去医院检查了”
“你妈什么时候走的？”
“一个星期前”
“为什么现在才报警”
“想让我妈好好的走”男人此时满脸通红，鼻涕眼泪交加。
“你妈走的那天你在干什么？”
“上班啊！”
“你老婆呢？”
“在家啊！”
“为什么没有在精神病院？”
“她不想去，然后也觉得去那里开销太大了”
“那你觉得你老婆杀了你妈”
“我…我不知道”
“你老婆在哪家精神病院？”
“新海路那边”
“好，我了解了，有什么事随时叫你”
“谢…谢谢，警官”
果然杜城办案就是如此直接了当，不像沈翊引导他们说出故事。此番对话虽然男人觉得十分被动，但也有几分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沈翊”杜城走到门口叫着沈翊示意离开。
“有什么发现吗？”
“他的确没有说谎，他家确实有过打斗的痕迹，还有他的妻子也有精神病，我看见了年初的发票单”
“所以我们现在去精神病院？”
“可以”
两人上车以后杜城掏出一个风油精“给，上次应该用完了吧！”说着还摇了摇手。
沈翊接过才缓缓开口“其实…上次的还有”
“不应该呀，都好几个月了，应该早用完了”突然杜城手扶着下巴笑了笑，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的表情“沈翊，不会你这几个月了和那小姑娘在一起的时候都没用吧”
沈翊被猜中了小心思突然觉得身体炽热，从耳朵红到脖子。
杜城伸过手去拍着沈翊的肩“沈翊，看不出来啊，是你先对那小姑娘图谋不轨的，小心思这么多”
车子来了没几分钟沈翊就收到李晗的微信
李晗沈老师，清清下课来找你了，说是给你个惊喜。但你和城对出任务。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能让她白等，我就偷偷告诉你了沈老师
沈翊好的谢谢，我马上过来接她
“杜城，先回趟分局，清清来了”
“小姑娘有段时间没来了”说着杜城驶过红绿灯掉头去了分局。
“清清，你怎么来了”沈翊站在画室门口。
你坐在画板前，听见沈翊的声音，小心翼翼放了放画笔，冲到他面前，抓着他的手臂，笑得满脸灿烂“给你个惊喜呀！”“这么快就回来了，还走吗？”
“回来拿点东西，你要不要一起去”
“要”
果然有你在， 沈翊和你一起坐在后排。你头向前伸了伸，用鼻子嗅了嗅“城对，你车上怎么大的风油精味”
杜城停了手中的动作愣了愣“我昨天没睡好，提神用的”
“是嘛，那我给沈翊准备点”你突然看着沈翊，又朝着沈翊嗅了嗅“你，不会一直都有吧”
沈翊的眼神开始闪躲，两只手一直在互扣“我…”
“沈翊，你不用说了，你的眼神已经告诉我答案了”你想起了你们第一次坐公交，他让你到了叫他“原来一直都是你主动的啊！”
沈翊被你说的一句话都不敢说，低着头双腿并拢手还在那扣，像个犯错的小孩。
“沈，翊。你，想，靠，着，我，直。说啊”你声音比平时来的尖锐，说着拉着沈翊往你身边坐，还把他的按在你肩上“沈翊，你想什么时候靠就什么时候靠，不是只有我才能以靠在你身上的”你的声音又变得柔情似水，用只有你和他才能听见的音量，手抚了抚他的头发，往下到他的脸庞，冰冷的手上感到了阵阵的温暖。
他终于停止了扣手，试探性的用指尖触碰你的另一只手，你觉得手上像是有微微的电流通过，最后终于将你的手包在他的双手内揉捏，一股酥麻的暖流涌向你的心头。
空中舞蹈的雪花。像是探寻人间情爱的仙子，嗅到了爱的气息，为你们送上一份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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