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烟走到马嘉祺身边,用那双和丁程鑫一样的眼睛,端着和丁程鑫一样的神情。
恍惚间,马嘉祺觉得丁程鑫回来了,可理智告诉他,这不是他。
“将军,别伤心了。既然丁公子要走,想必是有自己想做的事,你又何必强留呢……”
马嘉祺看着那张和阿程相似的脸,又想到她不是他,心里泛起恶心,猛地推开疏烟。
疏烟被马嘉祺推倒在地,眼神陡然变得狠厉,随即又恢复正常。
有时候,她真想直接杀了他,但还不是时候…
马嘉祺踉踉跄跄的出了门,期间还差点摔倒。
疏烟站起身,神色淡漠。
她坐在丁程鑫曾经的位置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她看着杯里的茶水,突然松开手。
茶杯顿时摔得粉碎。
疏烟捡起一块瓷片,在手里把玩着。
迟墨紧张地开口:“公主,小心划伤。”
疏烟笑了笑,她朝迟墨勾勾手:“过来。”
迟墨走到她面前。
“跪下。”疏烟的表情变得阴冷。
迟墨抿抿唇,跪在地上。
瓷片划过迟墨的脖子,迟墨能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流下。
瓷片最后停在了迟墨的侧颈处,迟墨惊恐的看着疏烟。
疏烟笑意盈盈的说:“迟墨,你刚才是可怜他吗?”
迟墨心头一紧,他没想到疏烟会注意到。自己的可怜不过转瞬即逝,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疏烟加重了力道,顿时鲜血淋漓:“迟墨,我们都是从底层爬上来的人,我们连可怜别人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我再发现一次,小心你的命……”
“……是”
马嘉祺回到房间,向天空放了一个信号。
几分钟后,马嘉祺面前跪着一大批黑衣人。
马嘉祺拿出令牌:“调动所有人,寻找丁程鑫。”
“是。”
黑衣人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马嘉祺垂下眼睛,捏紧了手中的令牌。
【阿程,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别想逃……】
-
丁程鑫和阿满来到了北方。
【这就是马嘉祺一直生活的地方吗…】
北方到处是粗犷的汉子,这里好像什么都有一股烈性,就连女子似乎也有一股韧劲。
丁程鑫和阿满走到一家店铺。
老板娘热情招待他们:“随便坐,吃点什么?”
丁程鑫答道:“上些招牌菜。”
“好嘞。”
阿满:“公子,您先候着,我去找客栈。”
丁程鑫喝了一口茶:“好。”
然后顿了顿说:“…麻烦你了”
“……嗯”阿满看着丁程鑫,眼里夹杂着担忧。
这段时间公子好像和她生疏了,可阿满明白,公子只是怕她离开…
所以他总是小心翼翼的,无时无刻考虑她的感受,阿满能感觉到丁程鑫内心的脆弱。
将军这次让公子伤心了……
阿满整理好情绪,出了门。不管怎样,她会陪在公子身边的。
丁程鑫看着茶杯里的茶叶舒展,小店铺,茶不算好茶。
他的思绪好像飘的很远,半晌,他才说道:“老板,拿些酒来。”
酒很快就上来了。不同于京城里的酒包装精致,这里的酒只是用一个陶罐装着。
丁程鑫打开罐子,酒香直往鼻子里钻。
他倒了一碗,碗很大,和北方的野性很像。
他掩着唇咳嗽了几声,一口气将酒喝完。
丁程鑫其实是不能喝酒的,他的身体承受不住。丁程鑫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身体情况。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马嘉祺,这酒确实很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