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分散尔康的注意力,可能你就逃掉一劫。”
“所以,你应该是被我们两个‘猎到’的!”
福尔泰见这小格格性格爽快,没有架子便忍不住开起玩笑了。
“是吗?”
“哈哈,日后就说不定谁是谁的“猎物”。”
莫少菲别有深意地看着五阿哥,戏谑地问:
“五哥,你说对吧?”
现在的五阿哥,应该很是愿意成为她的猎物吧。
“燕儿,可真会开玩笑。”
五阿哥尴尬一笑。
自然猜出,她语气中的戏谑。
也猜得出来自己对她的心思,已经被对方知晓了。
顿时自惭形秽不敢与她对视。
“这里冷,我们去亭子里坐会吧。”
福尔泰见状,立刻出来打圆场。
可不能让五阿哥这么尴尬下去。
“也好。”
三个人进了附近的竹制亭子。
伶俐的宫女,麻利的备了茶点端过来。
三个人年纪相仿,十分投缘,聊了会就自然熟了。
五阿哥端起茶杯道:
“以茶代酒,敬最美丽的小鹿。”
“敬最糊涂的猎人。”
莫少菲端着手中的茶开玩笑:
“寒冬飞雪,傲梅冷绽。”
“这么诗意的景色,怎么能没有酒呢?
“饮茶且不失了满人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豪放吗?”
“说得是。”
五阿哥感觉她说得十分有道理:
“备酒。”
五阿哥看了一眼,随待的小太监去准备。
“奴才这就去取酒菜。”
机灵的小太监们,立刻去备酒菜。
不多时,太监就拿来小火炉,上面放着银壶。
壶口酒香四溢,莫少菲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有嗜酒的爱好。
闻着酒香,脸上的笑更加的浓。
她不笑宛如漫天飞雪中,迎风盛开圣洁的白梅。
这一笑俏丽动人,便如娇艳夺目的玫瑰。
只看得人心神荡漾,神魂颠倒。
“这青梅酒替热饮,才够劲。”
“放凉了,可就失味了。”
她亲自替五阿哥倒酒,意味深长的提醒。
他眼中的神情,她是懂的。
或则,她可以利用他的痴迷,逃出这个牢笼。
她可不会笨得,相信自己是夏雨荷的女儿。
她向乾隆打听夏雨荷的事情,他一件都说不上来。
她去查过那年乾隆微服出巡的记录。
里面分明写着,夏雨荷是富商之女,可乾隆却告诉她,夏雨荷为江南歌姬。
这等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都能编得出口。
可见他跟本不爱夏雨荷,也不会因为夏雨荷认她。
她要逃出去,找回自己。
“多谢。”
“不客气。”
她故意,碰了碰他的手背。
五阿哥心微震,好像春风抚面般,既温暖又酥麻。
不禁手一颤,杯中的酒撒了出来。
福尔泰含笑,看着他们“兄妹”的戏,自酌自饮。
心想着,这五阿哥是春心乱动,这格格是冰雪聪明,存心戏弄。
看来日后,有好戏可以瞧了。
莫少菲水波盈盈的目光,直勾勾望着五阿哥。
五阿哥被盯着不自在,垂下眼脸俊脸绯红。
莫少菲得逞一笑。心想着:
虽然“美人计”不算高明,但对付男人却很好用。
看他样子就知道是大脑不健,小脑不康,一看就是为了女人什么脑残事都会做愚男人。
让他疯狂的迷上我,等他犯花痴脑子进坑时,要求他带我出宫,然后趁机逃跑。
她这个格格是当腻了,都快闷出病来了。
然而对于莫少菲这般的心思,乾隆丝毫不知。
只是一味着宠着她,想要给她最好的。
以弥补他对她的亏欠,或则还有填补他内心对那段无望初恋的遗憾。
他甚至自欺欺人的认为,这就是他和倾城之女,他们的爱所孕育出最美丽的结晶。
这样的畅想,令乾隆对失去倾城的痛苦减轻了不少。
每当看到莫少菲的时候,他总由衷的感觉到愉悦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