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雾我觉得可能是体温正常,精神失常,不过当时真的好喜欢他哦
阿雾也许也是颜狗作祟
可怜白骨攒孤冢,
尽为将军觅战功。
----张蠙《吊万家冢》
你目视着战火燎原不肯回一下头,身后有人叫你你也只是颤栗了一下。
天太黑了,火光照耀在你的脸上谁都看不清你的神情。
远方爆炸声突然响彻天际,你哭了,默不作声地走过去,走了好远啊……
每一步路都跨过不同的尸骸,敌国的祖国的,残败的完整的,一座万家冢数万颗碎裂的心脏。
你走到她面前了,她是你的战友,你的战友此时正躺在地上,看见你来噗呲笑了一声。
动作太大她被胸口的枪伤疼得龇牙咧嘴,又不好在你面前丢了面子,一直苦苦忍耐着,最后终于憋不住一口吐出鲜红的血。
乔,我这辈子从未输你,我只是累了而已。
你目视着她,心如刀割绞,别开头试图把眼泪憋回去。
枯草一样的火苗还在蔓延,摇摇晃晃地开出一朵朵破碎不堪的红花。
真久......
你重新调整好状态,转过头看向她,她还保持着笑看你的样子,鲜血星星点点灿若云霞地滑在眼尾。
热浪滚滚灼烫了谁的泪水,不是你的,你伸出双手,那双手出乎意料地颤抖,你想镇定下来却只是无用功。
那双手轻抚上她的额头,慢慢放下,划过柔软的眼皮,那双可怜的眼睛闭上了。
乔,路难走,莫贪恋。
这是她的最后一句话。
我创造了一个人物,她曾穿越三千世界,我几乎在每个地方都描绘出了她的身影,而偏偏我们都突破不了次元壁,她来不了我身边。
这可能就是对我的报应吧。
写她的故事我总能清晰感受得到那种脱离故事的无力感,也许对于这种必然的走向她会称之为命运,可是她从不知道这种命运是最爱她的人亲手描绘的。
这个事实该糟糕透顶了。
我爱她吗?我是一个偏心的人吧?
我不想让她离开,可是这种“命运”的东西会渐渐脱离我的笔尖,渐渐不受我控制。
是我愚钝,是我无能,更是我无力......反驳。
如果哪一天真的有机会穿过次元壁,我一定好好地救赎她,而这一切都源自于我自己的经历。
我无奈地感受到爱上一个不同次元的人是有多么难受。
这种爱也很脆弱,请让我说完吧……如果有人听的话。
这是一篇自述,也许不那么好听,也许一点儿也不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而我恰好也只是想写出来想发出来。
二零二二年九月二十三,壬寅年八月廿八秋分夜的晚上,到九月二十三,壬寅年八月廿九那天凌晨。
我做了一场梦。
首先描绘一下那个世界:天气阴沉,仿佛要下大雨一样,气压低地人心慌,所有的建筑都在一片很大的楼顶上面,谁也不知道下面是什么。
我进入一个筒子楼里面,里面很黑,我清晰的记得在当时我知道这栋楼里面死了人,尽管我非常害怕可是依然有股力量驱使着我进入。
我停在三楼或四楼的一家门前,轻轻地拉开门,我当时也知道是这家人死了人。
没有味道,因为这栋楼本身就很黑所以进房门的时候我并没有太失措,虽然我依旧害怕无比。
我在寻找什么。
我在桌子上写了很长一段话,最后一句是:一路走好。
因为这个死去的人是我的同学,我梦里的同学。
右手边有张床,床上有个大号的黑色塑料袋,能装人的那种。
我同学的尸体就在里面。
我提上塑料袋,慢慢走下楼,我害怕到四肢几乎已经僵硬,神经也有些麻木。
冷气灌入我的衣服里,也许是我的心理作用。
太折磨人了!到了一楼,我迅速将塑料袋放在角落的位置上,心里想着不会被人踩到吧?才连忙喊道:“有怪莫怪!”然后逃命似的离开了这栋楼。
这栋楼是我的阴影,我再也不敢踏进这栋楼。
有位男同学来邀请我打羽毛球,他在现实生活中是有原型的,他爱打羽毛球,所以他在梦里依然如此。
在这里喊他B吧。
我紧紧握住球拍,双手却在颤抖,我对B说:“我们换个位置好不好?”因为我的身后就是那栋筒子楼。
B沉默着和我换了位置。
而后来因为自己的失误,我一不小心把球打到了筒子楼的单元门前,我恳求B:“拜托你了麻烦你去捡一下球,我真的太害怕了。”我的声音也跟着双手在颤抖。
天空依然水溶溶的,B很不耐烦,一边骂我一边还是去捡了球,我很惭愧决定不打了。
我回到了教室,坐落在房顶上的教室,灰色的墙壁上印着泛白的灯光,我坐在了前门的第一个位置,仿佛忘记了所有恐惧,我靠着墙和后桌开始天南地北聊了起来。
忽然,又仿佛是注定的一杨。
我朝教室中央看过去。
那一刻如同坠入大海般窒息。
我没描写过心动,更没有体验过,我只在小说中看到了别人的形容,都是很华美的词藻堆砌起来的,像罂粟花海,像星河灿烂,可是具体是什么样呢?
也许我现在明白了。
教室的白光打在他无暇又苍白的脸上,他似乎也发现了我的目光,抿着唇朝我投来微微一笑。
笑容有些无奈,又有些苍凉。
我害怕他。
屋外的的雨水划过窗户的玻璃,被冰冻成霜雪。
我喜欢他。
北大西洋暖流流向北极,带来湿润的和风。
我想我是王国的统治者,而却爱上了敌国的帝王。
我怎么会突然喜欢上他?
我惊悚地询问后桌:“你看见他了吗?他回来了。”他找回来了----他已经死了----他是我亲手拎下楼的----他是尸体!他是尸体!
“谁啊?”
“那个......”我顿了一下,不知道他叫什么,“就是那个我们班去世的那个同学,他回来了,他现在坐在教室中央的座位上!你看见他了吗?”
我真的太害怕了!焦急地捶着她的桌子几乎要怒吼起来。
看着她茫然的目光,我的心情跌入低谷,我回头死死地盯着他的脸。
他喊了一旁的同学,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我。
是一本书或者是一张纸吧?时间太久了,又是梦境所以已经记不清楚了。
我接过纸,呆滞地看向后桌,突然反应过来,于是将纸拍在她的桌子上:“看到了吗?这张纸!他递过来的!他回来了!别的同学也能看见他!”
余光中他缓缓起身朝我走过来。
门外的光照进来,可他的脸上还是苍白的。
我想抱住他。
不......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好可怜。
不......他已经死了。
所以可怜。
不!
“我走了。”
不!
“你要离开?”
“嗯。”
“你......还会回来吗?”
他看了看我,像在努力记住我的样子,可是他依然再次笑了笑,苍白的脸上露出惨淡的笑容。
然后抬头看了看门外的天空。
他走了。
我回头,恰好B走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醒来了。
怔怔地坐在上铺的床上。
大脑是空白的,身体也很难受,我仔细想了想怎么形容,最后只想到空白这个词。
除了大脑,身体也可以用空白来形容。
室友陆陆续续地在起床,我慢慢爬起,宛如行尸走肉。
我喜欢上了一个梦里的人,死去的人,我看见了他的脸----苍白无力,温润柔和。
这是我爱上他的第一天晚上。
第一天,我见到了A。
班上的同学是没认全的,当时是午休一点整,正式铃声响起的时候门口恰好跑进来了一个男同学。
我以前也晓得A,白白的看起来就很干净。
A当时穿了一件蓝色的上衣,白色的阔腿裤,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像蓝天白云。
我想起了他。
那么清澈,那么美。
于是我目不转睛地看着A,A和我对视上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些许腼腆地笑了。
那么熟悉的感觉,这一笑让我以为A是他,毕竟B也是有原型的啊。
那一笑,我喜欢上了A。
第二天,第三天,我总在偷偷关注A。
暗恋真的打扰到了我的生活和心情。
因为我们是文科班而他是理科生,班会课上,A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却一直在和身边的人聊学习。
A同桌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怎么聊这么久?
我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擅于妒忌,可我从不是那样的人。
我有些气血攻心,想哭想发火,我要疯了,根本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坐在讲台前面的位置,就在班主任的正前方,我不敢大胆地回头看A,只偷偷的拿小镜子瞅几眼。
是男同学,讨论学习总要久点的。
啊啊啊啊!
这段感情真的打扰到了我的生活,不论是学习还是心情,我仿佛都变成了一个暴躁狂。
我得找时间理清楚这段感情,它是否是真的必要的,它是否只会给我带来麻烦。
于是当天午休,我思考了整整半个小时。
我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错了。
错误有两点。
一点在于,我喜欢的是他,而不是A,我不能为了满足自己而把A当成他的替身,而且他已经逝去了,这对于A的寓意极其恶劣。
另一点在于,自从喜欢上他之后,我整个人开始变得不能自己,我的情绪行为都不受掌控,我不能再喜欢他了。
学业使我将感情问题先抛之脑后,再次响起时是第五天。
第五天晚自习,我在背单词,却突然哭了起来。我很挣扎很煎熬,我不想放弃他。
我恨他不回来,我恨他一笑而过。
甚至在老师来了之后我依然克制不住眼泪,我哭了一整节晚自习。
然后这些是我表面的样子,我的内心深处在疑惑,我为什么会哭?我为什么一点伤心都没有?我为什么无法停止眼泪?
好烦啊还在哭。
理智告诉我这件事情不对劲。
它绝对有问题,于是回寝后我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的室友。
然而结果令我我极度恐惧......
她问我:
也许我听过一些已经逝世的人入梦借阳寿的事情吧?
是的。
早上起床身体很空,莫名其妙喜欢上一个梦里的人,甚至情绪多次失控,就仿佛谁刻意在......在操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