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绥年,我是真怕你露宿街头。”郗烻挑眉笑笑,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
语气里的关心却不似作假。
“别乱说,”郁绥年嗓音冷淡,仿佛一川不化的积雪,“我是管不了你,也没有那个能力和精力去管,但愿你以后懂事了一些了不会为这个时候这种轻慢的态度后悔。”
郗烻摊了摊手,推着郁绥年的肩膀就走:“唉,知道啦哥哥,谢谢你对我这么关心啦。”
“我现在就去老师办公室好不好?别总是骂我啊。”郗烻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到了他的后颈处,那里仿佛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的味蕾,让他很有食欲。
“不是骂你,是关心你……”郁绥年默默扶额。
“下节课是生物老师的课,去晚了得罚站一节课。”郁绥年佯装不在意地提醒道。
“哈哈哈,站就站着呗,还能站地离哥哥近些。”郗烻揶揄地笑声从侧上方传来,因为贴的近,郁绥年甚至能感觉到少年笑时胸腔微微的震动。
一抹红意直接从耳根窜了上来,郁绥年有些困扰地蹙紧了眉。
郗烻开玩笑或是不正经的时候总是喜欢喊他哥哥,尾音总是上扬,带有些缱倦意味的勾人。
“见鬼了,他们俩不是一直不对付吗?”沈泽小声地询问道。
“鬼晓得,这几天他俩干了什么,怎么关系突飞猛进。”赵子慕难得八卦起来,眼睛滴溜滴溜地在郁绥年和郗烻身上转。
“哥哥都叫上了,可真亲热啊……”沈泽低头沉思。
“我觉得我们想多了,alpha和beta没可能,”赵子慕用食指抵着唇嘘了一声,“但他俩一定发生了点常人不能知道的事情。”
郗烻回过头,一个眼风扫过来,抱臂冷笑了一声:“你们以为我听不到吗?”
沈泽和赵子慕瞬间噤若寒蝉,他们倒也不想这样,但实在不敢挑衅顶级alpha的威信,只能用眼神来交流八卦。
就像郗烻说的,他根本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被罚站,来晚了之后还能扯出一个笑脸和当堂的老师打招呼,也不用老师说他,他自己就很是自觉拿着课本到前排罚站了。
郁绥年的座位是在靠窗户边上的第一排,郗烻也很自然地往他旁边一站,半倚靠着靠窗的那面墙,嘴角的笑意盎然。
生物老师的脸色有点难看,但到底是没有说什么,自顾自地分析PPT课件上面的内容。
抄笔记的时候郗烻也不跟郁绥年客气,他半弯着腰,把课本搭在郁绥年的课桌上,笔尖唰唰唰地飞快地记着课件上的内容,时不时还偷瞄郁绥年几眼。
郁绥年刻意无视了郗烻的视线,他的字迹工整中还透着笔锋,远不是郗烻那种鬼画符可以比拟的。
他记得认真,郗烻也不好公然捣乱,他百无聊赖地盯着郁绥年的侧脸,抄完笔记后,明显有些出神。
郁绥年仿佛注意不到这炙热的视线,依旧泰然自若,没有把所有的一切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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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枍单机的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