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晴宫
侍女幼宁和宫人们忙的团团转,看见回来的陆弃才松了一口气。幼宁忙问道:“公主你去哪了?你下次若是要去哪,也要和带上我啊!”幼宁满是汗珠的额头可以看出她确实很着急拉着她到书榻上坐下。
“我没事,我就是去了趟前朝。”陆弃安慰的说到,
幼宁也见她满头大汗的替她倒了杯茶递给了她说:“那公主今日可听着了什么有趣的事说与我听一听吧!”
“今日朝堂之上谈论道我了,有大臣说要让我前去礼朝和亲······”没等陆弃说完,幼宁就惊讶的打断她:“什么和亲?谁说的?为什么?这事陛下应允了吗?”幼宁焦急的问了一大串。
“你听我说完啊!不过好像有一个叫辛良朗的人替我说了话,才让那些大臣和父皇才没能决断。”陆弃的说完幼宁这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公主你说的那个辛良朗,你认识吗?他为何要帮你?”
“我也在想,这辛良朗我不清楚,只听得他的声音很好听,身姿也很挺拔,其他也就没多看了。”陆弃回想着说到。
幼宁偷笑道:“公主以前偷听可是只关心谏言的事,现在怎么关心起谏言的人了?”
陆弃脸红扭过头小声的说:“哪有?只不过他在朝堂上说的那番话,我很欣赏。”
“公主若是觉得他不错,就是不知他是否成家,否则日后公主若是择婿到是可以考虑考虑他。”幼宁班半开玩笑半说到。
陆弃用指间点了点她的额头:“真不知道你的小脑瓜里都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因为他帮了我就就要嫁给他,我要嫁的人须得是我喜欢的。”陆弃说着便想到了那个纵马的少年,他也是朝臣,不知道他今日可曾想为我说话。
下了朝的群臣分散着往宫门走。
辛熠出了殿门,阳光顺着挡在脸前的指缝间滑在他的脸庞,辛熠理了理自己的罗锦袖口大步流星的朝着宫门走去,突然一个暗沉的声音拦住了他,辛熠的脚步自然的停了下来。
辛熠转过身来嗤笑一声:“贾大人有何贵干?”
“辛大人我们的交易还在继续,就是不知道你还想做什么?”贾庆顺了顺嗓子问道。
辛熠知道他的意思,他确实不该插手,只不过这个人是陆弃,他不得不这么做。
“辛大人一定要与我作对?”贾庆挑明了问。
辛熠抬眸看了一下刺眼的光芒,沉稳的说:“这都是陛下的决断,当然汪准的事情还是要多些大人成全。”
“成全谈不上,只不过你不要忘了你我二人只是交易,我做完了我该做的,希望辛大人也要遵守我们谈好的规定。”贾庆看着他不屑的说到。
贾庆希望他要将他在乎不的那些事情烂在肚子里,很明显辛熠对他的事没有什么兴趣,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为了汪准罢了。
“告辞了,贾大人。”
贾庆对辛熠越来越疑惑了,之前的辛熠可从来没有这么谈论插手过朝政,他绝对不是像以前那般那么的简单了。
或许他真的要考虑除掉辛熠了,毕竟在这个阴谋阳谋的朝堂之上此时彼时头转星移,辛熠极有可能会对自己不利,所以越早除掉越安全。
朝政上的事可不止贾庆这么关心,东宫的某人也是关心不已。
顾淮杨今日特意推了早朝,说是身体不适。
春风微漾,坐在园中的凉亭下,他看着一旁池塘里的鱼,不免发出一声似嘲笑又或冷笑的声。
沈了一身素净的衣衫,显得整个人越发的清冷,她为顾淮杨添茶时,顾淮杨的眼神全在她的身上,顾淮杨一把将身了拉入自己的怀中,轻声细语的在她的耳边问道:“膝盖可还疼?”
顾淮杨就如这般了,沈了知道他的心情还算不错,所以才会这样的好言好语。
而沈了只是拨开了他的手,冷言道:“已无碍了。”
见沈了的语言神态无半分颜色,他一把将她推了出去狠厉的说:“向我服软,讨我欢心,这些对你来说真的很难吗?你每日就会穿的如这副奔丧的样子吗?怎么就学不会纤舞那般的娇软明媚!”
被他推了出去跌坐在地上的沈了准备起身爬起来,只看见一个侍从走了来向顾淮杨说了什么。
顾淮杨若是不愿意上朝,那必定是不回去的,但他还是会派人盯着朝堂上的一举一动,毕竟权势对他来说已是最重要的了。
“辛熠这个人到是有胆魄,之前没发觉到,他敢和贾庆对着干。”顾淮杨说到。
那侍从说了:“依属下见或许是他以前没到现在这般的需要靠争权夺势而来获得想要的东西吧。”
侍从的话让顾淮杨回想:
“顾言兼 ,你以为我是真的爱你,你不过是我争权夺势的一颗棋子,我本以为你会坐上太子之位的,可你没有,所以你认为我和你在一起还有何意义!”江妩的脸上混杂着失望、怒气、冷漠。
顾淮杨都看在眼里,这样的江妩让他感到陌生,他慌乱的拉住她的手说道:“纤舞你怎么了?你不是说会一直陪着我的吗?你需要的是我?还是权势?这不是你的真实想法,是有人逼迫你的对不对?”顾淮杨大力的摇晃着江妩,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裂开了。
“顾言兼,从前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可能成为太子的人,而我才肯能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子,我只是同抚琴顾一样看好你而并非爱你,你记住从今往后你我再无半分瓜葛,我是江家嫡女,自然是要嫁给这世间最好的最有权势的郎君,可惜而你不是!”说完这些的江妩推开了他离开了,后来再也没与他见一面。
顾淮杨偏执的认为江妩的离开是因为自己没有当上太子,没能获得她想要的权势。所以他拼尽一切除掉了一切阻碍坐上了今日她梦寐以求的位子,可还是没等来她一面。
顾淮杨想到的这一切,脑海中一紧,口中一直念叨着纤舞,纤舞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侍从一看慌了,沈了是见过他在睡梦中如此唤着的,也忙上去问:“殿下,殿下你没事吧!”
顾淮杨听见她的声音,睁开眼就看见了如江妩一样的沈了,顾淮杨一把掐过沈了的脖子,像是失去了理智般不住的大喊:“纤舞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我恨你,我恨你!”
被掐住的沈了眸中泛着泪水,顾淮杨的话语不住的冲击着她的心里。
她无住的看着眼里泛着猩红的顾淮杨。
她便是这般,即使他心里不爱她,甚至是不恨她,她只是他花钱买来的一个江妩的替代品,是顾淮杨的泄愤工具,可是她还是不能做什么,甚至不能离开他,他为了江妩成了今日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却只是一个替代品,她没资格爱他,更没资格离开他。
侍从们看着这样的场景都是不敢上前的,所以沈了是绝望的,就在她因为喘不过气就要晕过去的时候,顾淮杨松开了她,他眼里无光呆呆的坐着,而她只是像重获新生般瘫软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她边就是这般的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