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晚忙拉住柳儿,往屋子里瞥一眼,秦歌是真的进去吃饭了,才放下心,手使劲的往嘴边一方,嘘道
靳言晚“可不敢说这样的话给我师哥听到,好丫头,我师哥的脾气你还不知道,这事要是被他知道,他还能下定决心治腿吗?”
靳言晚“日子刚好点,你不想这就过回去吧。而且我跟航城已经说了,这件事要是一旦闹出去,你就跟我师哥说,你也不知道,啊?"
靳言晚半瞥着屋子里面,半哄到。
柳儿,瞥了一眼屋子里,自家的老板还不知道呢,真以为那位日本人是学医的,可是靳言晚靳老板在国外学的根本就不是医呀,到哪结识的这样的人。
柳儿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拽拽靳老板的袖子,靳言晚把手收回来,不让她去拉,也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就是单纯的怕自己师哥看到。
柳儿“靳老板这能行吗,我不了解您,您的师哥还不了解您吗,再说您学的又不是医这是谁能瞒住啊。”
柳儿是真的为秦歌和靳言晚担心,靳言晚暂且不说,秦歌万一从哪知道,靳言晚为了自己和日本人勾结,不气死也活不长了。
靳言晚忙依着她说道
靳言晚“好姑娘,这不就得看你的了吗,现在最重要的是我师哥的腿伤。"
靳言晚“我托你办的事,办好了吗,现在把东西给我吧。”
柳儿扭扭捏捏的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张纸,上面都是唱京剧需要的购买东西的店铺,靳言晚不了解这些,又是刚回来,所以才托的柳儿。
屋里秦歌已经下好了肉,左等没人来,右等也没人来,喊道
秦歌“靳言晚,柳儿,你们都不吃啊?”
靳言晚躬身作揖,求着柳儿帮自己把这事瞒下。
柳儿瞪了靳言晚一眼,转身回屋不理他了。
靳言晚回去的时候,秦歌坐在椅子上,手边还有一壶杜康,秦歌给自己斟了一杯,靳言晚看到喝上酒的秦歌,忙给自己斟了一杯,剩下的酒柳儿给拿走了。
靳言晚看着木桌上自己鼓捣回来的那个小闹钟,快到六点了,太阳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喝完这杯酒,自己也得编个理由去见道枝上将。
靳言晚怕秦歌发现,又吃了几块羊肉,把酱碗往秦歌那边一递。
靳言晚“师哥,我晚上约了裁缝铺的郑老板,您不知道,他可忙了,都没时间跟我说说改戏服的事,好不容易他晚上没事,我想找他商量一下,按您的身量做一个行头,还有戏服,这些东西必须得提早备上。"
秦歌低头吃肉,一抬头嘴边还残留着点调料,靳言晚伸手给他抹掉。
秦歌“行,你去吧,早点回来啊。”
靳言晚“嗯,师哥您放心吧,我会的,你也注意休息,明天还得去找那位外国医生看病呢。”
柳儿给靳言晚找了件秦歌以前穿过的厚重外衣,里面的棉絮不怎么厚实了,但是靳言晚没有适合自己穿的外衣,而且还没到冬天穿这个还能对付。
晚上道枝上将约的地方在自己的会馆,靳言晚先拐到裁缝铺上坐了一会,订了一套行头,趁着冬天天黑才一点一点挪到那去的。
靳言晚低着头怕被人拍到见报,拿下头上的帽子遮着头,敲敲门,开门的是一个日本兵,日本兵蛮横的开门说到
日本兵“一个中国人来日本人的地方,你是来找死的吗——"
喝的应该挺多的,但是剩下的话靳言晚翻译不出来了,说了几句日本话。
从里面跑出来的一个中国人,看着靳言晚倒是满面春光,笑着请靳言晚进去,靳言晚没理那个喝大的人,到底是自己求人在先。
靳言晚走进去,里面在开舞会,什么法国人日本人,除了那个给自己开门的,还有自己一共就****人。
靳言晚脱去那件外衣,摘下帽子,就被那位中国人引进一间密室,房间里面,什么崔笺云曹语花的戏服,不仅质量好,而且珠光宝气,一件戏服就差没用金线缝制。
靳言晚把戏服展开,都是还没上过身的新衣服。
桌上的旧照除了自己和当年一起去国外留学的道枝骏佑,就是自己唱戏的旧照,黑白的相纸,却被安置进一张漂亮的相框里,靳言晚只是翻看了一下, 不置可否。
那位中国人把崔笺云的行头取过来,递给靳言晚,靳言晚没接,中国人开口说道
中国人“靳老板,我们道枝上将嘱咐过,您要是来未上戏装的话,请您换上崔笺云的行头,您要是上了戏装就请您立即移步正厅,我们道枝上将等您多时了。"
靳言晚“我是来找道枝上将谈事的,不是在大庭广众下给别人唱戏的,我们虽然是戏子,但是我们还不至于,给厅外的那些法国人,日本人卖唱。”
靳言晚哐的一声,把中国人放在桌上的戏服,扔在地上,然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呛到。
中国人“靳老板,您说过如果道枝上将救您的师哥,您就愿意给他唱一出,说出去的话,不会反悔吧。”
靳言晚“我说过的话当然不后悔,但是要是让我把这场戏当着那些人唱,我靳言晚再怎么离经叛道也不敢。"
靳言晚"再说你们家上将是自己答应我,只要我给他唱,他就愿意救我师哥的,你好好问问他,看他敢不敢反悔?”
靳言晚严词拒绝道,屋里面的中国人,看着靳言晚这么犟也没敢再怼他,把戏服从地上捡回来,推开门打算出去,道枝上将穿了件日本的衬衫拿着红酒杯站在外面,屋内靳言晚的反抗他是一句不落都听到了。
道枝上将把屋外的人都赶出去之后,才推开靳言晚的那扇房门。
道枝骏佑醉眼惺忪着说到
道枝骏佑“没听到靳老板的话吗,给靳老板更衣。"
道枝骏佑“你说,谁演崔笺云,谁演曹语花啊,再给我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