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出去了就别在外面乱晃了,教导主任查得严,专门逮这些午休的时候不回寝室或者班级的学生呢,被他抓到了,可不止是给班级扣分哦。”
池钰显然心情不错,还有空提醒郁绥年注意巡视的老师,郁绥年犹豫了一下:“那你……?”
“哦,”池钰扯了扯自己的校服,把手里的抑制剂和信息素贴纸和创可贴揣进兜里,扬唇笑了笑,“老样子,去老师办公室背书啊,学习的大好时光怎么能浪费了呢。”
“……”果然,当了文科生背不好的依旧只有历史吗?郁绥年简直不知道该怎么以各种心情来看待池钰这不正常的偏科了,不过,能回回擦着及格线不上不下,也算是池钰的本事,要知道水平稳定到高中真的很难,不及格都是常态。
他目送池钰越行越远的背影,把手里温度依旧凉蕴蕴的冰袋放在了桌上,招呼了一下校医老师,也准备回教室了。
远远地就看到走廊里在统计各班级里人数的老师,郁绥年难堪地捂了捂额头,打算直接走过去。
“嘘,等一下。”
刚走了没几步,路过旁边空荡荡的楼梯口时,手臂突然被人一拉,郁绥年的瞳孔有些慌张骤放,没等他站稳脚步,少年有些轻佻的语气从斜上方传来。
显然是才注意到自己还拉着人家的手腕,郗烻轻咳一声,在郁绥年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臂上时,触了电一般松开,后背倚着墙壁,佯装不在意淡声开口,“那个……你死不……呸,没事了吧。”
“你希望我有事?”郁绥年顺着郗烻不动声色打量的目光用手按了按其实还能看出来红肿的地方,见到是他也不憷了,“如果你是因为老师非要把我们来进行比较,最后批评你的事来找我麻烦的,这种行为难道不是学龄前小朋友才有的记仇行为吗?”
“打住,别扯其他有的没的,”郗烻精致昳丽的眉眼里满是不屑,口气被郁绥年呛得也不算是太友善,“刚刚我是真的在关心你,不知道哪个看热闹的把这件事捅到校长那里去了,我才特地过来等着你,关心你,问候你……”
说到最后,郗烻几乎是咬牙切齿。
郁绥年默了一瞬,怪不得郗烻的眼神和神情看上去有那么一点的别扭。
原来是又被校长给骂了?
郁绥年:“校长好像基本这学期开始以来也就只骂过你一个人吧……”
“对!”郗烻愤愤不平地咬牙,显然气得不清,“那老头骂我上瘾了还是怎么了,别说是我,我父亲也被他祸祸地不轻,连家长会都不太情愿来开,恨不得永远也见不到这位曾经的恩师。”
最后两个字,发音被郗烻咬得特别重。
“呵,中学生守则,抄那玩意,老子是嫌作业太少了吗……”
看着郗烻这副乖张的模样,还有把尊师重道吃到狗肚子里还不知悔改的样子,郁绥年听不下去,忍无可忍地打断他:“你找我只是为了跟我抱怨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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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枍念了十几年书,想起来还是幼儿园比较好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