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依旧浓稠,微风轻拂而过,使得空气都染上几分燥意,盛夏蝉鸣喧嚣,可身旁的人却比这树上的蝉还要扰人。
好不容易忍过这人一路的骚扰,燕破岳两只耳朵都烧红了。
他喜欢女的,女的!!!
绝对不会被掰弯的!
更何况——
他悄咪咪瞥他一眼,赶忙收回目光。
还是这样风流多情的浪荡子!
忽然,周遭传来一阵车响,他立马顿住脚步,身旁人也识趣的不再多言。
月光朦胧间,他难得分出点儿心神,看了一眼懒散站在一旁的俊美青年。
他弯眸浅浅笑着, 月光为他的眉眼蒙上一层冷淡的光晕,在此番情景之下,他那多情的眉眼竟也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精致。
看来也不全是缺点。
这人有的时候,还是挺识趣的。
长得也不错。
后知后觉过来的燕破岳顿时懵了。
这人怎样,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管那么多干啥?
他掩饰性的移开视线,目光落到车上时,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羞恼。
耳畔,传来这人吊儿郎当的声音,“你想偷渡上车?”
他心脏无端乱跳一瞬,微微颔首,压低声线,“嗯,你让他们准备好。”
陈闲生随意点点头,便退后几步,朝两人低声吩咐。
......
......
耳畔风声呼啸,陈闲生手臂一用力,便率先上了车。
他朝内看了一眼,便转过身,任劳任怨的拉剩下的三个小迷弟上车。
月华流转间,他白皙的面颊泛着点儿微红,几滴汗水不自觉从额间沁出,滑落到燕破岳手背。
许是汗液滚烫,过于灼人,他心头猛的一颤,指间缝隙不自觉加大几分,险些摔落下去。
幸好陈闲生猛然发力,好不容易将他给拽了上来。
在他拽着另外两个人的时候,陈闲生扫了一眼,便在车角旁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揉着腰,无病呻吟,
“哎呦~我的老腰子~”
“哎呦~我的波棱盖啊!”
“哎呦~”
你不赔个十万八万的,今天不能走——
陈闲生急急住了口,差点把词儿说串。
车里其他人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绝世戏精?
这点运动强度,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吧?
见其他人皆以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们,燕破岳气的脸都红了,但刚才连续拉两个人上来,已经耗费了他不少体力,便只得将气闷在心里,找个角落休息。
里面已经没有位置了,只剩下陈闲生旁边的角落还有些空隙。
他有些无奈,只得抿唇坐到他身旁,默默恢复体力。
见小迷弟坐到自己身旁,陈闲生更来劲儿了。
他臭不要脸的凑近一旁轻轻喘息的燕破岳,低笑着问,“小迷弟啊,因为你刚刚的分神,哥哥拉你上来可是费了不少劲儿,你打算怎么报答哥哥?”
燕破岳额头青筋直跳。
他抿唇,努力用一种极为平静的语气说,“我不是你小迷弟。”
还有,
“刚刚谢谢你。”
陈闲生“唔”了声,难得有些正经,“没事。”
他大发慈悲,不再欺负老实人,转头去找车里其他人套话。
没几句,便和人聊的热火朝天,其社交能力令人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