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满惆怅的心底,是否可供人归依。
我叫蓝景仪,是姑苏蓝氏小双壁之一。我和大多数蓝氏子弟不同,我是少数的话唠。
我的父母死在那年的火烧云深不知处,我不知道他们的模样,只听蓝启仁先生说过,他们都是很优秀的人。
其实,我一直觉得蓝启仁先生像是对我很愧疚的样子,火烧云深不知处,整个蓝家都是受害者,他为何会愧疚呢?难道是因为没有保护好他们吗……
这些我都理解的,人非圣贤,谁又能以只身之力护的了整个世界。
那些下雨天,没有伞的孩子只能拼命奔跑。
会撒娇的孩子有糖吃,云深不知处没外界想的那么清高,嘴碎,仗势欺人的人该有的都有。
小时候,许是孤单惯了,总要想着些法子寻些开心。蓝氏子弟规矩惯了,指责人的话,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样。
于是,他脱颖而出,当有人欺负他和思追的时候,他总会怼回去,而且加倍奉还。
对于蓝景仪来说,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多抄几遍家规,而对于那些仗势欺人者,却深深地打下了预防针:蓝景仪不是可以随意欺辱的存在。
姑苏蓝氏的家规冗长且废话繁多,说实话,就云深不知处食不可过三碗这条,那般清汤寡水的存在,说白了就是难喝,谁会想喝第三碗呢!
每当无聊不想上课的日子,我便顶撞蓝启仁先生,之后,被罚去藏书阁抄家规,家规我抄的娴熟,无论是倒立着抄还是双手同时抄写,我不太想去课堂,我觉得那枯燥死板,于是便趁着这样泡在藏书中。
几年过去了,藏书阁中的书我都已经在看第三遍了……
同样的,我翘课的频率也超级高,虽然这在外人看来是鲁莽顶撞师长被罚的结果。
这几年的蓝氏发展不错,但从某方面讲也很糟糕。毕竟,他这样不学无术的蓝氏异类都被称为蓝氏小双璧之一呢!
其实,他总觉得这跟含光君分不开,毕竟,思追是他带回来的,在他的教导下,成为下一任蓝氏双璧是一定的。
可含光君看着他的目光从一开始的嫌弃,后来变成了,怀念,欣喜……
如果不是因为他比较敏锐,大概真的会懵掉。后来,听思追说是蓝宗主帮他说了好话。
蓝宗主这人,大概是最值得称得上君子端方的人。温柔体贴,又不恃强凌弱,对待所有人都不卑不亢,也不计较所谓的出身门第,他是那种真正温柔到骨子里的人。
不知不觉,我们都长大了。莫家庄的时候,遇到了个奇怪的人,当时,我却有种莫名的预感,我们一定会再见面。
后来,含光君把他带回了云深不知处,气的蓝启仁先生脸煞白,之后,他很活泼的搅乱了整个云深不知处。
当他,和蓝启仁先生顶嘴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了这个人可能是谁,蓝氏专出痴情人,含光君的问灵弹了十三载,但此时,却停下终日围着这黑衣红发带少年转,生怕此人消失不见。
蓝景仪不相信,含光君会变心,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他找到了他一直要找的那个人。
多年混迹藏书阁,让他很容易就猜到了那人的名字,可他想着,这种事情得由含光君来说比较方便,不过,看含光君的样子,他迟早是姑苏蓝氏的人,所以,必要的时候,他必须联动蓝氏子弟护着。
这毕竟要是姑苏蓝氏的人,欺负他也就是要打姑苏蓝氏的脸。
于是,义城的时候,我和金凌就小苹果与仙子问题开始了嘴炮斗争。
思追,说不过,还扯出了小苹驴,要是他以后娶了个像金凌这般嘴碎傲娇的,还不得终日被说的一转一转的。
还没等他开口,含光君便禁了言,这大概就是管理员的权限吧,等他以后成为管理员后一定不随便禁言别人!
后来,一切都结束了,义城的事,模模糊糊的,我一直搞不懂,谁对谁错……
再后来,我遇到了聂怀桑,聂家宗主,一问三不知。
那人很有病,我骂他,他不仅笑呵呵的,还要找我喝酒。
再后来,越和他聊天,越发现他的与众不同,他很不像传言中的那样。
倒像是一个有脑子的变态,说他变态是因为,他经常对我动手动脚,动不动就搂腰,每次说他,他还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再再后来……
我们在一起了,他总说我是他的小牡丹,我不知道为什么,改天再问他吧,今天的腰依旧很酸……
聂怀桑,你个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