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硕大的、通体黑青色的婴儿,不辨男女;不清五官。但见他拖着长长的脐带,小腿儿很短却能直立行走。
文芪见他行色匆匆,就问他。
文芪“你…… 要干嘛?”
黑青色婴儿也不停下来,也不看文芪。
黑青色婴儿“我要走!”
文芪还想问这黑青色婴儿。
文芪“你要走去哪?”
却再也不见了婴儿的踪影,文芪觉得纳闷;这个婴儿是谁啊?从哪来的?
突然传来一股浓郁的烧纸味道。
只见一个身板特别板正的,身高在一米八左右;穿清朝年间上下开襟服饰的;地主模样的一个老爷子,没走路却慢慢清晰靠近了文芪并逐渐清楚了样子。
老爷子身后也是清朝年间贵妇人打扮的老太太,白色华衣。但是老太太好像无暇顾及这边。忙着捡地上的金银细软什么的,文芪看不清脸。
老爷子不怒自威,威严又显慈爱地站在文芪对面。
文芪看着烧纸的灰盘旋而上,飞到老爷子身旁;再纷纷落到老爷子手里的钱袋中。还有几缕灰飞向后面的老太太。
文芪很自然地下跪并磕头。
文芪“叩见祖爷爷”
爷爷一脸慈祥地看着文芪,眼里噙着泪。
文芪跪而不起,不是害怕;确切地说,是一种…… 敬先和告别。
这个老爷子跟文芪素未谋面,甚至可以说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谋面;因为差出了不止三代。
身边虽无他人,但是文芪不怕;甚至能清楚的知道,这个老爷子就是自己的祖宗。
祖孙俩四目相对,爷爷笑中带泪;文芪也温声哽咽。
文芪“爷爷啊…别再闹了…”
地主老爷子“再不闹了…再不闹了…”
许是,阴阳相隔的缘故。祖爷爷就在对面看着文芪,没有触碰文芪一下;就站在那里,眼里噙着泪地笑着。
似乎有千言万语,又似乎无言相告。
文芪跪着,闻着烧纸的香;闻着焚烧着的香香。看着烧纸灰一直围绕着祖爷爷和祖奶奶,再幻化两缕;纷纷落入祖爷爷祖奶奶的钱袋里。
也不知烧纸烧了多久,也不知跟祖爷爷对视了多久;更不知文芪跪了多久。
再睁眼,天已大亮;文芪蜷缩在自己的被子里,不愿起床。
文芪吃完早餐,把昨晚的梦境讲给妈妈听;妈妈听后,给文芪简单的讲了一下过去的事。
文芪妈妈“其实,在你身下。爸爸和妈妈曾经要过一个小弟弟。后来,因为计划生育查的太严了;孩子都长成型了,给打掉了。”
讲到这里,妈妈还是会觉得惋惜。文芪轻轻握了一下妈妈的手。妈妈抿了一下嘴唇,继续说道。
文芪妈妈“后来,我有次去给你算命;先生说,那个小弟弟一直跟在你的身上…看来,是真的了…”
文芪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惊愕到瞪大了眼睛。
文芪妈妈“关于你的祖上,确实跟大清满族挂点边儿。你爸爸曾说过,你们的祖上其实是姓爱新觉罗的…”
文芪惊讶到张大了嘴巴,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文芪“妈,我去消化消化啊。您先忙,这有点太不可思议了…您先忙着,我问问我爸去。”
文芪妈妈“呵呵,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