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回去，等下你跟我和大哥去一趟李府，你顺便看看李夫人，跟她说下体己话。”程书满脸骄傲的表情看了看二夫人，有对比，就有人受伤。
刘嬷嬷不语，一会李婆子就拿了食盒出来给刘嬷嬷。李婆子说：“刘嬷嬷，晴儿丫头说这个是家里唯一一个食盒，让嬷嬷您晚上用完了拿回来给我们。”
刘嬷嬷一哽，程书心里面暗自庆幸没有得罪这婢子，要不然下脸的就是他了。
老夫人给扛进去，躺在柳七娘的手术床上，老夫人半迷糊半清醒道：“书儿啊……你是弟弟……你和大哥不要有隔阂，玉娥她是你大嫂，心也不坏。好好相处。”
像交代遗愿说了好大一通，柳七娘把了把脉，感觉这老夫人平时身体不错，主要是摔了一跤，腰骨错盆了，接回来，再吃点药就没事了。
也就是心理作用，自己暗示自己日子不多了，才一病不起，所谓的忧郁症。况且看起来就七十来岁，白发估计是年轻的时候辛苦熬的，看起来显老。
“老夫人，你听到我的话吗？”柳七娘问：“这是几个手指？”
“是谁啊？”老夫人努力想看清是谁，模模糊糊看了一眼，慢慢眼前的人轮廓越来越清明了。蒙着眼睛的小女娃？这里难道是阎王殿？
“我是死了吗？”老夫人眼睛湿润，看着一点不熟悉的场景：“这里是阎王殿吗？”
柳七娘苦笑：“老夫人，您没死。这里是阎王馆。”
“阎王馆？还不是阎王的地盘，老东西我一点坏事都没有干过，怎么下了地狱。”老夫人眼泪就流了出来。
柳七娘觉得还是不要说太多，这老夫人活着自己的世界里，根本走不出来，柳七娘喂了老夫人一碗药，老夫人慢慢昏睡过去。
柳七娘就开始给她正骨，正好了，老夫人又混混沌沌醒来，看到刚刚女娃蒙着眼睛，现在又不蒙了，全黑的眼睛，深不见底，老夫人心里还是吓了一跳，但是觉得自己也死了，也就没有那么大得感触。
“你是黑白无常的无常吗？”老夫人问道。
“不是。”柳七娘觉得要治她的病就要治心病，顺着老夫人的话说：“如果我说我是阎王，您老人家信吗？”
“信，有什么不信的。”没有白瞳的人，眼睛全黑，如果是人间，哪会有这样的眼睛。
“那我说老夫人您起码能活得百，福泽厚，老夫人可信我？”柳七娘黑色的眸，看得老夫人一愣。“真的吗？”
“您看，老夫人都不信我，可又说信我，说到底还是不信罢了。”
“信，信。信则能活，不信则活不了，我说老夫人信则能活到百岁，不信则时日无多。看老夫人是否想看见自己的儿子生儿子，儿子生儿子，儿孙满堂。”
“想。”老夫人似乎能看见未来了。斩钉截铁地说。
“那老夫人可要活得好好的，活得精细点。”柳七娘瞥了一眼，傍边已经笑抽了的晴儿，这丫头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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