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跪在女帝日常处理事物的承宏殿前,背却挺直,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双鬓已斑白,但掩盖不住他的正直。
“若他真和刺杀案有关系,那余府必然会受到重罚”
“女帝到——”太监尖细的声音打断了余挽歌的思路。随着声音的落下,一位彩绣辉煌的女子走来,恍若天上的仙子,让人不能移开双眼。凌波微步,罗袜生尘。朱唇轻启,声音如黄莺出谷,婉转悠扬
“挽歌这几天可是遭罪了,朕可要重谢你。”
“挽歌不敢当,女帝的安全自然是我们这些臣子要保护的”
女帝同余挽歌寒暄了几句,望向余挽歌,将话锋一转:“朕知道你刚刚醒来定有许多不适,但这件事只有挽歌你能办了。”
“女帝这么着急找她,果然没什么好事。”余挽歌十分无语,我才刚醒,连三个时辰都没有诶,就不能给我一点休息时间吗???
但也只能答应了,对方可是万人之上的女帝,惹不起啊。
“女帝有什么要吩咐的,请说出来,挽歌必定在所不辞!”余挽歌装出一副要赴汤蹈火的表情。
“你可知城南许家?”
许家乃地主出身。当年江南闹水灾,他们出粮出钱,朝廷念着他们立的功,让许氏长女许秋韵做了个七品京官。许秋韵有一子名为许清澜,据说端的一副出尘逸绝的好模样
“女帝请说”余挽歌垂了眼
“这次刺杀恐与这许家有关,我需要确切的证据。”女帝站在余挽歌面前,气势胜人。
余挽歌应下此事,离开承宏殿时,看到管家已经不见。女帝并未提及管家之事,直觉告诉她,背后的事情一定不简单。
回到余府,余挽歌去书房找了余夫人,道:“今天我在皇宫看到咱家的管家了。”余夫人却是一愣:“你在皇宫看到的?”
“母亲何出此言?”余挽歌没有想到余夫人会这么问。余夫人怔愣的样子,就好像她认为管家不会出现在皇宫。
余夫人收敛了表情,直直地望向她,过了好一会,似乎下定了决心,张开了嘴:“为娘本不想说这些陈年旧事,如今看来是不得不告诉你了。”
“那管家与我有段不太愉快的往事”
“他是上一任管家的儿子,我,他,你父亲和娉婷。我们曾经一起在学堂里听学,”
“他和娉婷在每天的朝夕相处中日久生情,可是就在他们的新婚之夜,娉婷突然吊死在房间里”
“房间里留下了一个标记”
余夫人说到这里,顿了顿,面色悲哀的望向那价值不菲的玉石屏风,继续道:“那标记就是我余氏的方胜纹!”
余挽歌内心震惊,余府居然还有这种秘事。这么看来,那管家为何出现在皇宫就值得深究了。
“所以母亲是知道管家为何不应该出现在承宏殿了?”
余夫人又叹了一口气:“他与刺杀一案有关联”她说完这句,就不再开口了。
思索许久,余挽歌决定先去查查这个管家。她来到位于余府西北的管家房,推门一入,却发现一封信摆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