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本川上楼的时候,贺峻霖趴在窗台看着那辆越野开走,他趴太长时间,胳膊都麻了。
林本川把他扶到椅子上。
林本川“刚才我在大厅碰到严总,他说让我给你找点药,你现在哪疼吗?”
贺峻霖“把我的感冒药泡一杯。我不喜欢P家的,你换成D家的那包吧。”
林本川下楼帮贺俊霖泡好药,把药碗递给他。
林本川“趁热喝药吧,药凉了,药效就没有那么好了。”
贺峻霖一手揉着刚才蹲麻的胳膊,一手拿起碗一口喝完。
林本川“我不是特别明白你们。"
林本川"一个呢,说不来锦鲤山还偏偏要来。一个呢,关心他,却不让他知道,你们两个为什么不说明白呀。”
贺峻霖想起李安在世时跟他说的那句话。
贺峻霖“李安曾经对我说,十八岁的严浩翔,为了我,圈进去一个世界都愿意。"
贺峻霖"二十二岁的严浩翔,把世界都圈进去了,只剩下我。"
贺峻霖的头搭在膝盖上。
贺峻霖“李安死了,大小姐的眼睛里才黯然无光。"
贺峻霖"或许只有我走了,严浩翔才知道他到底失去了什么?”
贺峻霖“但是这一切,还不够。"
贺峻霖"我的病能让严浩翔动容,但是靠动容不能让他留在我身边一辈子。我之前想告诉他,现在看来也不用了。”
贺峻霖“他严浩翔想要的就是一个甘心陪他赛跑的人,但是看起来我不是。我也没有精力陪他了,他必须要成长。“
但是严浩翔的成长要在贺峻霖的掌控范围内。
贺峻霖“他严浩翔可以不受我的控制,但他要是想逃离我,他做不到。”
公关的时候贺峻霖把他和严浩翔的事,告诉了林本川。
林本川“你昨天说的游戏就是这个意思?”
贺峻霖“你觉得严浩翔对我怎么样,很不好吧。”
贺峻霖“其实他不想当厅长也可以。但是我要他离不开我。”
贺峻霖“我跟严浩翔打个赌,我揣着这件事走下去。"
贺峻霖"要是我赢了,他严浩翔就心甘情愿的承认他离不开我,要是我输了,我就决定此生不再见他。”
贺峻霖“我未必回赢,但是只要严浩翔有一点点的偏心,他也未必不输。”
每个人都不当李安,但是每个人又不得不成为李安。
情谊这个词就像一场病,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贺峻霖“我一定不会把自己过成李安的。”
少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笃定地说出这句话,他贺俊霖才二十二岁。
贺峻霖休息几天就去了片场。
补的一幕戏。
从法国回来的新派艺人靳言晚,来拜见秦歌。
以前整日登台唱戏的秦歌脱去戏服水袖,只着一袭素色的长衫。
用靳言晚的话来说就是,一整个从戏里面走出来的人。
要是不看他身边横七竖八躺着的酒壶,简直是个完人,干净的芊尘不染,实际上正是英雄落寞,浑身酒气,瘦骨嶙峋的时候。
镜头一切,是十年前秦歌登台唱戏,一双水袖,一方戏台,还有台下数不清来看秦歌唱戏的人。
身为师弟的靳言晚坐在台下,看秦歌笑着走出来谢坐。
程老板的一颦一笑,覆在那个叫秦歌的角色身上。
靳言晚,任凭台下的人怎么叫好,理都不理,专心的看着他。
事实就是靳言晚看秦歌已然看痴,莱昂纳多看着程老板的表演也看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