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匀些。”
“嗯。”
婢子在外面写了生死状：“这是生死状，你家孩子本来就是死了的，这也是为了我家小姐的安全，要是你们赖上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寡不敌众，你要是签了，我们就会救，你要是不签了，我家小姐就就不得。”
“你这婢子怎么说话的，一条人命啊。”有人看不下去了。
“哼，像你们可怜的人，我见多了，我家老爷医好了人，千恩万谢的，一有头疼脑热的，就背后指着我家老爷骂，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我家老爷医好人？那她家小姐会医术，也就不奇怪了。却万万没有想到，此小姐，非小姐。
妇人哭泣着：“姑娘我不会字，我画手印行不？”
“行，那还得也保人才行。”
保人？这是没有人敢做保人的，纵使是再亲近的人，也担不起这种性命的保人，看着纷纷摇头的人们，妇人急上心头，突然听见两声：“我来担保。”出自村长和徐凉的声音。
婢子一看有徐凉大哥，婢子就说：“婶子，既然有我家青儿姑爷担保，青妹妹的相公，我家小姐的妹夫，还有这位大叔担保。我家小姐说了，诊费还是要给的，这是跟阎王过命的钱。”
后面这句话当然不是她家小姐说的，而是她说的，她都看习惯了。有些人就打着穷的幌子，掏了医药费，有钱的时候还在镇子上吃香的喝辣的，她才不让小姐吃亏，幸亏小姐聪明，要他们签字画押。
“我们会给的，就是把田卖了我都会给的。”婢子得到妇人的再三保证，才拿着保证书进房间里，看着自己小姐脸都泛白了，还时不时跨在小孩身上，反复压着他的胸口，又把脉。
一会儿孩子又咳了些水出来，柳七娘探了探脉，这下才安心：“晴，姜水。”
活了？居然活了？
婢子听见她的话，拿了姜水进来，就看见孩子睁了眼。婢子喂了孩子喝水，柳七娘还在给他把着脉：“半夜发烧，烈酒擦身，再请大夫，扶我休息。”
婢子点了点头，搀扶着柳七娘坐在徐凉和青儿的床榻上，躺了上去。一下子柳七娘就昏睡过去了。婢子出来房门对着徐凉道：“徐大哥，小青，小姐她累了，在你们床上躺会，等下我回去了叫老爷派个仆妇来扶我家小姐回去。”
“那我儿呢？”妇人拽着小婢的衣襟哭着问。
“醒了，我家小姐说了，让你把人抬回去，顺便准备烈酒，半夜要是发热了，就用烈酒擦身。再请大夫来看。”
醒了？不会吧，她们都看着断了气的，怎么醒了？众人欲上前开门看看，婢子怎么可能让她们进去，她家小姐还在里面躺着呢，小青哭蹭着：“凉哥，你还不把人抱出来，小姐还在里面睡着呢，想必累坏了。”
徐凉点了点头，他中途进去，看着本来就白的柳七娘，那个时候更惨白，他点了点头，就进去抱醒着的孩子抱了出来，他也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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