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晚回到病房,把秦歌发间还有鼻子上的虚汗擦掉,病房里也没有别人,柳儿回去给秦歌做晚饭了,等会把晚饭给他们两个送过来。
靳言晚似乎很累,看着秦歌睡得那么熟,出去点了支烟。
虽然靳言晚对秦歌的偏执比较深,但是对于唱戏的偏执反而没有多少,他自己能不能唱戏,能不能唱好他还真是不在意。
冬天的医院病房外的气温低,靳言晚把那件秦歌的黑色大衣的扣子扣好,他冷静一下,才准备回病房。
病房里面秦歌的对话声传出来:我突然不想死了。
秦歌的这句话说完之后,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日本军帽,耳边带着一副墨镜的貌似日本官兵的二十多岁男人走出来。
刚才靳言晚看到那扇门似乎要被拉开,他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暂且栖身,看到那副墨镜摘下来,男人似乎想要躲避什么,又带好。
靳言晚走到男人身边,刚要推开病房的门,男人一把把门堵住,小声开口,好像怕谁听到一样。
男人“你要是不想闹出事来让你师哥知道,你就把我带出去。"
靳言晚不敢再推那扇门,反问道
靳言晚“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男人“你不是想找,听航城告密的那个人吗,你要是救我出去,我就带你见他,怎么样很公平吧。"
靳言晚“好,我救你。"
靳言晚把那个男人拉到一间医生休息室里,休息室里没有人,靳言晚一把脱下身上的外衣,里面是一套西装,北平冬天,临近零下二十多度,里面只有一件西装,靳言晚把西装脱掉递给男人,男人质疑了一下,然后无可奈何地穿上,谁让外面都是日本兵呢?
靳言晚趁着月色把窗户打开,窗外北风呼啸二楼窗户直对的楼下还有干枯树枝,窗子里面等会巡逻的日本军人或许就会找到。
千钧一发之际……
靳言晚穿好外衣,从二楼的窗台跳下去,男人也紧跟着下去。
靳言晚指着前面医院的门口,往男人那里走去。
靳言晚“那就还剩两个日本兵了,一会我跟他们说是道枝少将特意让我送出来的人,他们应该不敢拦我。"
靳言晚"出了这道门,我不管你是谁,你往哪跑,反正你和我没有关系,你和我师哥也没有关系,就是明天下地狱,也别来找我们,听明白了吗?"
男人刚迈出的步子又要收回去,靳言晚看着他小声说道
靳言晚“怎么不走,等着道枝骏佑发现你来抓你呢?"
男人不耐烦的拍拍腿上粘的树叶指着门口,嚷道:
男人“你好好看看这是几个?”
往常是两轮士兵交班的时间,那时候人员最松散,但是也不知道是因为道枝骏佑来的缘故还是秦歌的病房现身陌生男子的缘故,两轮士兵都端着枪驻守在那里。
靳言晚收回目光,对身边的男子突然产生一点敬意。
靳言晚“你到底是谁啊,那么多人等着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