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和阿满来到了流光城,一座位于南方的城。
这里长年阴雨连绵,以至于整座城好像笼着一层雾,颇有些“一朝烟雨一楼台”的意境了。
这样的天气并不适合丁程鑫的身体,可他愿意留在这里,因为这里很美,很朦胧与梦幻。
他时时会想,自己有一天死在这么美的地方,也挺好的……
他站在窗前,轻声道:“又下雨了啊……”
他把手伸出窗外,细细的雨丝落在他的手上,沾湿了他白皙的手指。
自剖心放血之后,他的肤色就越来越白,现在已经变为苍白,原本白皙的手指也变得近于透明。同时他也变得越来越怕冷,明明是夏天,只要下点雨,屋里必定要生火的,即使这样丁程鑫的体温还是低的厉害
他心里清楚,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可以在深冬穿单衣的人了……
阿满担心他,他却时常打趣道:“这不是很好吗,这么白,我是不是更漂亮了?”
阿满时常被他这不在意的语气气的哭出来,他总是叹口气,然后用冰凉的指尖替她抹去为自己留的眼泪。
“公子”阿满为他披上衣服“我熬了姜茶,喝了驱驱寒吧…”
“嗯”丁程鑫把手伸回来,雨滴顺着他的手流下,落在了地上。
丁程鑫接过姜茶,坐在火堆旁,即使这样,他也感受不到一丝温暖:“事情办好了吗?”
“都办好了,公子,明天就可以开张接客了。”
“那就好。”
丁程鑫拿出最后的银子让阿满建了一家青楼。
许是自己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在青楼里度过的,他对青楼也生出一点关于家的依恋。
尽管它黑暗又贪婪,可自己还能干什么呢?还能去哪呢?
第二天,思慕馆便风风火火的开张了。
丁程鑫跳了一支舞
那一天,丁程鑫因为一支舞成为花魁,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丁程鑫自那一舞之后就从思慕馆消声匿迹,安安心心的做他的老板。
安静的享受自己最后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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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和阿满搬到了思慕馆的后院。
阿满看着院子中开的正旺的春熙树,开心道:“公子,我们在这安一个秋千吧?”
丁程鑫托着腮,淡淡道:“随你…”
阿满自顾自说道:“我让王大哥把秋千就安在那棵春熙树上…”
丁程鑫准确找到了重点:“王大哥?他是谁?”
阿满低着头,俨然一副娇羞的模样:“他…他在我们开思慕馆时也帮了许多忙…”
听着她这驴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丁程鑫立刻就懂了。小姑娘这是遇到了钟意的人啊。
“有时间把他带来让我看看,好好感谢人家…”丁程鑫故意把“好好”说的很重。
阿满脸一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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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阿满就把她的王大哥带来了,美名其曰安秋千,可丁程鑫知道阿满想让他看看人,小姑娘已经认定他了…
丁程鑫在旁边看着他忙活,他长相敦厚朴实,有些沉默寡言,但对阿满百依百顺,干活也麻利。
丁程鑫心安了下来,他最担心的就是阿满,现在她找到了良人,也是件好事。
两情相悦,朝朝暮暮。丁程鑫觉得自己可以准备他俩的婚事了。
不一会儿,秋千就安好了。
“公子,他怎么样?”
丁程鑫装作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还行吧,至少对你很好,人也挺好的。”
阿满听了他的话,虽说红了脸,却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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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消息传来说丁公子在流光城思慕馆。”
“快给我安排车!”
“是!”
“将军可是打听到了丁公子的下落?”迟墨扶着疏烟进来。
马嘉祺睨了她一眼:“…嗯”
“可否带我一起去?”
“不行!”
“为何?”
“路途遥远,舟车劳顿,你身子弱,还是不去为好。”
“我…我听闻那流光城景色宜人”疏烟抬手抹眼泪:“在我短暂的二十多年还从未去过,然后在冰棺里呆着,每日忍受极地之寒…将军连我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也不肯满足吗?”
马嘉祺沉默了许久,然后才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