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小孩子对父母真的不怎么记仇,再大的矛盾他们自己就能够想开,但现在无法理解的又何止是郁绥年一个。
他们三个一起走的时候气氛真的很沉闷,郗烻看出来郁绥年的心情不好,他也不再坚持些什么,坐上出租车后主动拿着手机替郁绥年找可以暂住的旅馆去了。
郁绥言抿着嘴,垂着头,两条胳膊支在膝盖上,也回忆起那时的失望灰心,她脸颊上白白软软的肉都在细微地抖,两眼发直。
郁绥年半搂住妹妹,掌心一下一下地轻轻拍在她的后背上,似乎是在安抚小朋友的情绪,就像很多时候郁绥言安抚他那样。
良久没有动静,郁绥言眉头一抖,眼泪无声地咔哒掉了下来,似乎迟钝地意识到母亲不要他们的事实,崩溃地搂住哥哥的脖子,没有声嘶力竭般的嘶喊,只有无声流淌的眼泪,像石缝里涌出的涓涓细流。
郗烻余光一直放在郁绥年身上,见状嘴角抽了抽,无奈地伸手拨了拨郁绥言的脑袋:“小朋友,你哥哥的衣服都快要被你哭湿了。”
郁绥言瘪着嘴看向他,抹了一把眼泪:“……对……不起。”
住宿的酒店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唯独跟他的住所离地很近,隔了几个街道,安置好以后,郗烻的胳膊环住了郁绥年的肩膀,两人贴得极紧,连相融的呼吸频率都很有默契。
喷洒的热气落到了耳垂,敏感的神经压迫着耳蜗,还有不停传导的热量,像小马达一样,不停地表达着怯意。
“哥哥,别有负担啊……”
“谢谢……”郁绥年艰涩地动了动濡湿的唇,短短开学几周发生了太多事情,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包括那些或许他想隐藏的秘密,皆被袒露到身边这人的眼皮子底下。
被暴露的柔软的一角像是被引线引燃,咋裂的热量一点一点逼近,直至退无可退。
羞怯吗?也不见得有,或许也只是对这个alpha某一些这个地方改观,虽然告诫过自己不要轻易定论别人是怎样的人,可这一跟头他确实也摔得很惨。
郗烻并不着急着离开,郁绥言正呆在另一个房间里写作业,而现在只有他们两人面对面,好不尴尬。
入住办理的身份证郁绥年是带了的,郗烻反而在房间里开始看这看那,又是翻床单又是确认有没有安全隐患的,表情看不出来情绪,检查好了他就面朝郁绥年坐在椅子上,所以现在的场景也容不得郁绥年多想:“你还不走吗?”
郗烻偏了偏头,目光落在了一边的电视上,他也在反复思考中想找一个合适的话题:“不嘛,回家就要挨骂了。”
还不等郁绥年开口劝他,郗烻紧接着说道:“你最好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觉得宿舍你最好还是不要搬出去,可以在你妹妹学校附近租一个房子,再雇一个保姆,每天就做一下饭就好了,你看,这问题咱们拖了这么久都还没有解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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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枍悄咪咪地祝我自己生日快乐~ㄟ(≧◇≦)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