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枝骏佑不是上战场打仗的人,做的也是文职的工作,所以监牢他还是第一次进,他有很多数不上名字的第一次尽数都给靳言晚了,比如说,他为一个中国人治病,是为了安靳言晚的心,比如他为一个中国人犹豫是为了不想在一错之间把他杀死,比如他第一次进到这里,监牢里关着很多中国人,道枝骏佑知道,他们要是在和平年代出生,或许也会很大的抱负,科学家,甚至其他的,道枝骏佑不敢想,他从台阶上走下来一直走到关着靳言晚的牢房里。
中国人帮他把牢房的门打开,靳言晚还坐在那个破旧的茅草上,道枝骏佑看着他这副样子,破旧的衬衫,不知道划开几道口子的裤腿。
道枝骏佑问了句∶
道枝骏佑“值得吗?为了你师哥回来,为了帮严颂声入狱,到底值不值得?“
靳言晚一直都是一个姿势,或许是监狱太冷冷到他一直抱着双腿,像一只飞鸟,被人抓到,拔去翅膀,只能想象着天空,再不能飞。
可是他不是自愿的吗,道枝骏佑想到,为了他的那个师哥死都行吧。
靳言晚“值得,很多人都告诉我,这么做是值得的。”
道枝骏佑不解的问道
道枝骏佑“那些告诉你,为你师哥死是值得的。”
靳言晚“人都有自己的信念,别人的信念是就这个奄奄一息的国家,回想起来,我们要是打到广岛长崎你们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恨不得以身许国,或者杀了那些入侵者。“
道枝骏佑不相信的,摇了摇头,这些话别人说他是有一些可信的,靳言晚说就像一个托词,他只是一个唱戏的,有这么大的勇气吗?
道枝骏佑“他们说的那些话,骗骗那些日本人我还是信的,你说这些话,就是在给自己找理由,你想你师哥不受委屈,可是他真的值得你这么做吗,你知不知道,他要结婚了,他想娶航程的妹妹,他和你不一样,你在想为他奋斗的时候,人家把退路都想好了。”
靳言晚是不相信的,他相信他师哥会为他被抓住而努力,努力的救她出来,而不是自己在这娶妻。
靳言晚“为什么是航城呢?”
道枝骏佑“你确定你要问我。”
道枝骏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徽章正是严颂声送给靳言晚的那枚,徽章掉在地上的时候是一阵脆响,靳言晚把那枚徽章捡起来,把它上面的灰擦了一下,原来道枝骏佑都知道,这件事情。
靳言晚“听说,航城的妹妹很像他,同父同母的妹妹生的一样,也是应该的,我把你放走,你自己去跟你师哥道别吧,我也不想当日本的守备军上将了,我给你五天时间,到时候你跟我走,咱们两个回日本,你想和你师哥说什么尽早说,别给自己留遗憾。”
道枝骏佑“五天之后我在火车站等你,要是你不来,我就把这件事交给上局,你难逃一死了。”
道枝骏佑的逼迫,靳言晚没再说什么,他把徽章放进口袋里,中国人把他送到监狱的门口,靳言晚想做飞鸟,那道枝骏佑就只能帮他把拴住他的绳子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