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你想动手打我唉?”
自己嘴欠地问了禅院甚尔一嘴,隐隐约约中可以看到对方太阳穴处有青筋爆起。
“你说呢?摔断腿还能理直气壮的人,天底下恐怕只有你最没有心了。”
如果,如果中途送往医院不及时或者回来路上又出了什么问题。别说心了,人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然而,没理解禅院甚尔话语深层含义的白月光随口说道,“我挺有心的,甚尔你要知道我可是一位伟大的人士,每天付出大把的时间打游戏……”
意识到自己顺口说了什么,白月光小心翼翼地偷看禅院甚尔的表情,果然发现人太阳穴的青筋更多了。
咽下一口口水,伸出手掌想要发言,“那个,我突然腿有些疼,我去卧室睡觉去了!”
说完,准备起身逃离这个尴尬的客厅。但,知道白月光说了什么的禅院甚尔怎么会当没听见呢?
长臂一伸,拉下要起身的少女,搂近自己身边。贴近人的耳旁,阴森森地说道:“我会把你的游戏机全部卖掉,并且,家里全员——断网。”
“不!”
要知道,禅院甚尔在昨天交代家中大大小小事情时说过他会时常出任务,可能没办法天天回来。所以提出给家里安装网络与游戏机的建议,想着给白月光多一项可以打发时间的活动。
白月光也是这么想的,可现在网没了,就等于她的生活不完整了。
拉住禅院甚尔要去拆网线的衣服,自己哭喊着,“你不能这么对我,游戏是人生的一大乐趣,是绝对不能让你给卖掉的啊!”
“你的命也是你的全部,其他的东西会比它重要?”
“其实,分场合的啦,如果是——”
捂住白月光可能又要说出什么惊艳世俗话的嘴,禅院甚尔表示他最好想好在说。
“我并没有要责怪你玩游戏,或者说你想一直玩游戏都没有问题的。可,你受伤瞒着我,不要说网线,你连看电视的权利也会失去的。”
这是禅院甚尔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告诉白月光,事情的原因不是因为她玩游戏不注意休息损害健康。而是自认为是她最亲近人自己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感到有些伤心。
听懂禅院甚尔生气要拔网线原因,自己瞬间有些震惊,抬头看向手中已经缠了几圈网线的少年,“你刚刚说,因为我受伤瞒着你,所以你才要拔我网线的?”
“是,笨死人了。”
仅有两人相处时,禅院甚尔也放下在外高冷的保护性格,成为一位碎碎念的男妈妈,絮絮叨叨教育白月光。
“那我不玩游戏,就是不是可以不用拔网线了?”
逆向思维的反问禅院甚尔,白月光用期待的眼神盯着他。不玩游戏也可以,但网线是真的不能拔啊。
望进对方鲜红色清澈的双眼中,禅院甚尔可以清晰看到对方满眼都是自己。那种属于他不确定的控制感,再次油然而生。
一转身体,拆除最后一段网线,“做梦,现在还早,你刚刚不是说要去休息吗?我抱你回去休息。”
说着,禅院甚尔放下手中缠好的网线到,抱起地面上跪着的白月光,眼神示意还想说话的人安静,“再说任何一句话的歪理,电视卖掉。”
“!”
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恐怖的话,对禅院甚尔说到做到的性格领会到的自己捂住嘴。点头,摆了一个ok的手势。
为了最后的电视机,白月光终于选择的屈服。
“我下午还有任务,一会儿帮你请的保姆应该快到了,这几天她会照顾你的。具体事宜我也进行了交代,几天后再见。”
关上房门前,禅院甚尔简单地给白月光交代他不在的这几天的安排。在人受伤的第一时间,他就赶紧安排各种相关事宜。
看了床上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青梅,禅院甚尔在心中留下她最后一面,关上房门去执行任务。
简单地受伤小插曲后,外出的禅院甚尔自以为自己安排白月光的各项事宜都妥当了,安心进行任务时。另一边,有腿伤的白月光并不想这么无聊地等禅院甚尔回来。
甚至可以说,她认为现在的情况并不允许她等禅院甚尔回来。
“额……你刚刚说,你是谁来着?”
“夜蛾正道,白小姐,请问是哪里不对吗?”
捂脸,自己感觉最近运气差到谷底,不然也不会前有骑马被马踹,网线被拔的悲惨生活。现有,保姆居然是未来咒术高专的校长夜蛾正道一事。
“啊,没事,没事,夜蛾先生为什么……你,怎么……额,就是……”
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询问对方为什么一个咒术师当人保姆,纠结怎么说比较好时,坐在沙发另一边的夜蛾正道开口解释。
“是禅院先生帮助我了,欠他一个人情,之后他找到我说还人情当一段时间的保镖就可以。所以,我来了。”
“保镖,不是保姆?”
这下轮到白月光迷糊,昨天她接到电话说保姆今天早上才到,痛痛快快带上零花钱去外面网吧打了个通宵游戏。早晨回家时,差点没被面前健硕的保姆吓到。
“保镖是,保姆应该也算,禅院先生让我负责你这段时间的生活安全。起居方面,他只说了饿不死你就可以这样的嘱托。”
“呵呵,不愧是他。”
喝了面前对方递过来的一杯咖啡醒脑,自己希望清醒后面前的男子是由于昨天她通宵打游戏出现的幻觉,对方一定是慈祥的阿姨。
自我催眠自己,夜蛾正道见白月光小声嘀咕什么,忽然想到禅院甚尔说过这种情况。
从随身携带的帆布袋中拿出一个存钱罐,啪——放到茶几上,说道:“禅院先生说你要上交你的私人钱财到这里,他帮你去存钱利滚利。说,白小姐你一定会拿钱打游戏做其他奇怪的事情,与其这样,不如他帮忙存着。”
“蛤?”
听完面前学生模样的夜蛾正道一本正经地重复禅院甚尔交代的话,虽然自己想笑,但想的私房钱也要上交,瞬间不愿意。
拍桌子,与夜蛾正道对峙,“那可是我的钱,给他不知道会不会拿去赛马,还不如——”
“禅院先生也说了,如果白小姐不给,可以提前与电视告别了。”
“给他,他是一个好人,大大的好人。”好到居然拿电视威胁我,那可是最后的娱乐设备了!
憋住要说禅院甚尔坏话的词,白月光流泪告别零花钱。心痛地从口袋中拿出几张银行卡塞进存钱罐中,结果,夜蛾正道又开口了。
把存钱罐放好,夜蛾正道带着帆布包来到门口,站在门外说道:“其实,甚尔先生还交代了最后一件事情,他说,电视早卖给别人了,现在家里的这个是个模型。”
咔——
自己好像听到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抄起身边的枕头砸向关门的夜蛾正道,白月光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
“夺网和电视之仇,不共戴天!”