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老婆婆来到方府。
方歌夫人,您找方某何事?
老婆婆拿出银票和卖身契, “我是来赎人的。”
方歌看向管家,管家摇摇头,也不知道。
方歌夫人,我方府从来没有买卖仆从的惯例,不知夫人所赎何人哪?
“我那口子姓秦,当年好赌成性,将我六岁的雨儿输给了你家,还签了卖身契,还望方盟主网开一面,还我儿子自由。”
方歌接过卖身契看了一眼。
方歌夫人,我府上没有你要找的人。恕方某无能为力。
方歌将卖身契放到她手上,转身之时老婆婆突然跪下,“方盟主!”
方歌(搀扶)老夫人,快快起来!
她苦苦哀求,“你一定知道的!小儿今年二十有七,左后肩膀有一块儿花生大小的红色胎记,就跟你的义弟秦雨桑一模一样。求盟主大发慈悲,放了我儿……”
方歌老夫人,我确实不知此事。这样,您先回去。我方便的时候亲自去趟秦府,倘若此事是真,不用您说,我让秦雨桑认祖归宗。
方歌(捡起银票)这些银票怕是您多年的积蓄,我定不能要。
老婆婆连连鞠躬,“多谢盟主成全,多谢盟主成全……”
方歌管家,送客。
“老夫人,这边请。”
晚媚带着秦雨桑一路走到竹林。
秦雨桑到底要见什么人?去到这么远的地方?
晚媚见到你就知道了。
秦雨桑这说一句还留半句。
晚媚再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有什么疑问,你去问她吧。
正说着,突然听见一个年老妇人的声音,“救命啊!”
晚媚不好!
一个戴着斗笠的蒙面人持剑逼近老婆婆,秦雨桑及时赶到一剑挡开那人,斗笠人转身就跑,秦雨桑正要去追,晚媚却说。
晚媚秦大侠!这个老人家就是我想让你见的人,保护好她,我去追!
老婆婆被追杀,吓得跌坐地上,此时坐在地上大喊,“是方歌!一定是方歌!”
秦雨桑你看清楚再说!
老婆婆坐在地上哭诉,激动地说,“不可能是别人。我刚刚去了方府,想找他赎回我的儿子,他表面上答应得冠冕堂皇的,这会儿却尾随而来,要抢我身上带着的卖身契!”
秦雨桑谁是你儿子?
“如今的武林副盟主,秦雨桑。”
秦雨桑(震惊)你说什么?
老婆婆起身,打开卖身契给他看,边哭边说,“我儿原名秦雨,在六岁那年被我家那口子赌博输给了方家。我想着家中贫寒,在方家或许还能吃饱穿暖,就没去找方府要人。后来我那口子与人打架死了,我一个人辛勤劳作,生活总算有了些起色。可人年岁大了总想着有个儿女在身旁。每晚入梦,梦里全是我儿的影子……”
秦雨桑心中的一个想法渐渐萌芽,他觉得越来越接近答案了。
秦雨桑然后呢?
“然后我听说方府有一个养子名为秦雨桑,今年二十有七,左后肩膀有一块花生大小的红色胎记,和我儿身上的一模一样,我便凑足了银两去方府赎人,再后来的,你都知道了。”
秦雨桑怎么可能……我自幼父母双亡,怎么会突然多出个娘呢?!
老婆婆惊喜不已,双手颤抖地指着他,“你是……”
秦雨桑我就是秦雨桑。
老人激动地抓着他的肩膀,“我的雨儿?你就是我的雨儿?!过去这么多年了,为娘终于又见到你了!我的儿,都长这么大了……你还好吗?方歌他有没有对你怎样?”
老人眼中尽是慈爱神情,心疼地抚摸着秦雨桑的脸,啪嗒啪嗒地掉着眼泪。
秦雨桑方歌他对我很好。为什么要这么问?
她摇摇头,“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秦雨桑一听此言,态度坚决,迫切地想知道真相。
秦雨桑你若真是我娘,就把真相一字一句地说出来,不得有半点隐瞒。
回忆当年,她的脸上有怀念有心酸。“当年我和你父亲二人,守着一块不大不小的庄稼地,生活过得还不错,之后便有了你。你旁的都不喜欢,只喜欢舞刀弄枪的。大伙都说你天生异骨,是武学奇才。不承想,被方家知道了,居然设下圈套,骗你父亲入局,将家产输了个精光,最后,还带走了你。”
秦雨桑不可能。六岁,我就算开悟得再晚,六岁的事我也记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你都记得什么?”
秦雨桑我家道中落,父母双亡,我爹有恩于方府,方家亲自把我接到府上,抚养成人。
“这都是你自己记得的还是方歌讲给你听的?”
此言一出犹如当头棒喝,往事桩桩件件浮现眼前,令他恍然惊觉,这一切竟然只是幻象。
她句句重击,“你可记得爹娘什么模样?啊?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是不是?那是因为方歌在你的记忆上做了手脚!他为了他的武功和地位,费尽了心思啊!”
这边的晚媚已经跑出了很远。
晚媚(喘气)二月,别跑了。戏做成这样足够了。
二月停下,转身下跪行礼。
晚媚你依我之前说的,把飞镖插在右肩肩头,把之前准备好的猪血洒上去,躺在竹林深处,千万不能露出马脚,我回去看一下秦雨桑的情况,尽快带他过来。
晚媚交代完就走,却不知身后的“二月”揭下面巾,分明是风竹假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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