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缰野骏
雅各•以色列•摩利亚
Jacob Israel Moriah
一个傻x的形而上恶犬人设图没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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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纲:
•屑B
•自恋
•精英主义
•不受束缚的开拓者
•充满创意的天才
•精致利己主义
•乐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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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以撒•摩利亚先生,您的儿子雅各•I•摩利亚是一个极富创造力的天才。我们认为鄙校难以为他机智的思维提供足够开放与优秀的学习环境,故我们提议将他从鄙校中释放。他不应当被束缚在这里。”
一一以撒电子邮箱收到的斯科皮恩大学劝退函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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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他们做不到十七岁上大学,为什么要用他们的平庸束缚我?你说他们会忌妒?会自卑?这样的人还配做我朋友?我为什么要在乎他们的感受?”
这是雅各可以说出的话。
雅各可能看起来有一点屑,但正如一句古话:“人不可貌相”,雅各并没有他看起来的那么贱一一雅各比他看起来的屑得多。
以撒没有为他少头疼过。在他的父亲眼中,雅各遗传了他的才智,然后遗传甚至强化了利百加的全部缺点:吵闹、缺乏深度、不负责任……也不知道利百加是太宠溺他了还是对他太严苛了,反正现在她和雅各就像两条疯狗。
从小雅各就表现得很不同。虽然普通小孩也会问东问西,但像雅各那么烦的绝无仅有。为能按时间表思考问题而不受打扰,以撒几近把图书馆下载回了家。上学的时候,雅各倒看起来安静很多,“因为他们都太傻×了”。
这并不意味着雅各在学校里闯过的祸少。某天,以撒被通知雅各在校旷课。电子传感器没有在操场发现这名学生。花园里十分安静。以撒亲自挨个找过男厕所,搜查学校那些可以藏匿的角落,最后在图书馆发现了光明正大的雅各,拿着一本纸质的欧几里得《几何原本》。
“爸爸,可是数学课太无聊了。为什么把那么简单的东西翻来覆去讲好几遍?”
“但你是如何绕开图书馆存有的红外传感器而于上课时间混入其内的?”
“我找到了红外摄像头。我记得玻璃不遮挡光线但可以阻碍红外线,然后我就把玻璃碎片贴到下面的感应器上,这样保安就不会看见一块突兀的黑屏了。”
“嗯……等下你哪来的玻璃?!”
最终以撒赔了备用多媒体教室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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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打破过玻璃吗?因为什么打破了玻璃?”
“因为踢足球。”
“因为玩弹弓。”
“因为想失效红外监控。”
“最后那位是什么鬼?!”
在一个月,雅各成了班里最拽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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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也曾经控诉过雅各。
“你们家的孩子跟老师顶嘴……”
“是的,但老师,首先,达芬奇确实没有画鸡蛋,他画的是蛋彩,是一种用鸡蛋制成的颜料,而且老师,隔壁的杰克打游戏然后成绩差之间不一定存在因果关系,并且你在论证过程中犯了滑坡谬误……”
“你就不能学学别人的小孩……”
“老子就是独特怎么了?你一个成年人嫉妒了?从文艺复兴开始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就被认识到了现在还开倒车了?这就是黑格尔那句话‘人类唯一能从历史学到的教训就是人类从历史学不到任何教训’所表达的意思?”
“……好好好你最聪明行了吧?”
……
“我会教育他的。”
以撒的计划被打乱了。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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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普通教育系统对雅各这样的天才确实是一种折磨,于是他跳级了。据说新的学校有辩论队,让从书上读到过辩论比赛的雅各很期盼。
辩题是“成为:痛苦的哲人王 or 快乐的愚蠢猪”。
雅各看到这个主题愣了一下。毫不犹豫地,他会选后者,但是,撇开猪这种动物其实很聪明不说,愚蠢?你在骂谁?好像反方都愚蠢一样,怎么?没见过天才?搞得聪明人每天都苦兮兮的一样。
雅各被安排在反方三辩。毕竟雅各是越级生,这个位置如果质辩对峙得不好,四辩还可以升华救场一下。
前一周雅各都十分兴奋地做准备,上网查资料,脑内互搏,构想自己是正方然后找出论述漏洞。当然,找人犯贱是不会少的。以扫,作为雅各的双胞胎哥哥,被搔扰得最惨。
“……”
“看看!看看!”
以扫接过电子记事簿,勉为其难地扫了两眼,皱眉,开始盯着屏幕认真阅读。许久,他开口:
“写得不错,但这有个明显漏洞。”
“啊那段我故意的,不然我清楚以你的德性你是不会来欣赏我的佳作的,以东!”
雅各得意地叫着以扫的另一个名字,颇有猎物中套感。
“真正有才华的人从不炫耀。有句古言:‘满招损,谦受益’。”
以撒前来,严肃地训导。
“啊?格言?那我还可以说‘毛遂自荐’呢,我还可以找到同样多的习语来论证人应该显露才华呢,而且老的一定是对的吗?群众认为的就是对的?一些地方还有女性割礼习俗呢?你又怎么证明我自满?凭你感觉?”
“……”
“……”
以撒与以扫面面相觑。
“…去辩论吧。爸爸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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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和其它三位辩手坐在擂台前。之前雅各看过一二四辩的大纲,平平无奇吧只能说。
正方一辩开始立题。
好吧。雅各听了三分钟之后想。
果然理论和现实是有区别的。
果然我想的辩论永远是出自我的脑子,而别人的思路跟我很不同……
别人就没有思路。
雅各已经在为正二扣三室一厅了。救命,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对方辩手是被僵王当成疯狂戴夫了吗?大纲是被塞进三文鱼罐头了吗?打L×L被提莫气到骂街的发言都比这有逻辑性好吗?
反方一辩气势不输,强硬地开了龙头。还行吧。至少有下比。
在正二发言的时候地球人口居住地问题解决。第一次,雅各感到辩论是折磨的。他是没有想过二辩会比一辩还崩。他们真的是智慧生命吗?人类的前额叶发展水平这么不均吗?
怪不得他们冒着痛苦也想成为哲人王!
这是雅各呆过最长的两分钟。反方二辩驳论,是一个看起来有些怯弱的小男孩。
反二你支棱一下!别光背板!紧张什么!
但队友没那么给力。气氛由于二辩的支支吾吾显得正方占了上风。
咳……
终于到质辩了。一个女生得意地站起,开始提问:
“请问一号辩手……”
……至少终于有逻辑看上去正常的人了。
“请问二号……”
雅各点燃逻辑盲点,爆发式迅速综合分析着,为回击与发起攻势准备。
“请问四号……”
正三挑眉,冷静地总结质论。看得出三辩在力挽狂澜,以攻为守,但这一切很快便会证明是无用功……
雅各深吸气。
“反方三辩质论!”
一斤鸭梨!!
终于可以说话了!!!
雅各左手掰着手指记下疑点,眉毛骨折地怼辩。雅各从亚里士多德的三段论到现代逻辑的命题函数,从对方引证论据杀向辩手的遣词造句,只恨自己肺活量太小和给定时间太短。雅各完全忘了给自方四辩启头,在他剖析第二个错误时,时间结束了。
正方四辩被弄懵了。虽然时间掌控得不太好,但降维打击的目的已经达到。
呵……
雅各喘着气,如狂奔一场。是思维的狂奔。
之后的自由辩论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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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起知识我更向往快乐。”
事后被采访时,雅各回答。
“但这两个矛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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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与乐趣难道互相冲突吗?也许有愚蠢的人如此认为,那只是因为他们不是天才。比起挖一口深井,雅各更爱挖十口浅井,尽管他的父亲曾因此批评过他。
切!老古董。
普通人看不出甲虫金属光泽的外壳、埃及尼罗河的涨落与含钠和钾的天然铝硅酸盐间的关联,但天才的思绪可以由银河俯冲至空气凤梨中脱氧核糖核酸所含的星系般的原子理论模型,再顺着无穷的双螺旋透过臭氧层上升重抵群星。恒星的一面是向内至奇点的核能聚变,恒星的另一面是瞬息万变的无尽宇宙,波粒二象性的光线扭曲在引力场中以不可估量之速延伸扩散。在纷繁信息中,雅各知道如何点燃事物内在的可能性,让它们像烟花一般于脑海炸裂,从光与影的交织重组中诞生新物,因为雅各是思维的纵火犯,是天才,是不能被束缚的狂野骏马。
雅各就读斯科皮恩大学,年仅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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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东,帮我干件事吗?”
那时雅各刚进大学一个月。
“……”
以扫像打点器一样沉默着。
“明天晚上跟我去大学搞点东西,带上你那堆玩意。”
“……”
“我不干犯法的事的,是好事!”
“……”
“你明晚也没什么安排,不是吗?”
“……”
“去吃红豆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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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听起来像诱拐弱智儿童,但以扫真的同意了。
天知道我为什么答应?我也许比较喜欢喝红豆汤……事实证明我可能滥用红豆汤……?虽然这在物质成瘾里可能是最奇怪的一种……但是我到底想不想去……如果雅各用我最爱的东西诱惑我……我有轻易同意他人的倾向……呃……
以扫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在路上,他无意识地想着,机械地迈步。
以扫看着雅各的机械双腿,他十六岁的礼物,转而思考它们的结构、零件咬合方式与运作原理。以扫经常陷入这种迷糊又清醒的沉思中。
一面洁白整齐的高墙。一扇古朴的大门。
“嗯。你应该能安静地打开这扇门吧?”雅各小声。
“……”
以扫走进,观察锁芯。居然是那种很古老的弹子锁。
嗯……那么我自制的各种开锁器……
以扫从右臂的工具集中展开一把万能钥匙。三秒后,以扫推开门。
“好…然后跟着我…”
雅各俯身,接着是以扫。
“绕过这里就好啦。”
雅各从常闭式消防门穿行,在以扫进来之后转身关上。尽管有义体,但雅各还是不喜欢爬楼。
“好的。就是说,如果超速量子对撞机呈现的结果为聚离态那么超光速亚空间的存在可以得到验证……”
(注:不用百度是什么,我随便乱打的)
“……”
“…你听不懂?”
以扫并不能算傻,但是一堆抽象的专业术语与雅各野马般的思维真的让他不习惯。
总之,情况大概是这样的:雅各想验证自己的一个理论,需要使用某种机械,然后由于某些原因他并不想申请而是自己偷偷独立实验,他叫以扫过来是帮忙溜门撬锁以及如果可以帮忙操纵机械。
……审批很烦吗……
以扫开始感受到愤怒。是的。他感到生气。今天他明明可以呆在家研究自己的义体……
…但好像同意出来的是他。
……
嗯。
以扫真的是一个很矛盾的人。
“所以你现在负责打开……”
“你作为一个天才一定很会操作呢。”
以扫已经感觉到自己话中带刺了。他知道自己有消极对抗的倾向。明明这种无用的愤怒会毁了一切,但不得不说真的解气……以扫是真的很难拒绝别人。然而现在以扫开始担心他的话会激怒雅各,导致一切向不可控的方向倾倒……
“好的。”
然后以扫意识到他的一切担忧都像傻子一样,因为以他双胞胎弟弟的屑德行被别人说天才他只会高兴并开始自信满满地尝试。
以扫观察过机械,复杂的保护装置与熔断器是他教科书上最安全型号组合的示例。反正应该是问题不大,再说会需要有人放风……?
总之,不可能有人搞砸的,对吧?
以扫背过身,走向门口。
而雅各这边一一
从牛顿的三大定律,再到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与引无数科学家自残(?)的量子力学,一切的理论都在嚎叫!爆裂!
这一切当然都很简单!大概是这样,对吧,应该是……
这样……
吧……
……
当以扫听到嘶嘶声时,一切都晚了。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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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电影中如此夸张的情节,但那架机器的内核已经崩溃了。
……这就是天才吗?
事实是,通常擅长理论的人不一定擅长实操,就像物理民科总是比化学民科多:你可以不用任何代价建立你的雷氏力学,但不论你多巧舌如簧,铯和水在一起就是会爆炸。
……
以扫开始感到一点点内疚。嗯,但不管怎么说雅各都是流着他的血液的亲兄弟,然后他就这样将一切都毁了。
但现在没有时间后悔,因为一束强光正向这里奔来,然后随着门的巨响直直冲在他们身上。
完了。
在光晕消去之后,兄弟俩见到一个机甲战士站在门前,如临大敌地对他们举起电磁枪。那是会定向瘫痪义体移动系统的装置,具体原理得问以撒。
而现在他们父亲的杰作正指着他们。
以扫能理解保安的反应,因为他天生的红色体毛与气场已经被很多人当作过穷凶极恶的狂徒了。他安静地举起双手。
我真想一巴掌拍死过去的我自己。
我怎么想的。
我他妈居然出尔反尔。
……
我真想一巴掌拍死过去的我自己。
我怎么想的。
以扫,和他的弟弟被全校公开处刑着,想道。
我他妈居然为那人内疚。
以扫当然清楚他双胞胎弟弟不会为自己犯下的事承担任何责任的德性,但以扫还是没有料到他那双胞胎弟弟会将他的双胞胎哥哥作为备用逃避选项。
以扫僵滞地看着平时不可一世的雅各此刻装扮得惨兮兮,像一个落榜的美术生那样口若悬河地调动群众情感去仇恨一个小时候抢了他一碗红豆汤的邪恶哥哥。通过巧妙的挑选,剪辑与重组事件,雅各试图说服大家以扫这个暴戾而自私的坏人为一己私利诱骗他来为自己开脱。以扫怀疑再给他半个小时地狱里就要多一头通体赤红的撒旦。
以扫能从身体上感受到众人火辣辣的目光。斯科皮恩大学不是没出过事,但性质如此恶劣与特殊的还是第一次,关键是违纪的两人均没有成年。
全息礼台下聚集着的除了学生还有那些顶尖的导师与科学家,包括一向以离群索居著称的玛丽亚•F•贝瑟尼与以撒•J•摩利亚,他们的父亲。以扫不敢直视和想象以撒的目光,估计后者正在仇恨为什么那一夜利百加的子宫排出了两颗卵子。
而以扫确实也感受到了怒火,但他压抑的习惯将他麻痹在原地,而他远不及雅各的口才也令他无力反抗,以至于以扫开始仇恨自己的软弱。
在灼热感中以扫开始怀疑雅各到底是要有何种勇气才能如此激烈地与世界对抗。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在一众导师面前脸不红心不跳地为自己辩解的。
望着雅各的嘴脸,以扫突然意识到,这个屑B之所以能如此贱,不是因为他想证明自己有多特立独行或者有多愤世嫉俗,而是他压根不知道规则是需要遵守和权威是需要尊重的。雅各就是一头彻头彻尾的野马,眼中根本没有缰绳的存在。
终于,也许是这个屑B渴了或是突然开窍了,反正他安静了。以扫闭上眼睛,试图麻醉自己的感官。
然后他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
“但是他有什么动机吗?就为了坑你然后把自己搭进去?”
是贝瑟尼女士。
一针见血。礼堂瞬间安静。
谢谢贝瑟尼博士!Ti人不骗Ti人!(?)
而雅各看起来一点也不慌。“呃……其实我只是想证明……”
然后接下来的话以扫发现他似乎每个字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便听不懂了,而他通过观察神色确定台下大部分人也如此。
“……听起来很有趣。”
贝瑟尼女士好像表现得感兴趣。
“但是这里似乎缺少考量,一方面……”
“因为它受到了这样的影响,公式是……”
“可如此该假设便与条件三冲突,根据……”
然后,嗯,通过两人的神情判断,他们应该是谈上了。
……
……
……嗯……你们开心就好。
两个无视世俗的人就这样讲着俗世听不懂的语言聊到了一起。
以扫观察导师们的神情。那些专攻理论物理的科学家或是微微点头,或是以欣赏的目光看着雅各。
“……这个理论应当能修正一部分观测结果的不同,待进一步试验证明……”
而他的父亲正托着腮显得疑惑。有什么事超过了以撒的预料。
而以扫只知道一切都超过了他的预料。
……
最后,雅各被严重警告一次,而在家里他被禁足六个月。这对一向无拘无束的雅各是场已经可以杀了他的酷刑。
以扫作为外来者应该也是要受到处罚的,但由于某摩利亚先生的严重偏担,他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只是这月因为赔付某人闯的祸只能吃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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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雅各就没再犯大事。毕竟他又不傻,当意识到这一切真的会威胁到他的自由时,他也是懂得顺从的。
这并不是说雅各变成了一个听话的好孩子。
从来,雅各都与环境格格不入。通常,他都无视群众,大声歌唱着自己的52Hz,随那些凡人怎么想。
但也许,在夜半的狂欢结束之后,雅各意识到自己生而孤独。
或者,还有更深刻的地方。
享乐永远是雅各觉得最重要的事。当然,聪明人不会盲目追求短时利益。
但是,偶尔,雅各会感到一种崩塌。他享受众人与众不同地看待他的目光,因为这意味着他是天才。
而天才也意味着曲高和寡。
雅各有渴望过朋友。从小,他一直尝试与他人正常地交流,但没有人愿意理他。人们似乎永远与出头之鸟保持着距离。
雅各创作独特的作品,但那些人终究只能是崇拜,而不是理解。于是他成为于空旷平原奔驰的野骏。
他的速度可以超过任何对手,但没有伯乐会抚摸他的鬓毛。他生有天赋,而同样溺于他的才能。
又或者是,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冒名顶替感与某种深刻的恐惧攥住他。
抑或我从来不是骏马,只配在寒凛中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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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雅各不知道一件事:他交不到朋友的原因是他太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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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傻x的形而上恶犬问一下大家接下来想看以撒、拉撒路、莉莉丝还是以扫
没事你回答了我也会当空气的(你怎么比雅各还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