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凑在他耳边问:“哥哥,你叫什么呀。”
被我钓上钩的大怨种,你叫什么呀。
陌生人说:“我叫本森·格尤斯,叫我本森就好。”
伊凡蹭了蹭他的脸:“好的,哥哥。”
本森问伊凡:“你的管家呢?”
伊凡没有马上回答,他在装哭,抽泣的声音传入本森的耳朵,令人怜悯的。
本森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只知道他把伊凡惹哭了,他有点急:“别哭别哭,我知道错了。”
伊凡在背后假惺惺的擦着眼泪:“没有,不是你的原因,我难过是因为半路上管家不知道去哪了,我一个人好害怕呜呜呜呜。”
他边哭边用柔弱的嗓音对着本森的耳朵吹气,他们现在的体温很低,因为刚浸过水。
而伊凡在他耳边传递着唯一的热源,这让本森不想注意也得注意,耳朵本身就是一个敏感的器官,才一会,本森的脸已经红透了。
伊凡感受到了本森因为害羞而上升的体温,他用非常做作但很讨男人喜欢的语气说:“哥哥,你怎么温度这么高?是不是发烧了。”
本森有点尴尬:“没有,可能是你体温太低所以觉得我体温比较高吧。”
他甩了甩头,试图把这种奇怪的触感甩掉,但这种毛毛的感觉已经刻在了他的心底。
这段路其实不长,其他人已经去往舞会了,这条路只有他们俩,不知道为什么,本森觉得已经走了一年。
该死的,这小不点的管家去哪了,哦对了,他忘记问名字了。
本森问他:“你叫什么呀,小可爱。”
伊凡又开始装起小白花:“唔,我叫伊凡·克莱尔,哥哥要记住我的名字哦。”
作为一个特别正直且保守的人,本森根本没遇到这种事,他没想到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还是跟个男的。
他一直觉得这么浪漫的事都是情侣之间做的,他只是想救个人怎么就成这样了?
虽是这么说,可是背上的小家伙挺可爱的,软乎乎的,看上去就是那种傻白甜,需要人保护的类型。
本森已经在脑子里思考,他的管家那么不认真要不直接把他当弟弟好了。
本森的心理活动从开始的紧张到摆烂到最后的另寻出路。
很完美的,步入了伊凡的陷阱,成为了一头待宰的肥羊。
呐,肥羊,我们的关系会一直缠绕在一起,你以后会听我的话对不对?
新的乐趣来了,他在本森的背后狂笑,无能的傻子为什么要装作一个好人呢?
世界上怎么可能会存在着好人这种生物,一切只是因为机缘。
伊凡知道,这种想法把帕克·诺里斯推到了更让他不好定义的地方。
他自己也摸不清楚帕克对他来说算什么,但是与普通人不一样。
这个问题他不愿仔细思考,在他的世界里所有人都是不怀好意,但是他不想用这种想法揣测帕克。
那就把对他的定义停在这里吧,一直的停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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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舞会,按理来说是没有提供给贵族换的衣服,就算会换衣服也是自己带,所以他们暂时只能找个地方把身子弄干。
没办法,他们准备去找下人借套衣服,这种行为其实是很丢脸的,但是对本森来说没什么困难的,他不知道伊凡能不能接受。
他问伊凡:“我们去借一套下人的衣服穿,你能接受吗?”
伊凡说:“当然可以啦,不过我看不见东西,换衣服对我来说有点困难。”
伊凡开始撒娇了:“哥哥,你帮我穿好不好呀。”
被撩的招架不住的本森直点头:“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现在的他已经被伊凡弄得不会思考了。
本森去向下人找衣服,找完后他们随便进了个房间准备换衣服。
本森问他:“你的丝绸要解开吗?”
伊凡说:“不用了。”
这个丝绸是上次帕克用来帮他时用的那个,帕克说洗干净了。
本森:“好吧。”
说完后气氛开始尴尬了,本森又羞又后悔但还有点兴奋。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答应,但是已经答应了又不好反悔,可直接帮别人脱也不太好,自己也不敢说。
伊凡也不说,于是气氛就这样僵着。
此时,外面想起了敲门声音。
打破了这个寂静,可疑点来了。
这个房间是空的,除了暖炉什么都没有,所以不存在别人进来拿东西,而且他问过,这个房间暂时不用。
那门外的是谁呢?
门口的人貌似并没有想打招呼的意思,直接推门进来了。
门口站着一个白发白瞳的成年男人,他手里拿着一套衣服,本森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是来干嘛的。
那个成年男人向本森行了个礼:“本森·格尤斯公爵,我是伊凡·克莱尔的管家,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本森很震惊,脸上写满了不解。
一个消失很久的人怎么知道他们在这,而且手里还拿着衣服。
本森问身后的伊凡:“这是你的管家吗。”
伊凡小声的说:“嗯。“
本森感觉伊凡有点害怕这个管家,但处于礼仪也不能说什么。
帕克看他不走,又说:“本森·格尤斯公爵,我要给我家少爷换衣服了,麻烦您回避一下,我家少爷有点害羞。”
本森无奈,他看到了伊凡脸上的不舍与害怕,但是他必须得走。
本森走后,伊凡不装了。
他解开丝绸,让帕克帮他把身上的衣服全换了后开始调戏帕克了。
伊凡坐在帕克的怀里挑起他的下巴问:“不吃醋吗?”
帕克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回:“都是演戏。”
伊凡摆出了伤心的样子,躺在他的胸口上画圈圈:“哥哥是不要我了吗。”
帕克抓住了伊凡的手:“别闹。“
又是一番戏弄后,伊凡很满意,牵着帕克的手出去了。
去找那条好不容易上钩的大怨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