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手机振动着,发出嗡嗡声。
唐殊年刚去领导办公室提交了辞职信,正感到心情舒畅。一想到能够摆脱办公室里的那朵“小白莲”,就没来由的高兴。但这时看到来电信息,心上一紧。
“喂…妈…”唐殊年接起电话“我,我辞职了。”
这份工作可以说是唐父唐母帮唐殊年找的,她本不愿,但终是怄不过父母,才应下来。
说来也惭愧,唐殊年研究生毕业这么久,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所以唐父唐母才自作主张的给她找了份工作。
唐母愣了一下,但没怎么在意,可能已经习惯了吧,而且唐母此次的目的也明显不是这个。
“年年啊,”唐母道,“你看看你,都27了,连恋爱都没谈一个,你那个小表叔,就是那个比你大2岁的小表叔,今年孩子都一周岁了。”
唐母说着,语气中满满的羡慕。
唐殊年也无奈,主要是她现在真的不想谈恋爱。
“妈——”唐殊年无奈道“你女儿现在要找工作了,你要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说罢,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唐殊年刚想收拾东西,手机又响了,她以为又是老妈打来的,没想到是自己的闺蜜易卿依。
易卿依这个人啊,性格大大咧咧,是个典型的“人来疯”,与她颇有诗意的名字很不相符。
唐殊年还打趣过她:“名字那么文雅,怎么性格这么……难以言喻!”
一接通电话,就传来易卿依那阴阳怪气的调调:“年年,晚上一起撸串啊~”
唐殊年没忍住,噗嗤笑到:“好好说话!”
易卿依正色道:“好啦,年年,我们小区楼下新开了一家烧烤店,陈记烧烤,晚上8点不见不散!”
晚上8点,唐殊年准时到达陈记烧烤,这家店和那种街边的烧烤很不一样,店面很干净,白炽灯发出较为清冷的灯光,与热气腾腾的烧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易卿依早就来了,点好烧烤后在和老板娘谈笑风生。
“嗨,年年!”易卿依挥舞着手臂:“我在这儿。”
唐殊年过去坐下,老板娘看着很和善,看上去约40出头,她看着唐殊年,惊讶道:“我好像见过你!”
唐殊年很疑惑,因为她以前并没有见过这个老板娘。
但这个老板娘很快摇了摇头:“不过一定不是你,因为我见到的那个和你很像的人,已经是20年前的事了,那时我们店刚刚开门,我那个时候刚好30岁。”
老板娘看着唐殊年笑到:“你们这么年轻,大概也才20出头,我应是记错了。”
倒是易卿依就跟发现新大陆似的,瞪大了双眼:“老板,您今年……50了?”
“是呀,”老板娘笑道“都一大把年纪了。”
“哇,那您也保养的太好了吧,我以为您只有40岁呢!”
易卿依嘴甜,不过说的也是事实。老板娘听了,乐呵呵的笑脸上细微的皱纹开出了一朵花。
这事,烧烤烤好了,老板把烧烤端了上来,老板看上去也很和善,总是笑着的。
易卿依开了一瓶啤酒,又贱兮兮的问:“老板,您和老板娘结婚多久了?”
老板有些不好意思:“20多年了。”
老板娘更正道:“25年了。”
“祝你们的爱情!”易卿依豪迈的一口气将整平啤酒灌下。
“也祝年年的爱情!”易卿依打了个嗝。
“唉,”唐殊年叹了一口气“你还是祝你自己的爱情吧。”
这时,店里又来了客人,老板忙去了,唐殊年才开口:“我辞职了。”
“是因为你之前跟我说的那朵小白莲?”易卿依道:“不值得啊年年,你至少也要把她羞辱一顿再走啊!”
唐殊年沉默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啤酒的玻璃瓶身。
“好啦!”易卿依见她不高兴,又道:“不聊这些不开心的了,今天,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还真醉了,醉的彻底,她们竟然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唐殊年,揉了揉发胀的头,她……她竟然睡着了!在烧烤店!这时,她注注意自己身上盖了层薄被。夏日未至,夜里还稍稍有些凉的,没想到老板人这么好。
不对,唐殊年想到,这里……似乎和昨晚有些不一样,而且……易卿依那死丫头跑哪去了?把她一个人丢在这,有没有点良心!
“你醒啦。”耳旁传来温和的女声。
是昨晚的老板娘?唐殊年愣住了,这,这老板娘……看起来年轻了至少20岁。
老板娘道:“你昨晚喝醉睡着了,叫你也没醒。我们这儿地方小,没有床,只有床薄被,就让你睡在这儿了,我们烧烤店从晚上八点经营到早上五点的。”
唐殊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那个,请问您今年多大?”也许知道自己冒犯了,她红着脸低下了头。
老板娘没有介意,爽朗笑道:“我今年30岁了啊。”
唐殊年眼底的震惊藏也藏不住:“那……这里是哪里?”
老板娘也有些疑惑,但还是开了口:“这里,是我家烧烤店,在海城。”
唐殊年本就聪明,联合刚才一想,就知道自己穿越了,穿越到了20年前。
其实在她们这个时代,“平行时空”一词早已流行,已有科学家验证了平行时空的存在,各种时间节点其实是串联起来的,各个空间能在某些特殊作用下产生共振,当频率一致时,即可达到“时空穿梭”的效果,不过,研究归研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过真实事例,谁知道自己就刚好碰上了。
那现在自己的处境很糟糕啊,唐殊年想,手机现在肯定是用不了了,毕竟隔了20年,有代沟。现金自己身上也没多少,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唐殊年从包中翻出纸币,小心翼翼的问:“你,你看我这纸币能用吗?”
老板娘有些犹豫的开口,“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你可能是酒喝太多了……”
完了,这下被当成神经病了。
唐殊年也是很无奈啊,匆匆付了钱,就准备离开了。没想到老板娘又跑了过来:“马上要下雨了,带把伞吧。”
唐殊年很是感动,除了练声说谢谢,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竟也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老板娘走后,唐殊年也不知道该去哪了,20年前的自己并不住在这里,就算住在这里,又怎么样呢?这时的自己才7岁,而现在自己已经27了。现在,自己是真的无家可归了啊。
天阴的可怕,翻涌的云卷起层层黑浪,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泥土的气息。
大雨即将落下,唐殊年走了很久,漫无目的的只是一味往前走。突然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她吸了吸鼻子,还是忍住了。
豆大的雨点落下,嘀嗒嘀嗒,唐殊年撑起了伞,路边的树木不知何时多了起来,雨打在树叶上,好像也打在自己的心上。
树后好像有个人的影子,从背影上看,是七八岁的小孩。
唐殊年很好奇,走了过去,走近才发现,这儿是墓地。那个小孩面对着一块墓碑。后背淋湿了大半。头发湿漉漉的贴在头皮上,是个小男孩。从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着可以看出,他在哭。
唐殊年将伞罩住小男孩,小男孩回过头,一双栗色的大眼睛望向她,脸上雨水和泪水交融在一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唐殊年心下一惊,这个小男孩,是江逾严。
江逾严是唐殊年的高中同学,高二上学期,唐殊年转了学,和他并没有太大交集,可江逾严实在是生的好看,就将这张年记了很久。
墓碑是新的。上面的照片是一对夫妇,和江逾严有八九分像。唐殊年心下了然,这是江逾严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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